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兵篇
第一章：晨光与意外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入尘歌壶的主卧，在地板上勾勒出细碎的光斑。空缓缓睁开眼睛，生物钟精准地停在了六点整。他微微侧头，映入眼帘的是散兵安静的睡颜。
人偶不需要像人类一样睡眠，但自从和空同居后，散兵也养成了夜间休息的习惯。此刻他闭着眼睛，深蓝色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，平日里总是带着讥讽弧度的嘴唇此刻放松地抿着，看起来竟有几分难得的乖巧。
空忍不住勾起嘴角，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，生怕惊扰了枕边人的安眠。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，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，回头确认散兵没有被吵醒的迹象后，才放心地走向房门。
"早安，旅行者。"阿圆站在大厅中央，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仙家管家的优雅姿态。
空点点头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："阿帽还在睡，小声点。"
走进厨房，空熟练地系上围裙，开始准备早餐。锅碗瓢盆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，不一会，煎蛋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尘歌壶。
"唔...好香..."派蒙揉着眼睛从次卧飘出来，鼻子一抽一抽地循着香味来到餐桌前，看到金黄的煎蛋和松软的 pancakes 时，睡意顿时一扫而空。
"空！这些都是给我的吗？"派蒙双眼放光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空笑着递给她餐具："慢点吃，别噎着。阿帽的那份我留着呢。"
派蒙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问："散兵那家伙怎么还在睡啊？人偶也需要睡觉吗？"
"人偶确实不需要常规睡眠，"空将热好的牛奶倒入杯子，"但阿帽喜欢在夜间关闭大部分感官功能，他说这样能...嗯...'体验人类的愚蠢日常'。"空模仿着散兵惯常的傲慢语气，逗得派蒙咯咯直笑。
吃完早餐，派蒙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飘去花园晒太阳了。空收拾好餐具，轻手轻脚地回到主卧。
散兵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，仿佛连一根发丝都没有移动过。空悄悄爬上床，趴在枕边近距离观察自己的爱人。晨光中，人偶的皮肤呈现出近乎透明的质感，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，精致得不像真实存在。
"我们家的阿帽要睡到什么时候啊？"空轻声呢喃，忍不住伸出手指，轻轻戳了戳散兵的脸颊。
触感微凉而柔软，与人类的肌肤几乎无异。空正想再戳一下，手腕突然被抓住，对上一双猛然睁开的紫罗兰色眼睛。
"大清早的，旅行者，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？"散兵的声音带着刚"醒"来的低哑，虽然说着威胁的话，但眼中却没有真正的怒意。
空不惧反笑："早安，睡美人。"
"哼，愚蠢的比喻。"散兵松开手，撑起身子，"人偶不需要睡眠，我只是在节省能量，免得被你和那个飞行矮堇瓜的愚蠢行为消耗殆尽。"
空顺势搂住散兵的脖子："是是是，我们阿帽最聪明了。早餐做好了，要我抱你过去吗？"
散兵的表情瞬间僵住，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："你、你在说什么蠢话！"他猛地推开空，却因为用力过猛差点从床上跌下去，被空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散兵率先移开视线："...放开。"
空笑眯眯地松开手："好啦，不逗你了。早餐要凉了，快起来吧。"
当散兵整理好衣着来到餐厅时，空已经将热好的早餐重新摆上桌。派蒙不知何时又飘了回来，正眼巴巴地盯着散兵那份煎蛋。
"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。"散兵冷冷地说，吓得派蒙立刻躲到空身后。
"阿帽，别吓唬派蒙。"空将牛奶推到散兵面前，"今天天气很好，要不要出去走走？"
散兵优雅地切着煎蛋："随你便。不过别指望我会陪你做那些无聊的日常委托。"
"知道啦，就是去璃月港逛逛，买点食材回来。"
正当三人享用早餐时，尘歌壶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波动。散兵立刻警觉地站起身，手中凝聚起风元素力。
"哟，伙伴们！早上好啊！"达达利亚爽朗的声音传来，橙发青年大步走入尘歌壶，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。
"达达利亚？"空惊讶地放下餐具，"你怎么来了？"
"路过璃月，顺便来看看我最亲爱的伙伴们。"达达利亚笑容灿烂，目光在散兵身上停留了一秒，"哦？第六席也在啊，真是...意外之喜。"
散兵冷哼一声："滚出去，这里不欢迎愚人众的走狗。"
"哎呀，别这么冷淡嘛。"达达利亚无视散兵的敌意，将礼盒放在桌上，"看，我还带了礼物。至冬特产，蜂蜜酒。"
空好奇地打开盒子，里面确实装着一瓶琥珀色的液体："谢谢，不过我们正在吃早餐..."
"正好配早餐啊！"达达利亚自来熟地拉过椅子坐下，"对了，你们刚才在聊什么？要出门吗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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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蒙从空身后探出头："我们要去璃月港买东西！"
"太巧了！我也正要去璃月港。"达达利亚拍手道，"不如一起？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甜品店很不错。"
散兵眯起眼睛："你打的什么主意？"
"纯粹是偶遇加巧合。"达达利亚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"我以女皇的名义发誓。"
空看了看散兵，后者虽然一脸不情愿，但也没有明确反对："那...就一起去吧？人多热闹些。"
就这样，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了四人同行。离开尘歌壶后，他们通过传送锚点直接来到了璃月港。
璃月的清晨总是繁忙而充满生机。码头工人搬运着货物，商贩们吆喝着招揽顾客，空气中弥漫着海鲜与香料混合的气息。
"先去万民堂看看吧，香菱说今天有新到的食材。"空提议道，眼睛已经瞄向了远处的餐馆。
达达利亚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："等等，伙伴，在购物前，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。"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，里面装着莹蓝色的液体，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"这是多托雷最新研发的...呃...能量补充剂！"达达利亚压低声音，"据说能增强元素力感应，我特意要来给你试试。"
散兵一把抓住达达利亚的手腕："博士的东西你也敢拿来给人喝？脑子被冻坏了吗？"
"放松点，第六席。"达达利亚轻松挣脱，"我已经试过了，完全没问题。对吧，伙伴？你相信我的吧？"
空犹豫地看着那瓶液体："可是..."
"就一小口！保证让你感觉精力充沛！"达达利亚眨眨眼，"难道你不好奇博士能做出什么好东西吗？"
在好奇心的驱使下，空接过瓶子，小心地抿了一口。液体入口清凉，带着淡淡的甜味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。
"怎么样？"达达利亚期待地问。
空摇摇头："好像没什么..."
话音未落，散兵突然暴起，一道风刃擦着达达利亚的脸颊飞过，在他身后的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。
"你给他喝了什么？！"散兵的声音冷得能结冰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达达利亚后退几步，脸上露出心虚的笑容："呃...可能...大概...是一种能让任何生物...怀孕的药水？"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空瞪大眼睛，派蒙的嘴巴张成了O型，而散兵...散兵身周的风元素开始狂暴地旋转。
"等等！这是个误会！"达达利亚举起双手快速解释，"我以为那是隐形药水！真的！博士把标签贴错了！"
"去地狱解释吧！"散兵怒吼着，数十道风刃同时向达达利亚袭去。
橙发青年敏捷地躲闪着："冷静点！博士说这药水只对活物有效！人偶又不会...嗷！"一道风刃划破了他的外套。
空站在原地，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。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，又抬头看看正在追杀达达利亚的散兵，突然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。
"派蒙，"空轻声说，"我可能要有麻烦了。"
派蒙飘到他面前，担忧地打量着他："空，你感觉怎么样？要不要去找白术看看？"
空摇摇头，目光追随着那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身影："先阻止他们再说...达达利亚要被阿帽切成生鱼片了。"
此时，散兵已经将达达利亚逼到了码头边缘，后者半个身子悬在海面上，脸上依然挂着欠揍的笑容。
"听我解释，第六席！这药水说不定对你也有好处！想想看，一个小人偶多可爱啊！"
散兵的回答是更猛烈的风刃攻击。达达利亚不得不跳入海中躲避，溅起巨大的水花。
"我会记住这笔账的，斯卡拉姆齐！"达达利亚的声音从海面下传来，渐渐远去。
散兵站在码头边缘，胸口剧烈起伏，显然怒气未消。空小跑过去，轻轻拉住他的手。
"阿帽，冷静点..."
散兵猛地转身，双手抓住空的肩膀："你感觉怎么样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那个白痴给你喝的东西..."
空摇摇头："没什么特别的感觉，就是有点热。"他犹豫了一下，"那个...达达利亚说的是真的吗？这药水真的能..."
"不可能。"散兵斩钉截铁地说，"首先，那是博士的发明，十有八九是骗人的；其次，我是人偶，人偶不可能让你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耳尖又红了起来。
空忍不住笑了："所以理论上，我还是安全的？"
"...理论上是。"散兵松开手，表情依然阴沉，"但为了保险起见，我们得去找那个庸医看看。"
"白术现在应该在璃月港，我们去不卜庐找他吧。"空提议道，突然想到什么，"不过在此之前...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买完食材？"
散兵难以置信地瞪着他："你刚被灌了奇怪的药水，现在还在想食材？"
"反正都来了嘛。"空无辜地眨眨眼，"而且万一药水真的有效，我们更需要储备食物了，对吧？"
散兵张了张嘴，似乎想反驳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最终他长叹一口气，抓住空的手腕："买完立刻去看医生，不许耽搁。"
空笑着点头，任由散兵拉着自己往市场走去。派蒙飘在后面，小声嘀咕："这两个人是不是太淡定了点..."
阳光洒在璃月港的石板路上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尽管遭遇了意外，但空的嘴角依然挂着微笑。毕竟，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，都是值得珍惜的礼物。
至于那瓶药水会带来什么后果...那就是明天才需要担心的问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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