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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掌心发痒
    “你如何当人夫君的?有手有脚的,能将人带出去吹风,就不会给自个娘子擦洗身子?”

    姚绮柔快步往外。

    裴池澈追出去:“娘,您就帮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老娘不是不想帮她擦洗,而是不想帮你这个混小子的忙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喊蓉蓉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你妹妹都睡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睡了?”

    “睡了。”姚绮柔气道,“给我照顾好瑜璇,明日若被我发现她受了寒,仔细你的皮。”

    裴池澈扶额,眼尾瞥见净房出来一个身影,是裴星泽。

    他大步过去,一把抓住弟弟的后领子:“敬酒是吧,她若受了寒,我拿你是问。”

    裴星泽懵怔:“啥情况?”

    裴池澈猛地松开弟弟的领子,去灶间打热水。

    裴星泽复盘了兄长所言,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,眼眸瞧见主屋门口蹲着只黑狗崽。

    “嫂嫂若受了寒,我踢你。”

    “汪汪汪!!!”

    个王八蛋,欺负它不会说话是吧?

    小黑毛龇牙咧嘴地朝他扑去。

    裴星泽忙不迭地跑回西厢房,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小黑毛便跑进去东厢房,趴在床边,守着自个的主人。

    鼻子一嗅,主人身上有淡淡的酒味,原来主人今晚又喝醉了。

    嗨,忠诚的小黑毛守着主人吧。

    不多时,裴池澈端着盆水进来,一眼就瞥见地上蹲着团黑乎乎的物什。

    “我要脱她衣裳了,你到底是条狗,不能看。”

    “汪汪汪???”

    小黑毛无语。

    你是人,你就能看了?

    裴池澈沉了声:“你是条公狗。”

    小黑毛瞪大眼:“汪!?”

    你丫的,你不也是个公的?

    裴池澈见狗崽子不肯走,抓住它后背的皮毛,将它给拎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先前你还小,不懂事不怪你;如今你大了些,得有自知之明。”

    说罢,手一松,将小黑毛丢出东厢房外。

    房门呯的一声关上了。

    小黑毛扒拉房门。

    惨了惨了,主人醉了酒,该不会被欺负吧?

    姚绮柔简单洗漱后出来,就看到小黑毛在扒东厢房的门。

    “黑毛,回主屋。”

    小黑毛无奈,鼻子不爽地喷了气,到底还是乖顺回了主屋。

    东厢房内,裴池澈犯了难。

    帮花瑜璇脱了外衫与罗裙,到底没敢再脱,怔在原地片刻,转身去试了试水温,巾帕也拧好。

    擦哪些地方?

    先擦脸吧。

    光是擦脸——

    隔着巾帕,她脸蛋的软都直接透到了他的手掌。

    另只手抚了上去。

    肤若凝脂,吹弹可破,此般描述在此刻是真正的具象化了。

    他的指腹摩挲,掌心缓缓贴紧,甫一贴住,大抵是此刻他的手比她的脸凉一些,她在他手心蹭了下。

    带着撩拨人心的意味。

    裴池澈忽觉嗓子有些发干。

    看来,连她的脸都不该擦。

    重新拧了巾帕,视线在她身上一扫。

    少女身形在这半年里长开许多,先前做的衣裳,此刻瞧着胸襟处愈发鼓鼓囊囊。

    方才在马背上,她竟要他帮忙揉……

    掌心发痒。

    他忙偏头垂眸。

    非礼勿视。

    视线最终定在了她的手上,还是擦手罢。

    当晚,青年纠结好一片刻,红着耳尖,最后只帮花瑜璇擦了脸,擦了手。

    自己则快速去净房冲凉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翌日清早,孩童们发现裴家院中有匹马,争相过来围看。

    村里难得有马,且不是一般拉车的马,孩童们激烈的争辩声在院中响起。

    裴大宝裴二宝神气活现地给人介绍何为战马。

    两人虽说年纪小,到底是在军营出生的孩子,讲起战马来头头是道。

    孩童们听了片刻,摸了摸马身。

    骏马大抵不喜被太多人触摸,鼻孔喷着气,马蹄高高抬起。孩童们顿时散开,眸光瞧见小黑狗,便围了过去。

    裴大宝裴二宝连忙护住小黑毛。

    屋内裴家几个公子有长得凶的,也有长的冷的,特别是那个从战场回来的,还有现如今已经从了军的。

    孩童们不敢靠近,派出与裴家很熟的小勇去征求同意。

    小勇鼓起勇气走去堂屋门口。

    先前小嫂子答应过他能与小黑毛一起玩,此刻却不见小嫂子的身影。

    裴池澈见状,沉声道:“声音都轻点。”

    她还睡着。

    小勇点了头,小声问:“小嫂子在吗?”

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“我们能跟小黑毛一起玩吗?”

    裴池澈不言。

    姚绮柔微笑道:“可以,不要吵架不要打闹就可以。”转眸叮嘱孙子孙女,“大宝二宝看好小黑毛。”

    龙凤胎称是,与村里大大小小的孩童们玩到一处去。

    花瑜璇早已被院中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。

    在床上翻了个身后,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是昨日穿过的,里衣外还有一件衣裳没脱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就连袜子都还在脚上勾着,系袜子的抽绳就绕在脚踝上。此般情况,在睡着的状况下,这袜子是怎么都脱不了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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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怪不得她一个晚上就觉得脚上有什么东西缠着。

    顿时明白过来,自己昨夜没洗澡就睡了。

    好在如今夜里还有倒春寒,一日不洗倒也没问题。

    起床,去净房洗漱,而后去堂屋用早膳。

    这才发现家里人早就吃过了。

    裴蓉蓉托腮问她:“嫂嫂,据说昨夜你是在哥哥怀里睡着的?”

    “有吗?”

    此刻堂屋内,只他们几个。

    花瑜璇脸也不红,顾自吃了口粥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裴星泽问:“嫂嫂今日可有哪不舒服?”生怕嫂嫂误会,他连忙补充,“比如头疼脑热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不舒服。”花瑜璇按了按太阳穴,“就是脑壳有点胀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,她用罢早膳,起身:“夫君回房。”

    裴池澈:“回房?”

    “施针扎手啊。”花瑜璇说着,与裴星泽裴文兴道,“你俩该继续看书做题了。”

    两少年看书,裴蓉蓉回了西厢房,夫妻俩则回了东厢房。

    一进房门,花瑜璇就将门关上,质问男子:“你怎么能跟蓉蓉说我是在你怀里睡着的?”

    裴池澈无辜道:“不是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,就算不是你说的。我昨晚醉了,没有洗漱就睡,你就不能帮我把袜子脱了?”

    “你说你胸口难受,让我帮你揉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?”花瑜璇闻言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你,我如何帮你脱衣裳……”裴池澈清冷道,“我连脱你袜子都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揉了吗?”

    她垂了脑袋,声若蚊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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