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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四章：宫外流光

    【叮！当前好感度：10（初步信任）】

    【恭喜宿主突破零点大关！撒花庆祝~】

    系统的提示音在魈脑海中响起时，他正站在御书房外值守。透过半开的门缝，能看到空伏案批阅奏折的身影。五天了，自从那夜遇刺和高烧后，空的身体已恢复大半，但眼下仍带着淡淡的青黑。

    "魈。"

    清冷的声音从房内传出，魈立刻推门而入，单膝跪地："陛下有何吩咐？"

    空放下朱笔，揉了揉太阳穴："今日是民间上元节？"

    魈愣了一下。这几日他专注值守，几乎忘记了时间流逝："回陛下，正是。"

    "朕要微服出宫。"空站起身，从案几后走出。他今日穿着素雅的月白色常服，腰间只悬了一块玉佩，看起来像个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。

    魈抬头，眉头微皱："陛下，安全起见..."

    "所以才带你一起。"空唇角微扬，露出这五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，"怎么，怕保护不了朕？"

    那笑容太过熟悉，让魈恍惚间看到了提瓦特的旅行者。他迅速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："属下不敢。只是...是否需要多带些人手？"

    空摇头："人多眼杂。就你我二人。"说着，从袖中取出两副面具——一副青面獠牙的夜叉，一副憨态可掬的狸猫。

    "换上便装，戴这个。"空将夜叉面具递给魈，自己则留下狸猫面具，"半时辰后西偏门见。"

    魈接过面具，触手冰凉。夜叉...这选择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。他行礼退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【宿主宿主！】系统777兴奋地在他脑海里蹦跳，【约会！这是约会啊！空主动邀约，好感度肯定能大涨特涨！】

    "闭嘴。"魈在心里呵斥，"这只是寻常的巡查民情。"

    【骗谁呢~】777贱兮兮地说，【哪个皇帝巡查民情会特意准备情侣面具啊？】

    魈不想理会这个聒噪的系统，快步回到侍卫房。他换下侍卫服，穿上系统商城里用积分兑换的深青色劲装——自从上次任务进展顺利后，他的积分已经积累到100，足够兑换一些基础装备。

    半时辰后，魈准时来到西偏门。空已经等在那里，一身淡金色长衫，腰间配着一把看似普通的折扇，但魈一眼认出那是"天空之翼"的伪装形态。狸猫面具戴在他脸上，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那双永远明亮的金眸。

    "走吧。"空见魈到来，转身推开宫门。

    夕阳西沉，为皇城外的街道镀上一层金边。魈紧跟在空身后半步，警惕地观察四周。虽然换了便装，但他依然保持着侍卫的警觉。

    "放松些。"空头也不回地说，"今日朕...我只是个寻常百姓，你也是。"

    魈勉强放松了肩膀，但目光仍不断扫视人群。集市上人头攒动，叫卖声此起彼伏，各色灯笼已经点亮，将整条街照得如同白昼。

    空似乎对一切都充满兴趣，不时在摊位前驻足。他买了两串糖葫芦，递给魈一串："尝尝，据说这是东街最有名的。"

    魈接过糖葫芦，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。甜中带酸的味道在舌尖绽开，让他想起在望舒客栈时，空也曾给他带过璃月港的小吃。

    "怎么样？"空期待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"很...甜。"魈干巴巴地回答。他向来不重口腹之欲，但这糖葫芦确实不错。

    空轻笑一声："你还是这么不会评价食物。"话一出口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，似乎不明白为何会用"还是"这样的词。

    两人随着人流前行，不时有杂耍艺人表演，引来阵阵喝彩。空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停下，拿起一副蝴蝶面具细细端详。

    "公子好眼力！"摊主热情地介绍，"这面具最适合送给心上人，寓意比翼双飞！"

    空的手顿了一下，耳尖微红："胡说什么。"他放下面具，快步走开。

    魈跟上他，心中疑惑。方才那一刻，空害羞的样子与提瓦特的旅行者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【宿主笨蛋！】系统777在他脑海里尖叫，【他刚才是在想象你送他面具啊！多好的机会被你浪费了！】

    魈被吵得头疼，正想呵斥系统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几个彪形大汉推搡着人群，朝他们这边走来。为首的满脸横肉，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。

    "让开让开！"大汉粗鲁地推开挡路的百姓，目光在人群中扫视，似乎在寻找什么人。

    魈立刻侧身挡在空面前，手按在佩剑上。空却轻轻按住他的手腕，摇了摇头："别轻举妄动。"

    大汉们越来越近，魈的肌肉绷紧，随时准备出手。就在这时，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中窜出，撞在了为首大汉身上。

    "小兔崽子！"大汉怒吼一声，抓住那人的衣领——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，衣衫褴褛，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袱。

    "偷东西偷到爷爷头上了？"大汉抡起拳头就要打。

    少年瑟缩着闭上眼睛，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。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，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大汉的手腕。

    "阁下何必与孩子一般见识。"空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魈暗暗叫苦。空竟然亲自出手干涉！他不得不站到空身侧，警惕地盯着其他几个大汉。

    "关你屁事！"大汉试图挣脱，却发现手腕像被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，顿时脸色大变，"你...你是什么人？"

    空微微一笑，手上却加重了力道："过路人而已。这孩子偷了什么？我替他赔。"

    大汉疼得龇牙咧嘴："他...他偷了我家老爷的玉佩！"

    少年急忙辩解："我没有！这包袱是我自己的！他们冤枉人！"

    空看向少年怀中的包袱："可否让我看看？"

    少年犹豫了一下，最终点点头。空松开大汉，接过包袱小心打开——里面只有几件破旧衣物和半块干粮，哪有什么玉佩。

    "这..."大汉脸色一变，随即强词夺理，"肯定被他藏起来了！"

    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百姓，开始指指点点。大汉面子挂不住，突然拔出短刀："多管闲事的家伙，找死！"

    魈瞬间拔剑出鞘，但空比他更快。那把看似普通的折扇"唰"地展开，精准地击在大汉手腕上。短刀当啷落地，大汉捂着手腕哀嚎。

    "滚。"空的声音冷得像冰，与方才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几个大汉扶起首领，灰溜溜地逃走了。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，随即散去。少年扑通跪在地上："多谢恩公相救！"

    空扶起他，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："去买些吃的吧。以后莫要再偷了，即使饿极了也不行。"

    少年眼眶泛红，重重地点头，接过钱跑开了。

    魈这才松了口气，收剑入鞘："您太冒险了。"

    空重新戴好有些歪斜的面具，声音里带着笑意："不是有你在吗？"

    这句话让魈心头一暖。在提瓦特时，空也常说类似的话——"有魈上仙在，我就放心了"。

    【好感度+5！当前好感度：15（渐生好感）】系统777欢快地报喜，【宿主表现不错嘛~】

    魈没有理会系统，他的注意力全在空身上。方才空出手的动作行云流水，显然身手不凡。那把折扇的运用更是让他确信——这绝对是"天空之翼"，而且空使用它的方式与旅行者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"在想什么？"空突然问。

    魈回过神："属下...我在想，您的武艺很精湛。"

    空轻笑一声："小时候跟师父学的。不过..."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思考措辞，"有时我觉得这些招式像是与生俱来的，仿佛...在另一个世界学过一样。"

    魈的心跳漏了一拍。空是否开始察觉什么了？

    "不说这个了。"空摇摇头，指向不远处一个灯笼高挂的摊位，"去看看。"

    那是个猜灯谜的摊位，挂满了各式花灯。摊主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，见他们走近，笑呵呵地招呼："两位公子可要试试？猜中有奖。"

    空兴致勃勃地浏览着灯谜，最终停在一盏莲花灯前。灯下垂着的纸条上写着："'有眼没有眉，有翅不能飞'——打一物。"

    "鱼。"魈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空和老者同时惊讶地看向他。老者笑着点头："公子聪慧！正是鱼。"他取下一盏小巧的鲤鱼灯递给魈，"这是奖品。"

    魈接过灯笼，有些不知所措。这个灯谜在璃月很常见，他没想到这里也有。

    "你怎么猜得这么快？"空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魈迟疑了一下："小时候...听过类似的。"

    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突然指向另一盏灯笼："那这个呢？'有头无尾，有眼无眉，不吃饭来不喝水'——打一物。"

    "..."魈沉默了。这个谜底是"针"，但他不能再次表现得太过熟悉。

    "猜不出？"空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，"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呢。"

    魈抿了抿唇："您...你知道答案？"

    "当然。"空凑近他耳边，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，"是'针'。"

    那气息让魈浑身一僵，耳尖瞬间烧得通红。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，笑着接过老者递来的第二件奖品——一对精致的香囊。

    "给你一个。"空将其中一个香囊塞到魈手中，"据说能保平安。"

    香囊是靛青色的，上面绣着金色的祥云纹样，散发着淡淡的清心花香。魈小心地收进怀里："多谢。"

    离开灯谜摊后，两人沿着河边漫步。河面上漂浮着无数花灯，如同星河落地。空趴在栏杆上，出神地望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"很美，不是吗？"他轻声说，"每盏灯都承载着一个人的愿望。"

    魈站在他身侧，目光却落在空的侧脸上。灯火映照下，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："嗯，很美。"

    空转过头，正对上魈的目光。两人四目相对，一时无言。狸猫面具下，空的眼睛亮得惊人，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。

    "魈..."空轻声唤道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一阵急促的哨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。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："抓刺客！刺客往河边跑了！"

    魈立刻将空护在身后，手按剑柄。只见一个黑影从人群中窜出，朝他们这边疾奔而来。那人蒙着面，手中寒光闪烁——赫然是一把匕首！

    "陛下小心！"魈拔剑出鞘，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刺客见状，突然改变方向，猛地冲向河栏——那里站着几个看热闹的孩子。魈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：想制造混乱脱身！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，一道金光从魈身侧闪过。空手中的折扇化作长弓，一支光箭离弦而出，精准地击中刺客的手腕。匕首当啷落地，刺客惨叫一声，被赶来的卫兵按倒在地。

    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。周围的百姓还没反应过来，空已经收起了弓，重新变回那副人畜无害的富家公子模样。

    "走。"他低声对魈说，迅速拉着他离开现场。

    两人拐进一条小巷，确定没人跟踪后，空才长舒一口气："看来微服出宫到此为止了。"

    魈仍处于震惊中。刚才空射箭的姿态，与旅行者简直一模一样！

    "您的弓..."

    "嗯？"空眨了眨眼，"什么弓？你看错了吧？"

    魈这才注意到，空的表情天真得近乎无辜，仿佛刚才那一箭根本不是他射的。

    【宿主，他在装傻！】系统777兴奋地说，【这说明他开始信任你了！不然不会在你面前暴露武器！】

    魈没有戳破空的伪装，只是点点头："可能是我眼花了。"

    空满意地笑了，突然伸手替魈整理了一下衣领："时候不早了，回宫吧。"

    回宫的路上，空买了一包桂花糕，非要魈当场尝一块。甜腻的滋味在口中化开，魈不自觉地想起在荻花洲时，空也曾这样突然塞给他各种小吃。

    "好吃吗？"空期待地问。

    魈点点头，嘴角微微上扬："好吃。"

    空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，哼着小曲走在前面。月光洒在他身上，为那金发镀上一层银边。魈望着他的背影，胸口涌起一股暖流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的空，与旅行者越来越像了...

    【叮！好感度+10！当前好感度：25（心生好感）】

    【恭喜宿主！按照这个速度，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啦~】

    魈没有理会系统的聒噪。此刻的他，只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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