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至冬之行与孕期风波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穿透云层，散兵就已经离开了尘歌壶。空醒来时，身旁的床铺早已冰凉，只留下一张潦草的字条：
"去去就回。别乱跑。——A"
空盯着那张字条，手指轻轻抚过上面凌厉的字迹。他知道散兵去了哪里——至冬国，找多托雷算账。他应该担心的，但此刻腹中隐约的异样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。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生长，一个融合了他和散兵特质的小生命。
"真是疯了..."空喃喃自语，却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与此同时，散兵正踏着风雪穿越至冬国的边境。寒风呼啸，却无法冷却他胸中的怒火。他的靴子深深陷入积雪，每一步都带着决绝的力度。
至冬宫的大门近在眼前，守卫的愚人众士兵看到他的瞬间立刻绷紧了身体。
"第六席大人！您没有预约——"
散兵连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，径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。走廊里，几个低阶执行官正在交谈，看到散兵时立刻噤若寒蝉。
"斯卡拉姆齐？"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散兵回头，看到「木偶」桑多涅正歪头看着他，她身边的「队长」卡皮塔诺也投来询问的目光。
"让开。"散兵冷冷地说。
桑多涅眨了眨眼："女皇陛下不在宫里哦。"
"我不是来找她的。"
卡皮塔诺沉声道："多托雷在实验室。但我不建议你现在去打扰他。"
散兵冷笑一声："建议你少管闲事，队长。"
说完，他转身朝实验室方向走去，身后传来桑多涅的嘀咕："脾气真差...是不是到更年期了？"
实验室的大门紧闭，散兵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。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，惊动了里面正在做实验的蓝发科学家。
"哎呀，这不是我们的小人偶吗？"多托雷慢条斯理地放下试管，"什么风把你吹来了？"
散兵没有废话，抬手就是一道风刃。多托雷敏捷地闪开，实验台被劈成两半，玻璃器皿碎了一地。
"这么大火气？"多托雷挑眉，"让我猜猜...是为了那个有趣的药水？"
"把它解了。"散兵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现在。"
多托雷摊手："解药？没有那种东西。那本来就是完成品，为什么要解？"他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，"哦~我明白了，达达利亚那个蠢货拿错药水了是吧？他本来应该拿的是隐形药水来着..."
散兵再次发起攻击，这次多托雷没完全躲开，风刃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"啧，真粗鲁。"多托雷擦掉血迹，"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，不如帮我完善一下实验数据？那个旅行者现在有什么反应？体温升高？元素力紊乱？还是——"
他的话没能说完，因为散兵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，将他狠狠按在墙上。
"我警告你，"散兵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，"如果你敢把空当成实验品，我会让你后悔被创造出来。"
多托雷虽然呼吸困难，却依然在笑："咳咳...真是感人...的爱情宣言..."他艰难地指了指散兵身后，"不过...你确定...要在我这里...浪费时间吗？"
散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墙上挂着一排监视屏幕，其中一个正显示着尘歌壶内部的画面——空坐在沙发上，脸色苍白，手捂着腹部，派蒙焦急地围着他转圈。
散兵的手松了一瞬，多托雷趁机挣脱。
"孕期反应开始了。"多托雷整理着衣领，"根据我的计算，旅行者体内的新生命会大量吸收母体的元素力作为养分。如果不及时补充..."
散兵已经转身冲向门口。
"等等！"多托雷叫住他，扔过来一个小瓶子，"浓缩元素精华，每天一滴，混在饮食里。"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，"恭喜当爸爸，小人偶。"
散兵接住瓶子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走廊上，他遇到了意想不到的"欢送队伍"——几乎全体执行官都聚集在那里，表情各异。
「仆人」阿蕾奇诺率先走上前，递给他一个精致的包裹："婴儿衣服。纯棉的。"
「富人」潘塔罗涅塞给他一张卡："至冬国最好的儿科医生随叫随到。"
「木偶」桑多涅给了他一本厚厚的书：《孕期伴侣生存指南》。
"祝你好运。"「队长」卡皮塔诺难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散兵瞪着这群突然变得热心的同僚："你们...都知道了？"
「公鸡」普契涅拉笑眯眯地说："整个至冬宫都知道了，亲爱的。毕竟你和多托雷的打斗动静太大了。"
散兵的脸黑得像锅底，但出人意料的是，他收下了所有礼物，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至冬宫。
当散兵风尘仆仆地赶回尘歌壶时，空正蜷缩在床上，脸色苍白如纸。派蒙在一旁急得团团转，看到散兵时差点哭出来。
"你终于回来了！空突然说肚子疼，然后就这样了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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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兵快步走到床边，单膝跪地握住空的手："我回来了。"
空虚弱地睁开眼："阿帽...你去哪了..."
"处理些事情。"散兵简短地回答，从怀中掏出多托雷给的瓶子，"喝了这个。"
空勉强喝下瓶中的液体，几乎是立刻，他的脸色开始好转。他长舒一口气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。
"好多了..."他轻声说，随即皱眉看向散兵，"等等，这是多托雷给的？你去找他了？"
散兵避开他的目光："嗯。"
"你一个人闯进至冬宫？"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，"你疯了吗？万一他们——"
"我能应付。"散兵打断他，"比起这个..."他犹豫了一下，从背包里拿出执行官们送的东西，"这些...给你。"
空看着床上突然多出来的一堆婴儿用品和育儿书籍，一时语塞。
派蒙好奇地翻看着："哇！小衣服！还有书！《如何应对孕夫的情绪波动》？"她念出书名，抬头看向散兵，"这是什么意思？"
散兵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："书上说...怀孕的人情绪会不稳定。"
空挑眉："所以？"
"所以..."散兵难得地词穷了，"...我会忍耐。"
空突然笑了："哦？堂堂第六席执行官要忍耐我一个'区区旅行者'的脾气？"
散兵眯起眼睛："别得寸进尺。"
"我偏要。"空故意挑衅道，"现在我想吃璃月港最北边那家小吃摊的烤鱼，立刻马上。"
散兵的表情精彩极了："你——"
"书上不是说孕期的人要尽量满足吗？"空无辜地眨眨眼，"还是说，散兵大人怕了？"
派蒙看着两人斗嘴，小声嘀咕："这气氛怎么怪怪的..."
最终，散兵还是黑着脸去买了烤鱼。当他回来时，空又提出了新要求——要蒙德城的蒲公英酒配着吃。
"书上说不能喝酒。"散兵咬牙切齿地说。
"那就苹果酿。"空笑眯眯地改口，"要晨曦酒庄特供的那种。"
散兵深吸一口气，转身又出了门。派蒙飘到空身边："空，你是不是在故意折腾散兵啊？"
空摸着肚子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："谁让他总是那么傲慢。难得有机会嘛..."
当散兵第三次被使唤出去买东西时，他终于爆发了："够了！你真当我是你的佣人吗？"
空立刻变了脸色，眼眶泛红："你凶我...我现在这么难受，你还凶我..."说着就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散兵顿时慌了手脚："不，我不是...该死，别哭！"他手忙脚乱地擦去空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，"我去买，你要什么都行，别哭..."
派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散兵吗？
晚上，当空终于折腾够了，心满意足地准备睡觉时，散兵坐在床边，一脸疲惫。
"满意了？"他没好气地问。
空笑着拉住他的手："非常满意。谢谢你，阿帽。"
散兵哼了一声，却任由空把自己的手拉到微微隆起的腹部。那里有微弱的元素力波动，一种奇妙的联系在他们之间流转。
"感受到了吗？"空轻声问，"这是我们的小家伙。"
散兵的表情柔和下来。他俯身，轻轻吻了吻空的额头："睡吧，明天...不许再使唤我了。"
空咯咯笑起来："那可不一定~书上说孕期情绪波动会持续好几个月呢。"
散兵绝望地闭上眼睛："...杀了我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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