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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四师兄,你打扰到我们了
    “年纪不大,哪看出我伤心了”

    泽砚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笑,单手撑着脑袋看向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少年。

    她语气中的老成让芙蓉一愣,退后一步上下打量泽砚,触上对方戏谑的眼神,耳根子不由发热。

    “你比我还小,说话这么老气做什么”

    芙蓉将灵气横溢的玫红芙蓉花放在石桌上,指尖翻转又变出两朵月白色的芙蓉花。

    “小孩,我可两百岁呢”

    “两百岁的金丹吗?”

    泛着寒霜的灵力格挡开喷溅的茶水,泽砚把玩着与她衣裳同色的芙蓉花,黑眸深处暗流涌动。

    “对啊,天资不够”

    “陈叔说撒谎可不是好孩子,小道长,外面的世界不好玩吗?”

    冰霜覆盖上芙蓉花,黝黑的眸子上抬,半倾阳光打上苍白面容,来自上位者的审视看得芙蓉心底发颤。

    轻嗤打断二人间凝滞的氛围,泽砚偏过头,抬手捏起桂花糕轻品,就着茶水欣赏着手艺人用竹篾造出精致的兔子灯笼。

    “外面的世界,不比此处好玩”

    芙蓉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,目光停留在凝结出冰霜的芙蓉花上。

    “我有个朋友,它和你一样也喜欢把花冻起来”

    “那挺巧,你似乎很想和我握手?”

    话落,温玹噙在嘴边的笑容收敛,抬手扣上浮尘剑柄。

    泽砚站起身弹掉法袍上跌落的碎屑,侧过身子看向还挤在人群中的楼兆,对方此刻正玩得不亦乐乎,芙蓉后退一步,眼中带着一抹孺慕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,这儿有芙蓉糕卖吗?有点嘴馋”

    温玹一愣,不解师妹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哪有,你且先等着!”

    轻薄的黑斗篷在阳光底下折射出炫彩的光芒,泽砚嘴角扬起计谋得逞的笑。

    转头对上安祁探究的目光,泽砚敛起笑意,拖着椅子离远。

    “师妹,需要驱邪吗?”

    罗盘出现在安祁手中,挪着椅子往前。

    泽砚轻啧出声,伸手给推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四师兄,邪祟近不了我身,她是只灵妖,性本善”

    还是一只芙蓉花妖。

    泽砚眼眸下垂,挡住眸中思绪,一阵接一阵的吆喝声吸引四人的注意力,搭建好的舞台一圈圈围满穿着短褂的居民,台上纯武力切磋的二人一招胜一招精彩。

    “楼兆的招式,不是宗门的吧”

    凌少顷抛着三枚铜钱,看着台上楼兆的动作,搜寻记忆,他没在修真界见过。

    “你的拳法学得是宗门的吗?”

    温玹瞥过凌少顷,接过递来的糕点,他们入宗时并非五六岁的稚童,不管是主动离开还是被迫离开,都在家族中耳濡目染过独门招式,他们的能力先天就有,自不能用宗门弟子的标准去衡量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,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
    “没,我在想,师妹以前学的本事是什么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学的...时间太久远,不记得了”

    温玹眉梢轻佻,火急火燎跑回来的芙蓉打断他追问下去的想法,一盘制作精美的芙蓉糕点规整的摆在木盘中,泽砚往后将身子靠在椅背上,指尖灵力幻化成丝,卷起芙蓉斗篷下跌出的两朵芙蓉花。

    “跑那么急,怕我跑了不成,东西掉了不知道注意点”

    寒凉的指尖轻碰芙蓉掌心,一旁看见细节的安祁眉头微皱,他老觉得师妹自去过一趟青楼就哪里怪怪的。

    “小道长,你要的芙蓉糕,好吃的话可以让我牵下你的手吗?”

    “可以呀,你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叫芙蓉,芙蓉花的芙蓉”

    泽砚捏起顶上的芙蓉糕轻咬,不语时的眉眼带着一抹凌厉,芙蓉揪着手,紧张的看着细细品嚼的鹤发少年。

    初看像极了她那藏在雪山之中的好友,可一个人类修士,怎会有一头鹤发呢?

    随着泽砚取出手帕擦净手指,芙蓉后退一步,对方身量比她高出不少,盘起的发髻有两缕跑出来的碎发落在额头边侧。

    雪息的凉意拂过耳畔,芙蓉后知后觉的伸手去碰,插在发髻中的花朵。

    少年落在耳畔的吐息撩的她指尖灼热,盛开的芙蓉花朵在手中越积越多。

    “出门在外,拥有一张温柔脸可要保护好自己”

    芙蓉抬起头,恰撞进黑得透彻的眸中,泽砚眉眼微弯,带着浅浅的笑意,掩盖气息的阵盘塞在芙蓉手中。

    “这是芙蓉糕的谢礼”

    沁凉的灵力停在芙蓉掌心,泽砚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,一只大手从后拎来,拖着她的衣领隔开二人距离。

    看不下去的安祁横梗在中间,看着面容粉红的芙蓉,又看着笑得虚伪的师妹,顿觉一顿头大。

    求助的目光看向温玹,不出意外的被躲开。

    “四师兄,你打扰到我们了”

    泽砚下扯卡脖子的衣领,调侃着手足无措的安祁。

    秋风袭来,日头上移,温玹轻叹气,起身理顺衣服上的褶皱,玩完回来的楼兆脸色红扑扑的,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。

    “诶?凌少顷去哪了?”

    楼兆目光环顾,停在芙蓉面上片刻,不见凌少顷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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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搁前面和算卦的人切磋谁的准呢”

    泽砚抱着胳膊,下巴朝前扬去。

    四人皆着长衫,挤在清一色的暗色调短褂中格外突兀,芙蓉牵着泽砚一路挤进前排,恰碰上二人同时抬头看来。

    “天机不可泄漏,你算什么卦!”

    “泄露天机,天打雷劈!”

    “那你摆个摊子忽悠谁呢!”

    凌少顷一掌拍在桌上,对方确实有几分本事,不过在这叽叽歪歪,弄得他没有耐心。

    “要不你俩给我算一卦?就算我的身份,谁算得对谁胜出”

    泽砚好笑的看着凌少顷,眼角余光扫过带着老布帽的摊主。

    “这不简单,小友走近些,让贫道看清点”

    说是让她走近,实则布帽老者推开拦在前头不动的凌少顷,故作高深的掐指一算,完全没注意到忽然暗下来的天空。

    “如何?算出来了吗?”

    泽砚后退两步,身上法袍淌过流光,有住民留意到变暗的天色,嘟囔着回家收拾晒出来的干货。

    “老道,我劝你别算,等会被雷劈别怪我没提醒”

    凌少顷好意提醒不知深浅的布帽摊主,藏在袖中的符篆若有若无的探出头,九曲宗四人无不打起精神,没人会不对师妹的身份好奇。

    能养出恒洲天赋第一的地方,又会有何方神圣。

    “小道友,我入行比你可早了几百年,唬人的话谁不会说。这位小友,你生在顶端,为何要舍弃...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天雷轰然落下,震得他们听不清后面的话语,有所准备的凌少顷甩出符篆,替老道挡去大部分威力。

    带着寒意的灵力散去,泽砚压顺被电流带起的碎发,看向口吐黑烟的摊主。

    “舍弃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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