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青烟拉开门让出路:
    "进来吧。"
    华家的堂屋还暗着,华父华母显然还没起。
    任锦居轻手轻脚地跟着华青烟进了厨房,把网兜里的食物一样样拿出来。
    肉包子的香气,立马充满了厨房。
    "你做的?"华青烟拿起一个包子,咬了一口,汤汁溢了出来,"唔...好吃!"
    任锦居看着她嘴角沾的油渍,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。
    指尖触到温润的皮肤时,两人都愣住了。
    "我..."任锦居的喉咙发紧,大脑一片空白。
    等他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俯身在华青烟额头上轻轻吻了下。
    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,让两人都红了脸。
    任锦居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,心跳贼快。
    他活了两世的老绿茶啊,怎么在华青烟面前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?
    “主人,您这是第一次接触女孩,害羞是正常的。”
    华青烟低头咬着包子,耳尖红得滴血。
    她没想到任锦居会这么大胆,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不讨厌这个吻。
    相反,心里好像有只蛾子在扑腾。
    "那个..."
    任锦居打破沉默,
    "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。"
    华青烟抬头:"现在?"
    "嗯。"
    任锦居点点头,
    "不远,骑车二十分钟就到。"
    华青烟犹豫了一下,转身写了张字条压在茶壶下:
    "走吧,别让爸妈担心。"
    清晨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。
    华青烟侧坐在自行车后座,一只手扶着任锦居的腰,另一只手拎着装点心的网兜。
    风吹起她的发丝,轻轻拂过任锦居的后颈,痒痒的。
    "抓紧了。"
    任锦居提醒道,故意骑过一个小土坡。
    华青烟惊呼一声,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腰。
    小冰无奈的道:
    “主人,您的心率又升高了。”
    任锦居没理会小冰的调侃,嘴角大大的上扬。
    华青烟的手臂环着他的腰,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任锦居的心里。
    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,停在一座青砖小院前。
    任锦居掏出钥匙打开铜锁,推开斑驳的木门。
    "这是...?"华青烟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    小院不大,但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    正房三间,东西各有一间厢房,天井里种着几株月季,正开着粉色的花。
    任锦居拉着她的手走进正屋,里面家具一应俱全,还贴着崭新的窗花。
    任锦居有些得意地说,
    "我两年前买的,咱们以后的结婚住这。"
    华青烟打量着屋内的陈设,红木家具擦得锃亮,暖水瓶都是双喜字的。
    “这分明是...婚房标配?”
    "你...两年前就买了?"
    华青烟的疑惑吃醋,不高兴的道,
    "那会儿给谁准备的?"
    任锦居正得意地展示着衣柜,闻言猛地转身。
    华青烟的眼神让他心里咯噔下,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,
    "没、没给谁啊..."
    华青烟抱起双臂,红色的连衣裙在阳光下像团小小的火焰:
    "任锦居同志,坦白从宽。"
    华青烟看着他调侃道,
    "两年前你才十六岁,就想着娶媳妇了?"
    任锦居两辈子活了四十四年,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娶媳妇儿。
    “这个原因不能说吧?"
    任锦居紧张的道:
    "你是我的初恋,"
    他又脱口而出,
    "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。"
    华青烟听到这话,绷紧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。
    但她仍仰着脸,看着任锦居。
    任锦居决定忽悠下媳妇儿:
    "我...我十六岁参加工作,转正,那时候就想着..."
    他的耳朵瞬间更红了,
    "如果遇到合适的女孩就结婚。这小院买了两年才遇上你,我今生的挚爱。"
    最后四个字说出口,任锦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
    华青烟的眼睛眨了两下,"噗嗤"笑了出来。
    "真的?"
    任锦居如蒙大赦,赶紧抓住华青烟的手:
    "真的,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..."
    华青烟任由他握着,目光在房间里逡巡:
    "这床...是新打的?"
    "嗯!"任锦居来了精神,拉着她走到雕花木床前,
    "我找的老木匠,全榫卯结构,没用一根钉子。"
    他兴奋地指着床柱上的花纹,"你看,这里雕的是并蒂莲,象征..."
    "百年好合。"华青烟接话,让任锦居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    任锦居轻声说,
    “青烟”,
    "我知道你现在还小,我们可以慢慢来。这院子你先看看,不喜欢的话我们再换..."
    华青烟抬头看他,嘴角带笑。踮起脚尖,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。
    "我很喜欢。"
    任锦居呆若木鸡。
    那个吻轻得划过了他的心,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。
    他机械地摸了摸被亲的地方,那里滚烫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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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了缓解尴尬,任锦居拿出一个小铁盒:
    "这个给你。"
    华青烟疑惑地接过来,掀开盖子。
    里面是一本存折和几叠票据。
    她翻开存折,上面的数字让她瞪大了眼睛:
    “一千八百元整!”
    任锦居求表扬的看着华青烟:
    "我的全部家当,"
    "以后都归你管。"
    华青烟的手指微微发抖。
    她见过比这多得多的钱,她自己的小金库的零头都比这多。
    但现在这不是钱的问题,而是态度的问题。
    "你..."华青烟感动的道,
    "就这么相信我?"
    任锦居无比认真:
    "你是我媳妇,以后我都归你管。我会做饭,会洗衣服,做衣服,最后来了一句我全能。"
    华青烟噗嗤又笑出声,
    “我这是捡到一个宝啊!”
    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一个男人愿意把全部积蓄交给你,比什么山盟海誓都实在。
    华青烟咬着嘴唇,原以为自己只是找了个靠山,可任锦居的真诚让她猝不及防。
    华青烟在心里尖叫:
    "军三代,有房有存款,还是个痴情种...这根救命金草,我得抓牢了。"
    而任锦居则在想:
    "两辈子,终于找到一个可心的媳妇儿了。"
    阳光渐渐移到了屋子中央,任锦居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手:
    "饿了吧?我去热热点心。"
    华青烟点点头,看着他同手同脚地走向厨房,嘴角上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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