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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9章 ……
    隔壁……跟打架也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饶是见识过狐狸在床第之间,勾人又凶残,学什么都快的本事。

    终于突破最后一垒,江献晚可谓在汤池中吃了好一番苦头。

    又被狐狸禁锢在腰腹,急色的抱进房中。

    当然。

    她举起哆嗦的指尖,忙里抽闲……掐了几次,成功掐出一个隔音罩子,又被摁在了被褥上。

    帝隐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勉强哄行行重新躺下,听着那些糜糜的声音透过罩子,清晰的传过来。

    刚开始,是木质的响动。

    不知多久后,又是木质骨骼的断裂。

    他便看到墙壁上的画框轻微的歪了,年深日久的白垩粉从砖缝间簌簌惊起,在重重一记里织出一阵烟雾。

    “风回……”

    唇齿间的名讳,如暖意缓缓洇过灰浆,碎如呓语,蚀了过来。

    狐狸似乎还被揪了一双狐耳。

    而墙的另一侧,挂着的铜钥匙串无风自动,仿佛被订在半空中,颤颤巍巍地悬浮着。

    红着耳尖,努力声线平缓,为给儿子讲睡前故事的帝隐:“……”

    烛火拉长,寅时过了一半。

    江行行还在沉睡,一夜未阖眼的帝隐,听到隔壁传来江献晚模模糊糊喊他名字的……求救声。

    睫毛簌簌翕和几下,终于忍不住披衣起身,轻叩响门扉。

    “风回雪……”

    半晌,门打开一道缝隙。

    十指纤长,如白玉雕就,细看,指节如同早春残雪中偶然探头的梅瓣。

    似朱砂又非朱砂,染着一点赭红,像是碾碎了石榴籽般,

    从门缝里递出一点葱嫩指尖。朝他伸出带有几处零星的白嫩指尖。

    堪堪捉上他慌忙抬起的指尖,又……消失在门缝。

    帝隐: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献晚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天亮时,帝隐已经做好了饭,院子里的饭桌围了一群。

    没一个询问风回雪和江献晚为什么还不起床。

    各个那叫一个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这俩不起床还能因为什么?

    就狐狸那沉溺美色的色急性子,不吃的江献晚死死的,爬都爬不起来才奇怪。

    不过。

    听到江行行喊帝隐“爹”,狼太灰噎了一下,痛苦的使劲捶打着胸口。

    “什么……爹?”

    “谁的……爹?”

    “你爹……不是没起床!”

    在座的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被狐狸痴缠了一夜,好不容易逃出来,江献晚蔫蔫地伏在帝隐臂弯,睡了一路。

    她从鱼小白身上跳下来,步子缓缓停顿,视线滑向一青一白两道身影。

    一边是胡闹过后的心虚,一边又挪不动半寸。

    十秒后,径直回房的脚步一转,身形一闪,横插在两人中间。

    那抹曳着溶金光斑的青衣,拂过指尖,花不休下意识慌忙将手缩回阔袖,低垂眼帘,不知该看向哪里。

    江献晚更不知他连串的小动作,冷眼望着林轻染,眼尾微微上挑,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
    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“啧……送药?”

    看到来人,林轻染表情一慌,反射性退后两步,“江、江师妹。”

    江献晚神色漠然,只听得林轻染强撑镇定,解释道:“我只是看凤仪剑尊似乎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不太舒服?

    她好意思说他不太舒服?

    这么好心送药?

    还是药里掺了什么好东西?

    她可没忘记,是林轻染害的花不休差点死掉!

    害的花不休来跟她耍小性子。

    江献晚眼底有戾气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蓦地轻笑了下。

    “林道友还真是闲情逸致乐善好施,眼刚睁开就来给我师尊送药?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,都这样了,她胆子还能这么大,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来。

    林轻染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被迫躺了七八日,能怎样?

    裴长安不理她,其他人方才远远看到她,就背过脸!

    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瘟神吗!

    她被花不休砍晕之后,还没醒来就被拴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要不是系统这几日拼了命忙着修复厄弓,没有余力助她脱困,她早跑了!

    刚从屋里出来,看见出门的花不休,想着拿送丹药的由头,观察一下他的反应。

    是否察觉到她干的那些好事,对她又是什么态度!

    丹药才掏出来,江献晚就来了!

    现在单看江献晚的反应,虚古境半天都不能再待下去!

    她必须赶紧离开!

    两境六宗听到争执的动静,纷纷循声走来,停在不远处观望。

    江献晚浑不在意,缓缓迈开一步,在她后退时。

    步步紧逼,杀意昭昭。

    “林轻染,有人说过,你真的,很贱吗?”

    在场的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……恐怕没有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有了。

    不信。

    你自己听听。

    那始终站在她自个师尊身前的江献晚,不断地、使劲戳人心窝。

    “装什么圣母白莲?”

    “我师尊需要你来关心?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资格关心?”

    “还是你以为我江献晚是死的!”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