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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0章 逆徒!
    梧术峰上,泽砚一头扎进桃花阵中,吓得醉酒的伯枢连忙挥手撤去阵法。

    “师叔祖,师尊他打我~”

    话落,提着枪的淮禾应景出现在梧术峰,泽砚的尾音带着些许委屈的音调,听得人下意识偏袒。

    “阿砚?来这儿”

    伯枢翻身下树,被跑来的少年撞得满怀,淡淡的药香冲进鼻尖。

    安抚的拍过泽砚肩膀,抬头看向臭着脸的师侄。

    “淮禾你做什么?把人吓着了,凡事先商量,动手算怎么回事”

    泽砚躲在伯枢身后,看着淮禾吃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瑟。

    淮禾瞪了一眼小弟子,反手收起长枪,恭敬的朝伯枢行了弟子礼。

    “师叔,小弟子她性格桀骜,现在不管日后恐会酿成大祸”

    “再怎么闯祸,也有你淮禾兜不了的吗?整个恒洲修真界,当初的你可青出于蓝胜于蓝,我可给你兜了不少祸”

    伯枢揣着酒壶看着此刻略显拘谨的仙尊,轻笑出声,“谁还没个闹腾的年纪,只要不干出叛宗入魔这等事,都在情理之中,你师叔我,当年可捣腾坏不少大师兄的灵器,纳闷了许久自己的灵器质量不行,有时候错不全在弟子,你别太拘着她,多让她出去结实伙伴”

    淮禾抬起头,面上闪过一丝窘迫,他听过自家师尊提过伯枢刚入门的趣事,也是闹得宗内鸡犬不宁,年轻时两人臭味相投,帮他挡了不少打。

    有了伯枢的闹腾,助力师尊成了恒洲第一炼器师证道飞升。

    淮禾扫过躲在伯枢后头的小弟子,凤眸微眯,他怎么反省不出自己有问题呢?

    小弟子干的每件事,单拎出来都够吃十年起步的禁闭,他只是把人打一顿以作警示,口头教育,这魔头有自己想法,她听吗?

    淮禾肯定自己后,看向泽砚的眸光带着威胁之意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!师叔祖救我!”

    只见原本站着的淮禾出现在泽砚身边,后衣领被轻松拎起。

    伯枢看过师徒两,自知不宜过多干涉,两个犟种让他们自己处理吧。

    伯枢挥袖将人送出悟术峰,开启桃花阵自顾自喝着酒。

    泉水飞溅,岸边举桶的温玹猝不及防将水兜头倒下,淮禾脚步微顿,凤眸扫过变成落汤鸡的大弟子。

    “再加一个时辰”

    “弟子领罚”

    岸边的插曲不影响泽砚爬出冰泉,不等她站稳脚跟,强大的劲风迎面扑来,包裹着她砸进泉中。

    发丝上浮,挂在脖子上的息水珠飘在胸前,泽砚在水底看着停在水面的淮禾,等候着她探出头。

    泽砚咬牙,扒拉着水流朝下流游去。

    悬泉瀑布,直下三千米。

    冰蓝的灵力包裹住泽砚破水而出,风旋凝聚在脚下,银龙枪横打后腰,泽砚吃痛,稳住身形后凝聚灵力化出长枪。

    “让为师看看,出去一趟,修为长进如何”

    淮禾执枪踏空立在瀑布之前,横眉看着同样执枪而立的小弟子。

    深渊历练,所有人的境界都提了小段境界,唯独跟前人,不进反有掉境界的趋势。

    淮禾摸不透泽砚如何将修为弄到境界不稳,季自虞看过她的心脉和丹田,并无不妥。

    灵力化形的长枪在银龙枪下一击即断,泽砚受力撞上山涧石壁,临川扇合拢在掌心,玉质的扇身变得细长,赫然是一把剑的模样。

    有形的灵力灌进剑身,迸发出蓬勃剑意。

    淮禾感受到剑意中的厚重杀气,神色有片刻错愕,长枪回挑,风墙挡住挥来的冰霜。

    剑气划过水幕,在空中凝垢出一道道冰桥。

    一手执剑,一手捏阵,脚踏虚风,放在此代天之骄子中,有过之而无不及,可偏此刻,她面对的是上一代成长起来的天骄。淮禾凤眸眯起,银龙枪发力,将人打进深不见底的水塘。

    在他面前还装上了。

    身后灵力波动,淮禾挑眉,护体灵力挡住破空飞来的阵法。

    银龙枪在掌心翻转,枪尖直挑泽砚面门。

    虚影散去,飞瀑前,余淮禾独自立在空中。

    传送符在风刃下碎成两片,泽砚捏着半截失效的符篆,幽幽看着发现她位置的淮禾。

    枪身横扫,直把人打得扒在地。

    泽砚捂着腹部撑着临川站起身,“师尊,敢问我错在何处?挨打也让我明明白白的吧?”

    “第一,忤逆师长,擅做决定;第二,无令闯深渊;第三,知错不改”

    淮禾冷笑着盘算泽砚的罪证,看着她眼底愈发嚣张的桀骜之色,动了将人关禁闭的念头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忤逆师长了?师尊,说话可得有理啊!”

    泽砚不可置信瞪大眼,除了闯深渊这点属实,另外两点她绝对不认。

    “现在”

    淮禾拨动银龙枪,扫中泽砚的下盘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堂堂淮禾仙尊,也有名列莫须有罪名的时候,不过师尊,我素来敢作敢当”

    泽砚催动藏在眸底的空间之力,传送阵拍在脚下,挑衅的扫过淮禾后一脚踏进传送阵离开。

    “逆徒!”

    空间之力结束,淮禾看着余留的阵法痕迹,握枪的手骤然拽紧,寻息诀在手中掐过,淮禾眼角一跳,朝汇月峰的方向飞去。

    九曲宗地界南面的小镇,滚烫的地气烘烤着生活的修士,泽砚抬手挡住晒得皮肤疼的阳光,掏出碎灵石在路边买了油纸伞撑上。

    给她传哪儿来了。

    午后的街道鲜有行人,路边的商贩不知躲上哪乘凉,街上凭空出现个人倒没有人注意。

    宗门令牌挂在腰间,与玉扇碰撞发出叮铃。

    “泽砚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陌生的男音在后方响起,泽砚撑着伞疑惑回头,寻思着遇上哪位一面之缘的客人。

    目光触到对方扣在脸上的半截面具和手中举起的朱红葫芦,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收起,油纸伞落地,面具男摇了摇葫芦,抬手盖上瓶塞。

    “还以为天生阵师有多厉害,还没朱雀主难抓,多跑一趟”

    火葫芦安稳的挂在腰间左侧,地面的热浪上涌,撩起黑披风下另一侧的水葫芦,面具男擦去鬓角流下的汗珠,低声吐槽修真界的鬼天气。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