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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畅快又期待
    “大胆狂徒!”

    栾廷玉冷哼,一手稳住枪,一手取出流星锤,朝李逵头部砸去。

    李逵专注于拖拽长枪,竟未察觉危险。

    就在流星锤即将击中之时,一道寒光闪现!栾廷玉心生警觉,忙将锤砸向寒光处。

    只听“叮”

    的一声,一枚利箭被击落。

    李逵大吃一惊,连忙后退。

    栾廷玉气愤哼道:“卑鄙鼠辈,竟敢偷袭!”

    这箭正是杨志所发。

    杨志虽不满李逵抢占功劳,但见栾廷玉欲置李逵于死地,便出手相救。

    面对栾廷玉的斥责,杨志一笑置之,“你先前不是也想偷袭吗?”

    “战场上生死相搏,何来偷袭之说!”

    栾廷玉冷哼回应。

    栾廷玉冷冷开口:"阁下面带青色胎记,莫非就是青面兽杨志?"

    "哼,昔日杨家何等荣耀,若知后代竟入匪途,怕是九泉之下,亦会怒不可遏啊!"

    以往,杨志听闻这般讥讽,定会勃然大怒。

    毕竟杨家威名是他毕生坚守的信念。

    然而经赵言开导后,心境已开阔不少。

    此刻面对栾廷玉的奚落,他只是淡笑一声,未予回应,转而对身旁的李逵说道:"铁牛,你未经军师许可便擅自出战,还不快回!"

    李逵刚获杨志相救,不便驳其颜面,只好悻悻地朝栾廷玉吐了口唾沫:"你这无赖,爷爷今日暂且不与你纠缠!"

    话音刚落,李逵便朝梁山阵营走去。

    栾廷玉岂肯轻饶,策马直追。

    杨志随即上前拦截。

    两人瞬间交锋,栾廷玉以棍为武器,武艺精湛;杨志则继承杨家枪法,技艺纯熟。

    战场上刀光剑影,二人斗得难分高下,数十回合下来,依旧胜负难判。

    被困此地,栾廷玉已抱必死之心,出手更加从容不迫。

    杨志虽渴望立功,却深知此时更需冷静,手中长枪稳如磐石。

    许贯忠见栾廷玉与杨志势均力敌,心中顿生惜才之意。

    梁山现有二十余位首领,

    当下梁山虽在江湖中还算兴盛,然而应对朝廷或日后南下的金兵,却显乏力。

    此刻目睹栾廷玉的本领,许贯忠断然下令鸣金收兵。

    杨志正酣战间闻此令,虽感疑惑,却因家传军纪观念,即刻撤回本队。

    栾廷玉不明所以,欲追击却顾忌有诈,最终只能目送杨志离去。

    回到阵前,杨志不解询问为何中断比试。

    许贯忠解释称,见栾廷玉武艺超群,意欲招揽,又担忧双方拼至两败俱伤,故出此策。

    杨志闻言点头认同,认为若栾廷玉能加入,确为梁山之利。

    鲁智深则质疑栾廷玉是否愿意归顺,态度傲慢恐难接受。

    许贯忠淡然回应,凡事需尝试方知结果。

    言罢策马欲亲自交涉,鲁智深欲护其侧,却被阻止。

    鲁智深自嘲忘记许贯忠亦是武举出身,非池中物。

    另一边,栾廷玉待局势平静,心中暗忖如何应对这场变局。

    眼见那青面兽返回,

    忽有一白面书生策马而来。

    “大胆书生,竟敢如此狂妄,莫非不怕我取你性命?”

    “在下梁山军师许贯忠,特来求见栾先生。”

    许贯忠言罢,栾廷玉听出是梁山军师,心中微动,暗忖若擒住此人,或可威胁梁山余部退兵。

    但二人尚隔数丈,他唯恐骤然行动惊动对方,于是缓缓策马靠近,同时故作镇定问道:“许军师前来,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许贯忠心思敏捷,一眼看出栾廷玉意图,知劝降无望,灵机一动,说道:“栾先生,此次前来,乃我家寨主嘱托,特来致谢!”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栾廷玉愣住片刻,一时竟未反驳,待反应过来这是梁山的挑衅之计,欲开口质问时,却见许贯忠已策马回营,朗声笑道:“我家寨主念及旧情,今日之战,定会让先生全身而退!”

    “来人,开门放行!送栾先生离去!”

    伴随着笑声,梁山士兵迅速列队,将寨门让出。

    “你!胡言乱语!”

    栾廷玉正欲喝止,岂料身后的祝家庄客竟不顾他的呼喊,见梁山主动放行,误以为逃生有望,激动之下纷纷涌向寨门。

    众人慌忙奔逃之际,秩序顿时大乱。

    祝家庄内,栾廷玉话音未落,众人便已无心倾听。

    不过片刻之间,他身后随行的庄客与兵卒皆仓皇逃散,仅剩他独自骑马立于营地 ** 。

    “栾教师,时机已到,何不速速离去?”

    许贯忠笑语相劝。

    “你这书生,实在可恶!”

    栾廷玉怒极,咬牙切齿,握紧双拳。

    他并非愚钝之人,早已明了许贯忠此举之意。

    此番回去,庄中逃逸的众人必会成为证词,祝家父子即便不怀疑他的忠诚,心中亦难免存疑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外敌当前,内部恐难一心,祝家庄又怎能坚守?

    梁山阵营中,李逵率先不满地嘟囔:“好不容易捉住栾廷玉,却放虎归山。”

    “铁牛,休得胡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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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鲁智深瞪了他一眼,“军师此举必有深意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莽汉,自己擅离职守,倒又来指责军师。”

    杨志调侃道。

    “军师此举分明是欲借此事挑拨栾廷玉与祝家人关系,促使其降服我梁山。”

    杨志补充道。

    “军师,此言当真?”

    李逵疑惑地问,“祝家父子真的会上当?”

    “此为阳谋,即便他们不上当,心中对栾廷玉也会有所戒备。”

    许贯忠淡然一笑,“那时便是我梁山出手之时。”

    鲁智深等人点头赞同,唯独李逵仍低声埋怨不已。

    嗤了一声,“读书人果然如此!”

    “你这黑汉!”

    许贯忠冷眼看向李逵,

    “适才擅自出阵,还不快去军法官那里领罚!”

    “军师,能不能商量商量?”

    李逵咧嘴憨笑着求情,

    “今日若是挨打,至少也得等回梁山再处理,如何?”

    此话让旁观的鲁智深等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要说这黑旋风李逵,

    因性子急躁,

    自上梁山后虽收敛杀心,大错未犯,小错却屡见不鲜。

    梁山上若论挨军棍最多的头领,当属他无疑!

    平日里,军棍在他口中好似乐事,

    谁料今日竟会为免军棍而讨饶?

    “铁牛,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?”

    费保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“谁怕军棍了?”

    李逵瞪着眼睛闷声说道,

    “我是担心挨了军棍耽误打仗,这才求军师通融!”

    众人听后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许贯忠亦是一笑。

    待笑声稍歇,许贯忠板起面孔警告道:

    “罢了,今日暂且记下,若再违令,即刻回山!”

    “军师放心,以后绝不敢了!”

    李逵急忙承诺。

    他本就是天生的战将,

    自从东京之行后难得有机会上阵厮杀,

    怎肯轻易放弃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再看栾廷玉纵马疾驰,奔至山岗,

    只见祝龙、祝彪率庄客守在路口。

    旁边还有十余名庄客。

    正在低声禀报情况。

    看到栾廷玉策马赶来,几个庄客立刻变了脸色,连忙低头避开视线。

    祝龙本想旁敲侧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,但身旁性急的祝彪已抢先开口质问:“师父,那些庄客说您分明陷入梁山的围困中,为何现在却安然无恙,身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?”

    “难道他们说的是实情?师父您是否真的与那两个贼寇有所勾结?”

    真是个笨蛋!这种话怎能直白地说出口?

    祝龙心中暗骂一声,赶紧提高警觉,紧紧握住钢枪,忐忑不安地防备着。

    祝家人自然清楚栾廷玉的能力,祝龙尤其害怕这位教头突然发难。

    “大公子、三公子!”

    栾廷玉上马前就料到会有这一问,此刻并不慌乱,拱手行礼后才开口解释:“两位公子,刚才那不过是梁山的奸计,他们想借此离间我们,才故意制造假象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离间?”

    祝龙冷笑道:“栾师父武功高强,身边又有百十名庄客保护,正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。

    梁山若要对付您,直接擒拿岂不是更干脆?”

    “大公子,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栾廷玉正要辩解,祝彪已黑着脸沉声追问:“师父,我只问一句,您刚才所说可属实?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话,自然句句属实!”

    栾廷玉坚定回应。

    “哼,谁知道你……”

    祝龙轻蔑地哼了一声,没等他说完,就被祝彪打断:

    “我相信师父的人品,此事就此作罢!”

    祝彪说完,立即招呼众庄客行动。

    栾廷玉从梁山返回祝家庄。

    祝家老三虽然看似莽撞,但并非愚钝之辈。

    若他愚笨,祝老太公最钟爱的儿子就不会是祝彪。

    作为祝家庄的枪棒师父,栾廷玉与祝彪关系最为密切。

    一旦栾廷玉遭遇不测,祝彪在庄内的地位和实力必将遭受重创。

    为自保,祝彪定会拼力保全栾廷玉。

    祝彪带领栾廷玉及侥幸逃生的庄丁急匆匆回到祝家庄,祝龙紧随其后,面色阴郁。

    身为长兄却被跋扈的弟弟压制,祝龙心中甚是不悦。

    祝老太公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两个儿子凯旋归来,却未曾想迎接他的竟是一群狼狈不堪的败军。

    一千精锐出征,仅剩百余残兵回返,祝老太公震惊不已:“这是何意?你们不是去偷袭敌营吗?为何落得这般境地?”

    “父亲,我等误入梁山的埋伏。”

    祝龙冷眼瞥向栾廷玉,语气不善。

    “老庄主,此事皆因我失职。”

    栾廷玉拱手认错。

    “父亲,事情是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祝彪简述了事件始末,“梁山贼寇狡猾至极,事先设下陷阱,此战责任不在师傅。”

    “三弟,你还有隐情未讲。”

    祝龙语带嘲讽,“比如,栾教头被数千贼寇围困,却毫发无损,浑身不见伤痕,如何突围?”

    “栾教头竟如此神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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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祝虎素来与祝彪不合,听出祝龙话中深意,立刻附和道,“莫非其中另有玄机?”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?全都说明白!”

    祝老太公眉头紧锁,怒斥道。

    “父亲,先前……”

    祝龙将庄客禀报之事转述给祝老太公。

    祝彪急忙为栾廷玉辩解:"爹,事情并非如大哥所言。

    这分明是梁山使出的离间之计!师父武艺超群,我们守住庄子全靠他!"

    "哼,离间?若栾先生真像你说的这般重要,梁山杀了他岂不是更合他们的心意?"祝虎冷笑。

    "二哥,休得胡言!"祝彪气愤地抓住祝虎的衣袖。

    眼见三个儿子又要争吵,祝老太公皱眉喝止:"够了!梁山已经逼近家门口,你们还在这儿闹个不停,非要弄得祝家庄家破人亡才罢休吗?"

    祝龙、祝虎和祝彪立刻噤声,垂首低头。

    祝老太公沉声道:"栾先生在庄上多年,绝不可能与匪寇同流。”

    "老庄主!"栾廷玉拱手谢过,心中感激主家的信任。

    然而祝老太公接下来的话让他心凉了半截:

    "虽则信任栾先生,但此次夜袭损兵折将,百余名庄丁丧生,栾先生身为主帅,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从今往后,庄内防务由长子负责,庄丁操练归次子管。

    至于栾先生和三公子,暂且休息两日,养足精神再上战场,多抓些梁山贼寇回去!"

    "这样安排,你们可满意?"

    祝龙和祝虎交换眼神,面露喜色。

    他们早已不满父亲偏袒幼子,如今祝彪和栾廷玉被降职,自然满口答应:"一切听凭父亲安排。”

    "爹,此事..."祝彪刚想 ** 。

    身旁的栾廷玉却抢先开口:"此事,栾某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栾廷玉心中默叹一声,夜袭失利已成定局,祝家庄追究他的责任也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只是此刻看着祝老太公的态度,虽口口声声表示信任,可他的举动却显然已生疑窦。

    祝家庄,祝永的小院内,赵言等人得知栾廷玉等人夜袭梁山未果,反遭埋伏,损失惨重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我刚刚打探清楚,栾廷玉、祝龙与祝彪率千余人出征,归来时只剩不足百人。”

    时迁低声笑道,“梁山那边领军的是武状元许先生,果然名不虚传,一战便让祝家庄受挫。”

    “祝家庄的庄客总数不过三千,如今一下折损了三分之一。”

    赵言摇头叹息,“恐怕日后他们只会固守,不再轻举妄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庄院墙高且坚固,真要强攻,怕是代价不小。”

    高粱接口说道,她自召家村习武以来,也略通兵法,对战事颇有见解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就看我们的策略了。”

    时迁嘿嘿一笑,“等山上兵马到位,包围此庄后,我们找个时机制造混乱。”

    “内外夹击,必能一举拿下祝家庄。”

    赵言沉思片刻,“不过在此之前,必须先救出三娘和扈成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等到庄破,祝家庄可能以他们为人质,又是一场麻烦。”

    赵言皱眉道。

    “兄长放心,我这就再去祝太公府上查探。”

    时迁信誓旦旦地说,“今晚祝家庄遭受重创,祝太公势必会调走不少庄客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如何,我今晚一定确认扈成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赵言拍拍时迁的肩膀,“但无论如何,安全始终是第一位的!”

    “哥哥别担心,我明白了!”

    时迁拍了拍自己精瘦的胸膛,随即奔向墙边,顺着缝隙一跃而上,很快融入了夜色。

    祝永得知梁山大军夜袭祝家庄得手后,心中既畅快又期待。

    他为赵言和高粱送上酒菜后,便回到屋中自斟自饮,只等梁山兵马攻破庄子,替他 ** 雪恨。

    小院内,赵言与高粱对坐饮酒,薄荷和佛手虽为丫鬟,但在敌营中,高粱视她们如姐妹,赵言也不介意,于是四人围坐石桌旁,一边饮酒一边闲聊。

    “梁山的军队果然精锐,”

    高粱由衷赞叹,“祝家庄的庄客虽然训练有素,虽不及东京禁军,但也远胜地方厢军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士兵,竟被梁山一举击溃……”

    高粱说着,不禁摇头。

    她想起家乡蒙阴县召家村的团练。

    当年因盗贼横行,朝廷允许各地富户出资招募乡勇保护村民。

    高粱与召忻带领团练训练了数百名村丁,成功扫荡周边多个贼窝,从此召家村威名远扬。

    两人对此颇为自豪。

    大半年前,听说济州水泊中有群势力壮大的匪徒时,曾考虑上报县令,亲自带团练协助官府 ** 。

    没想到局势陡变,高粱如今已是梁山贵客,当初提议剿灭梁山的话,如今听起来格外讽刺。

    祝家庄虽为大庄,却也不过是寻常百姓之家。

    赵言闻言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:"梁山若连他们都不敌,这数月来的经营岂非徒劳?"

    高粱叹息一声:"谁能料到,那位从东京来的赵寨主,才到梁山半年,竟使其面貌焕然一新。”

    身旁的薄荷忍不住说道:"可为何我们上山两月有余,却始终未曾见过寨主一面?"

    佛手瞪了薄荷一眼:"梁山事务繁杂,寨主自然忙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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