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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0章 八哥的过去
    澜二挑着眉,“你不是说要静养?怎么这会儿还跑到天台来吹风,不嫌我们吵?”

    男人背着澜七走近,将人放到桌前的椅子上。

    澜七很不高兴,“你们偷偷喝酒,不叫我。”

    澜二:“老七,无理取闹了哈!你受着伤,喝什么酒?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可以喝?”

    他伸手就要拿酒瓶,澜九: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澜七刚碰到瓶身的手缩回,老老实实坐着。

    男人从兜里掏出两瓶奶,“七爷,您可以喝这个。”

    澜七挑着眉,这不是小孩子喝的么?

    对上男人带笑的眸子,他眉头皱得越发深,刚要发话,就听澜二道:“我觉得很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澜七:“你才适合!”

    澜二抬手,食指冲他摇了摇,“我们成年人都是喝酒的,你……喝奶挺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成年人。”

    他还比小九大一岁呢!

    澜二毫不留情的戳破事实,“你是伤患,下午你自己说的,忘了?”

    澜七眸光晦暗,很不服气。

    澜九:“喝奶挺好的,有益身体健康。”

    澜七捏了捏拳头,看向一旁的男人。

    那人将牛奶往他面前递了递,他……接过。

    小九说的,他听。

    然后画风从澜二开始,到澜五结束,都挺正常。

    三人手中拿着酒瓶,看着夜空。

    只是旁边,多出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,个头矮了他们一截不说,关键他手中……抱着瓶奶。

    画风突变,也不过如此了吧?

    澜九看着那轮月亮,想到多年前刚来澜门时的场景。

    那时她小小一只,被父亲带去训练场。

    场地中心,有个大大的泥坑,八个高矮不一的男孩正在互相搏击。

    摔倒又站起来,站起来又被掀翻,他们身上都是泥点子,脸上也全是泥。

    那天他们被叫过来,站成一排。

    她和父亲站在看台上,四目相对,他们在打量她,她也在打量他们。

    父亲跟他们说明她的身份,宣布从此之后她就是他们中的一员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,没有自我介绍,也没有互相认识。

    她跟着他们一起下泥坑,开始训练。

    没有人愿意和她组队,教官怜惜她是女孩,让八哥和她一队,至于原本和八哥搭档的老七,则和教官一组。

    八哥一直让着她,几乎每次都被她掀翻在泥里。

    他身体不好,起初只是身形轻晃,到后面就开始剧烈咳嗽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
    教官发现八哥放水后,罚他泡在泥地里。

    他们所有人都解散了,他一直待到夜幕降临。

    再起来时,他双腿发软,走两步就要跌一跤。

    她不喜欢欠人情,那晚悄悄跑出来,只是想跟他说,让他以后不要多管闲事。

    可看到他一副随时都会晕厥的模样,她到口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,最后只得将他送回别墅。

    那晚他发烧,是她守在床边照顾了他一整夜。

    他身体确实很弱,有时她不明白,他这样的体格是怎么进的澜门。

    后来才知,他是父亲从乞丐窝捡回来的。

    他得了病,乞丐窝的人嫌他晦气,把他扔到大街上,那年正值冬天,父亲不带他回来,他必死。

    只是后来,他还是没熬过去。

    死在九年前的那个冬天。

    那年,他刚好九岁。

    八哥和她年纪相同,如果他活着,也该十八了。

    只可惜,命运弄人。

    仰头,她喝了好大一口酒,眼角不自觉滑下一行泪。

    澜五偏头看她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澜二和澜七眼中满是担忧。

    澜九看着天上那轮月亮,“想到故人了。”

    故人?

    三人同时沉默,他们好像知道她在说谁。

    老八。

    作为澜门唯一一个被病痛带走的人,他的年龄甚至没有超过两位数。

    那是他们第一次直面亲人离去。

    是的,亲人。

    朝夕相伴,一起长大,虽然面上从不愿承认,可他们内心,又何尝没有一刻,把彼此当成亲人?

    面对亲人离世,心里怎么能不悲痛?

    可那天,他们却一滴泪都没掉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极力隐忍着情绪。

    一晃,都九年了。

    澜五看着天上的月亮,“其实当年父亲对老八没那么严苛,如果不是那场意外,他应该会好好活着。”

    澜九仰头喝着酒。

    的确,意外。

    他们野外训练时,八哥跌落山崖,受了很重的伤,那会儿正值冬季,漫天白雪,他们找到他时,他整个人都快失温了。

    林问鹤看过,也束手无策,只每天给他开些进补的药,可也只能勉强吊住他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最后还是没能熬过去。

    澜二:“澜门走的何止老八一个,我们可是九个人,现在不也只剩我们四个?”

    澜九表情管理很好,丝毫没有异样。

    倒是澜五和澜七听到他的话,挑了挑眉,可不止四个。

    是五个!

    只是这俩第五的人选不太统一。

    澜七知道澜六活着,而澜五则是知道澜一。

    至于小九,嘿嘿,她这会儿俨然是上帝视角,只有她知道的最全,好吧?

    澜二叹了口气,“说起来还要怪某人,要不然能死这老些人?”

    澜七总觉他这话意有所指,皱眉,“某人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不清楚?”

    “我清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澜门有一半的人都死在你手上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什么叫有一半?

    他杀谁了,就一半??

    澜二:“当年的老六、大哥、还有老四,不都是你杀的?”

    澜七黑线,放他娘的狗屁!

    “你TM能不能不要一天诬陷我!”

    看得出,是真生气了。

    “难道这不是事实?”

    “你他娘才是事实!”

    澜七脸黑了一大截,“之前小九也是,你想也不想就给我安一口大锅,合着我就这么碍你眼,你无时无刻不在给我安罪名?”

    澜二:“小九葬礼那天,谁叫你不去的?我不是以为你心虚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那是怕去了笑场!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,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?!”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