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诊断与震惊
璃月港的街道上，散兵拽着空的手腕快步前行，派蒙飘在后面追赶着他们的脚步。
"慢、慢一点阿帽！"空踉跄了一下，差点撞上路边的货摊，"我的手腕要被你捏碎了。"
散兵闻言稍稍放松了力道，却没有停下脚步："那个蠢货执行官给你喝的东西谁知道有什么副作用，必须尽快找医生看看。"
派蒙终于追了上来，气喘吁吁地抱怨："你们走得太快了！派蒙都跟不上了！"
三人转过一个街角，不卜庐的招牌已经近在眼前。散兵一把推开门，药草的清香扑面而来。
"欢迎光临不卜...啊，是你们。"七七从柜台后探出头来，紫色的眼眸平静无波，"白先生...出诊去了...请稍等。"
空微笑着向七七打招呼："没关系，我们可以等一会儿。最近还好吗？"
"七七...很好。"小女孩模样的僵尸点点头，目光移到散兵身上，"这位客人...看起来很着急。"
散兵不耐烦地敲了敲柜台："那个庸医什么时候回来？"
"白先生...很快回来。"七七慢悠悠地回答，完全不受散兵暴躁态度影响，"要喝...椰奶吗？"
空连忙摆手："不用了，谢谢七七。"
就在这时，门再次被推开，白术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脖子上缠绕的长生懒洋洋地抬起头。
"哎呀，稀客。"长生吐了吐信子，"旅行者，还有这位...人偶先生？"
白术摘下眼镜擦了擦，重新戴上后看清了来人："旅行者，散兵先生，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？"
散兵一把将空推到前面："他喝了愚人众的奇怪药水。"
白术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："什么药水？具体症状是？"
"是多托雷研发的..."空的脸突然红了，声音越来越小，"据达达利亚说...是能让任何生物怀孕的药水..."
药庐内一片寂静。长生瞪大了蛇眼，七七依然面无表情，而白术的眉毛几乎要挑到发际线里去了。
"我明白了。"片刻后，白术恢复了专业态度，"请到内室来，我需要做个详细检查。"
检查过程并不复杂，但气氛却异常尴尬。白术让空躺下，用元素力扫描他的全身，又取了几滴血样观察。散兵全程站在一旁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当白术盯着显微镜看了足足五分钟后，他的表情变得极为微妙。
"这个..."白术推了推眼镜，欲言又止地看向散兵，"冒昧问一句...你们前两天是不是..."
空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，整张脸涨得通红。散兵也罕见地面露窘色，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。
只有派蒙和七七一脸茫然。派蒙飘到显微镜前："到底怎么了？空的身体出问题了吗？"
白术轻咳一声："根据检查结果，药水中确实含有能够融合两种生物基因的特殊成分。而在旅行者体内...我同时检测到了他自己的基因，和...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散兵一眼，"散兵先生的基因片段。"
"什么？！"派蒙惊叫出声，"可是散兵不是人偶吗？怎么会有基因呢？"
散兵本人也愣住了："这不可能..."
白术平静地解释："从医学角度看，能够产生那种...需求的人偶，其构造必然包含类似基因的物质载体。否则..."他斟酌着用词，"就像再美丽的花朵，对于没有嗅觉的人来说也毫无意义。"
这番话让空和散兵的脸更红了。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，而散兵则死死盯着地板，仿佛那里突然出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。
"简单来说，"长生忍不住插嘴，"旅行者确实'怀孕'了，虽然这个说法可能不太准确。更确切地说，是药水促使他的身体开始孕育一个融合了你们两个特征的...新生命。"
药庐再次陷入沉默。派蒙的小嘴张了又合，合了又张，最后只挤出一句："所以...空真的莫名其妙怀孕了？"
空的大脑一片空白。他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腹部，那里依然平坦，却已经孕育着一个不可思议的生命——他和散兵的孩子。这个认知让他既震惊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喜悦。
散兵的反应则更为复杂。他的目光在空的腹部停留了一秒，随即转身一拳砸在墙上，吓得长生差点从白术脖子上掉下来。
"那个该死的博士..."散兵的声音低沉得可怕，"我一定要把他拆成零件..."
"冷静点，散兵先生。"白术劝道，"愤怒解决不了问题。现在重要的是确保旅行者的健康。"
他转向空，开始详细解释注意事项："初期可能会有轻微的元素紊乱，建议减少剧烈活动。饮食上需要增加蛋白质和..."
空机械地点着头，实际上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散兵身上——那个总是傲慢自负的人偶，此刻正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无措。
"...最重要的是保持情绪稳定。"白术最后总结道，"有任何异常随时来找我。"
离开不卜庐时，夕阳已经西沉。三人都沉默不语，派蒙看看空又看看散兵，明智地选择了闭嘴。
回到尘歌壶后，派蒙立刻借口找阿圆玩溜走了，留下空和散兵面面相觑。
"阿帽..."空试探性地开口。
"别说话。"散兵打断他，声音有些沙哑，"我需要...思考。"
空点点头，安静地坐在沙发上。散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，眉头紧锁。过了许久，他突然停下脚步。
"我去找博士。"他决然地说，"让他解决这个荒唐的问题。"
空立刻站起来拦住他："不行！太危险了！"
"危险？"散兵冷笑，"你以为我会怕那个疯子科学家？"
"我不是担心这个！"空抓住散兵的手，"我是担心...万一他伤害你呢？或者...伤害我们的..."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的腹部。
散兵的表情软化了。他叹了口气，将空拉入怀中："愚蠢的旅行者...你总是担心些没必要的事情。"
靠在散兵胸前，空能听到模拟心跳的机械声——此刻它跳得比平时快了许多。
"那...我们该怎么办？"空小声问。
散兵沉默了一会儿："先观察几天。如果那个庸医的诊断没错..."他的手臂收紧了些，"...我们会想办法应对。"
当晚，空辗转难眠。他侧身看着散兵的睡颜，心中百感交集。一个生命，他和散兵的孩子，正在自己体内生长。这个事实既令人难以置信，又奇妙得让人想哭。
散兵突然睁开眼睛："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。"
空笑了："你舍不得。"
出乎意料的是，散兵没有反驳。他只是伸手将空搂得更紧，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。
"睡吧，笨蛋。"他低声说，"明天...我们再商量。"
在爱人的怀抱中，空终于慢慢进入梦乡。梦里，他看到一个有着深蓝色头发和金眼睛的小小身影，在阳光下奔跑嬉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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