“小丫头片子，该不会是你动心了吧？净想着这些！”
“哥，你完蛋了，不理你了！”
雨水涨红了脸起身离开。
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问：“哥，不会是上次来的那个娄晓娥吧？”
何雨柱愣了一下，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。
但很快明白，这段时间他做的每件事，雨水都知道了。
娄晓娥是一位姑娘，想到她很正常。
“你别管了，好好读书吧。”
“哼！”
雨水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声音，转身离开。
上午，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要求扇耳光，棒梗儿感到极度屈辱。
他最近常被打，却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错。
若非生于贫困之家，谁会愿意去偷鸡摸狗？
虽然偷窃过程让人感觉不妥...
最让他生气的是，傻柱不再资助家庭。
如果傻柱继续帮忙，母亲就不会那么累了，自己也不会去偷窃。
即便要偷，也只是偷傻柱的东西，绝不会碰别人的。
他有时也对傻柱有些佩服。
别看他傻，做事倒是很靠谱。
棒梗儿回忆这些年，无论自己遇到什么问题，只要傻柱出手，总能解决。
这么想来，傻柱确实厉害。
但这个想法稍纵即逝，很快被愤怒取代。
既然有能力却不帮忙，那就是坏人！
棒梗儿心中怒火燃烧。
扇完耳光后，他无颜待在院中，独自在街上闲逛。
虽说是随意走动，但当他到供销社门口时，忽然警觉！
他立刻转身逃跑，仿佛稍慢就会被抓。
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，胸口剧烈起伏。
一口气跑到院门口，趴在台阶上大口喘气，还不忘回头查看。
没人！
他稍感安心，慢慢站起来，走进院子。
秦淮茹在院里洗衣，勤劳的女人总有干不完的活。
她听见身后脚步声，回头发现是棒梗儿回来。
棒梗儿刚才出门时她还担心，这段时间他吃了不少苦。
没爹的孩子太难了！
秦淮茹心疼不已，即使自己坚强，也无法替代男人在家中和外界的地位。
“棒梗儿，过来。”
她用围裙擦干手上的水，搓搓手，又在嘴边哈了哈，才放到棒梗儿脸上。
“还疼吗？”
\"不疼！\"
棒梗儿急忙按住母亲的手。
从前他也享受母亲的关怀，但如今每次母亲表现得亲昵，他都觉得有些尴尬。
他觉得自己已经是男子汉了，该承担起照顾奶奶、妈妈以及两个妹妹的责任。
尽管生活艰难，只要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，他都会先让给妹妹们。
这一点，他从不后悔。
正因为如此，尽管别人瞧不起他，他自己却认为是个真正的男人。
他决心振作起来，扛起家庭的重担。
生活总是充满讽刺，他从未想过，长大后的自己会成为小时候鄙视的那种人。
如果不是这样，那个在他心中看似傻气却可靠的傻柱，也不会对他下此狠手。
秦淮茹目送棒梗儿离去，心中感慨万千，自己的孩子快要长大了。
不能再让他继续过这种日子了！
一定要让他活得有尊严，否则将来也会被人轻视。
只要孩子能够健康成长，自己付出什么都愿意。
她攥紧拳头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毫无知觉，只脸上的红晕平添了几分 ** 。
那个夜晚，秦淮茹暗自下了决心。
第二天清晨，秦淮茹坐在窗前，目光专注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。
偶尔低头，镜子里映出的自己依旧美丽而温柔，唯有眼神间透着些许疲惫。
嘴角微扬，她仿佛看到十八岁时的自己初次踏入这座院子的模样。
那时，亲戚本想介绍何雨柱，可听到“傻柱”
这个名字后，她以为对方愚笨，便拒绝了，并改选了棒梗儿的父亲。
这真是个极大的遗憾。
若非自己的误解，现在的自己或许早已是个幸福的小女人。
不必每日辛苦劳作，也不必在外强颜欢笑。
秦淮茹慵懒地靠在床上，想着周末可以多睡一会儿，或者撒个娇让男人去赚钱养家，自己只需保持美丽温柔。
秦淮茹怔怔地看着院子，直到傻柱推着自行车走出来，才猛然清醒。
此刻，她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情绪。
这些日子的经历，让她愈发离不开傻柱。
秦淮茹深吸一口气，决定今天豁出去了。\"一大早就闲着，连早饭都不做，你到底在干什么？”
身后传来令人厌烦的声音。
秦淮茹转身皱眉道：\"我要出门一趟，今天的饭你就做吧！\"
贾张氏好奇地靠近，瞄了一眼秦淮茹，又探头看向窗外。
恰巧有个人从院子另一侧走出。
\"正月还没过完呢，哪有什么急事非得出门？\"
\"我又不是为了自己，还不是为了这个家！\"
\"是为了这个家还是你自己的私心，你自己最清楚！\"
贾张氏再次望向窗外。
\"您又在瞎猜什么？我能为自己做什么？\"
\"是不是为了自己，你自己心里明白！\"
\"您到底想说什么？能不能直接点？过年好不容易轻松两天，别闹了，行吗？\"
\"告诉我，刚才是不是出去了？\"
\"有人出去了吗？我没看见！\"
秦淮茹虽未出门，却还是随口撒了个小谎。
\"哼，你以为没人知道就算了？若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！\"
\"您就是喜欢瞎想，我一直在家坐着，院子里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？\"
\"没关系，可为什么你今天也要出门？\"
\"我出去是为了找何雨水，现在我们关系断了。
我想何雨水心地善良，或许能帮我们重修旧好。\"
\"还何雨水呢，直接说何雨柱不就行了？当然，我能理解你，一个人带三个孩子不容易。
你不用瞒我，我也年轻过，谁心里没点想法呢！\"
\"我不想跟你说了，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？一年到头难得清净两天，您偏要找麻烦。\"
\"这不是我找事。
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，不就是想把我赶回乡下去吗？\"
“谁说我赶你走的？”
“我儿子用命换来的差事，现在我老了，就被嫌弃了？要不你明儿个就把我送回乡下！”
“您胡说什么呢？”
秦淮茹鼻子一酸，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。
“你还有理了，我说你两句都受不住！”
贾张氏唠叨着离开了。
---
秦淮茹虽然心里难过，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。
她擦干眼泪，重新坐到窗前等待。
不久，何雨水的身影出现在巷子里。
何雨水穿着整洁的衣服，看起来像是要出门的样子。
秦淮茹赶紧跑出院子，在胡同口拦住她。
不一会儿，何雨水哼着小曲，蹦蹦跳跳地走近了。
看着她充满活力的模样，秦淮茹满心羡慕。
“雨水，你这是要去哪儿？”
“哦，秦姐呀，我去找同学玩。
你一大早就出门干啥？”
“过年这几天难得空闲，我也出来走走。”
“对啊，秦姐一年到头忙得脚不沾地，这几天该好好放松一下！你玩着，我就先走啦。”
“雨水，别急嘛，我还有话跟你说呢！”
“可我跟同学约好了！”
秦淮茹咬咬牙，迟疑片刻后鼓起勇气说道：“雨水，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！”
“大事？”
何雨水微微皱眉，眼睛瞪得圆圆的，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这时，何雨柱已经到了娄晓娥家附近。
他依样画葫芦，还是从前院 ** 进去，两人在窗口见面。
“傻柱，我妈不让我出门，她可能觉得我昨天没去逛庙会。”
“你没跟她解释清楚吗？”
“解释了，但她太机灵了，差点问出我的底细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我昨晚一夜没睡，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！”
“切，我才不信呢！”
娄晓娥扭着头，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。
“信不信由你，你看我现在都有黑眼圈了！”
娄晓娥靠近仔细打量，只见何雨柱满面朝气，毫无倦意与黑眼圈。
“看你这般精神，我不该轻信！”
“确实如此，只是我肤质好罢了。”
“美得你呀。
这样聊天不行，时间久了你会撑不住的！”
“无妨，待会下去歇半小时，再上来就好。”
“那样太累了！”
“只要能见你一面，我甘之如饴。”
娄晓娥心生甜蜜，却也不忍看他这般辛苦。
“要不我去趟我妈家，大不了吵一架！”
娄晓娥噘嘴说道。
“别，关系弄僵了，我以后不好相见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？”
娄晓娥托腮沉思。
“我从栏杆中间穿过去行不行？”
“别闹了，你以为自己是孙悟空？”
“我是认真的，破坏栏杆似乎不妥。”
“无碍，能进去就好！”
“你该不会……”
何雨水紧张得几乎跳起。
她快步走到秦淮茹身旁，目光锁定她的腹部，绕着她转圈，还不时用手比画着腰围。
秦淮茹被弄得一头雾水，问：“雨水，你在做什么？”
“看你怀孕几个月了。”
“怀孕？胡说什么呢？”
秦淮茹更加困惑。
“怀孕啊！你若和我哥有大事，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？”
说着又瞄向秦淮茹的肚子。
“你这黄花闺女，想什么呢！”
秦淮茹哭笑不得，“我真有事找你商量！”
“什么事？”
何雨水停顿片刻，强调道：“说好啦，别指望我家救济你，我很同情你们，尤其是三个孩子，看着心疼。
但我哥叮嘱过我，少管闲事！”
秦淮茹神色微变。
若非察觉到你们不再愿助我家，我也不会明白这份心意。
如今已走到这地步，即便硬着头皮也得向前。
\"雨水，我来找你并非为这事！\"
\"既非此事便好，\"何雨水听罢似松了口气，\"那你说吧！\"
\"就是……\"
话至嘴边，秦淮茹仍觉难以启齿。
\"秦姐，你平日多么爽朗，今日怎这般模样？再不说我就要走啦，我同学还在等我呢！\"
\"哎，别急你先走吧，我改日再找你！\"
关键时刻，秦淮茹还是退缩了。
\"真是浪费我的时间！\"何雨水气呼呼地转身欲走。
\"我想嫁给令兄！\"秦淮茹忽然高声喊道。
\"什么？\"
何雨水有些愣住，迷糊中又转回身来。
\"秦姐，你方才讲了什么？\"
秦淮茹一鼓作气喊出来，只觉身体微微发软，但既然已说出口，倒也不似先前那般紧张。
\"我是说，我想嫁给你兄长，你意下如何？\"
\"秦姐，我一直将你视如亲姐，我兄长亦然，你怎么会想这种事呢？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