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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 你们去罔古深渊了?
    “你装什么呢?深渊之下,人人平等”

    泽砚横枪挡住席卷来的爪子,火枪从中断裂,枪头飞进暗处牢牢钉死偷袭的妖魔。

    当她还是筑基掉头就跑的时候呢。

    深渊之中,泽砚有许多老相识。

    血染深渊那年,虽有古神眷顾后的余威护体,她杀出深渊却也吃了不少老怪物的杀手。

    打不过怎么办?跑啊!

    深渊中的老怪物生了灵智,捉到她也不急着吃,纯折磨,拆分骨头错位接回是常事。

    泽砚何尝没有恨过,活下去的信念苦苦支撑着她熬过落入老怪物手中隐忍的时间。

    等待来日修为大成,她定会将深渊的魔物杀的清净。

    如今她来,那必在深渊杀出血路,以报追杀之仇。

    双手指尖的符篆亮起,在黑暗中炸开。

    白硕挥剑斩下偷袭的八角魔族头颅,嫌恶的甩掉剑身凝垢的血液。

    “接住!”

    安祁用金刚罩兜住自己,甩出变大的平底锅拍飞泽砚后背的鱼妖。

    泽砚抬手抓住把柄,借着符篆的余光看清灵器,嘴角一抽,举起平底锅暴扣探头的蜈蚣精。

    没有趁手近战武器的凌少顷,挥起安祁送来的打铁锤无差别攻击着贴上前的妖魔,凌少顷心底一片灰暗,符师爆改打铁匠。

    他出去后一定往空间储备两把能拿出手的灵器。

    眼角余光扫过躲在金刚罩下的安祁,手中的铁锤骤然发沉:

    “安祁!你自己用甩钩,给我和师妹用锤子和锅?”

    听着动静的泽砚后背微僵,手起锅落,抬头间,巨爪袭来,刺耳的哗啦声在一众打斗声中格外刺耳,泽砚受力倒飞出去,冰柱拔地而起,冻住周围虎视眈眈的妖魔。

    临川扇悬浮在半空,独自辟开一方无人打扰的空间等待着泽砚赶来。

    剑声铮铮,温玹偏剑擦着凤凌剑飞过,诧异的看向突然出现在跟前的白硕。

    “泽砚!不要乱扔阵法!”

    被喊全名的泽砚藏起掌心亮起的阵盘,应了一声后头也不回的杀向临川所在的方向。

    白光渐盛,深渊中的六人杀得麻木,无意间的对视过后,是互相击杀彼此身后的妖魔。

    白袍挂上血污,白硕撩开甩到眼前的发丝,两个箭步冲向泽砚离开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天!我从深渊出来了!回去我要将自己写进史册!传说无人能离开的深渊,被我楼兆走出来了!”

    温玹拎着剑架上楼兆肩膀,语气森森:

    “我劝你正常点”

    “大师兄,有话好好说,咱先把剑放下”

    楼兆束起两根手指将脏污的浮尘剑从肩膀移开,目光在五人脸上扫过,貌似现在最干净的就属白硕了?

    铃澜山在视野所及,云雾缭绕,仙鹤环绕,问心梯没有开启, 证明他们还没有错过大比第二轮。

    罔古深渊下杀得不知天地为何物,出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杀气。

    “现在怎么回去?住在山脚等掌门他们来?”

    凌少顷扯开被干涸的血污黏在一起的发辫,询问着温玹。他记得没错的话,在场唯一有灵舟的人,只有安祁。

    灵石大家轮流出,用了那么久,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坠舟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等掌门的巴掌来还差不多”

    泽砚团着深渊里带出来的蓝眼兔,传送符从素戒中飞出,一人一张,刚好不多。

    “在哪落地各听天命”

    白硕收回要注进去的灵力,他不想睁眼出现在不想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开玩笑,默念想去的地方注入灵力激活,天生阵师出品,放心使用”

    四道凉飕飕的目光落在泽砚身上,“不过你们现在可以留着保命用,苍师伯马上到了”

    他们没有灵舟,但苍澄有啊!

    得益于严御,现在她的神识是以前的两倍。

    神识方面,化神境修士前,她无敌。

    “哟~小师侄眼睛挺好啊~隔得老远就看见我”

    鸢尾蓝衣裙绽放着浪花的弧度翩然从半空落下,苍澄嫌弃的扫过脏兮兮的几人,挥摆衣袖洗去他们身上的狼狈。

    “咋?你们不是回宗吗,迷路进罔古山脉提前来这里踩点?”

    苍澄看向温玹,眉眼略弯,她得了罔古深渊上方魔气作乱的消息,匆匆结束手中的巡查,到了也只是发现有人误碰阵法。

    遇见他们,纯属意外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来这里等师伯您嘛!我们灵舟坏了走不了,师伯,第二轮大比还有多久啊?”

    “没让你插嘴呢!满打满算还有二十天,问这个做什么?出去玩得时辰都记不清了?”

    苍澄伸手别起泽砚垂散在额头的碎发,笑着打趣道。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,师伯看看我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变化?”

    泽砚闻着鼻尖余留的梨花香,扇子一甩遮住半张脸。

    听着泽砚的话,苍澄倒真的认真观察着其余四人,这一看,还真在他们没收回去的灵器上发现了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们去罔古深渊了?”

    苍澄的语气带着凉意,目光落到泽砚还在团的蓝眼兔身上,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不等众人反应,白硕蒙圈的看着把自己也扔上来的苍澄,想要跳下灵舟,被一道困阵罩进里头。

    被迫堵在角落的泽砚看着师兄们一个个落入阵法之中,退无可退的缩起脖子,看向叉着腰绷着脸的苍澄。

    “小师侄,你最听话,说说吧”

    泽砚目光扫过蠢蠢欲动的水蓝绸缎,玉扇吧嗒一下落地。

    她说,她除了自己的那部分,她全都交代!

    不要把她挂在灵舟外面!

    高空风冷,皓月当空,白硕向苍澄辞行后踏着月色离去。

    舱内打坐的泽砚似有所感,钻到甲板看着白硕远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灵舟行驶一夜,快马加鞭的将人送回九曲宗。提前得了消息的三位掌门人气势汹汹的等候在广场,泽砚探出头看了一眼,就遭淮禾的眼神给吓退。

    颇有种要请家法的气势。

    楼兆嚎了一嗓子,跳下灵舟逃也似的往山门的方向跑,等候多时的季自虞掏出藏在衣袖中的丹炉在后头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“师伯,我可以睡会吗?”

    泽砚抗拒着下灵舟,她下个深渊,怎么像犯了天条?

    “你在冰泉下睡多久都可以”

    淮禾的嗓音从后传来,泽砚僵硬着偏过头,认命的让淮禾探入灵力检查伤势。

    严御一事肯定逃不过淮禾的耳朵。

    温玹和凌少顷没了踪影,就连安祁也自觉先回了汇月峰,将场地空给掌门几人。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