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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怜惜起他
    “花瑜璇,你当我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裴池澈怒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就好。”见他生气了,花瑜璇连忙道,“对不起,是我小人之心了,夫君是君子。”

    裴池澈轻呵一声:“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花瑜璇急了,“我那时喝醉了酒。”

    “喝了酒就可以乱来?”

    男子嗓音发冷。

    被他这么一说,花瑜璇双眸登时水汪汪的,整个人急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不能乱来,我那是喝醉了,乱说的,乱说的话不能相信。”

    裴池澈淡淡睨着她,清冷又道:“万一我当了真,动了手,你当如何?”

    花瑜璇显然一怔,眼眸登时瞪大,好一片刻后,才说:“你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他若真听她的醉话揉了,那她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行嘛。

    再则他方才不就回答了,说没有。

    所以没有他所言的万一。

    男子却道:“花瑜璇,我是真没想到你醉了酒,能失态成那般。”

    她闻言一噎,唇角微微颤抖着,细细回想昨夜的情景。

    马背上的难受,她此刻还记着,其他的事包括说的话做的事,她都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遂道:“我那会应该是难受,再说了,我又没对你怎么样嘛。”

    声音是越来越轻。

    轮到裴池澈一噎:“没对我怎么样,你还想如何?”

    花瑜璇去拉他的手,见他一双冷眸扫向她的手,她连忙放开,垂眸道:“该施针了。”

    天呐,喝了两杯酒,她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。

    好在只是说了那种话,她并未做点什么。

    倘若她对他做了点什么,大反派恼羞成怒,一切后果皆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裴池澈顾自坐去书案旁,伸了手,算是同意她施针。

    花瑜璇一边取银针,一边再度回忆昨夜情形。

    自己坐在马背上,只觉天黑得让人害怕,马背上的颠簸让她难受。再回想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还真的全都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夜里穿着睡的衣裳,就连袜子都在,可见如今的大反派确实正直,防她防得如此严实。

    又想到此人此生是当不了父亲了,心里开始怜惜起他来。

    她得对他再好些。

    银针扎到他的手背上,视线瞥见他的疤痕,温言细语地问:“夫君有按时涂抹祛疤膏么?”

    “记起来就抹一抹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忘记了就不抹。

    “不能这样的,涂抹祛疤膏是持之以恒之事,夫君往后别忘记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待施了针,练了手。

    花瑜璇柔声问他:“夫君学问好,是不是趁着休沐去考一考星泽文兴,也好知晓他们这半个月来复习的成效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月底便考,再怎么努力还能改变多少?”

    在他眼中,两个弟弟的人品还成,就是做学问一事上,吊儿郎当,压根没个正型。

    想他年少时,在书房用功,这两货费尽心机来打搅。

    各种玩意使上,不仅如此,他们甚至拿话本在他的书房外大声朗读。

    读的片段都是脸红心跳的那种。

    彼时的他们大抵不知其中意思,只知道此般内容能破坏他用功的定力,以此希望他能与他们一道玩耍。

    而今轮到他们读书了,他不去破坏已算仁至义尽。

    完全不必费这等心思。

    当然这些事,他不必说与身旁的小姑娘听。

    再则若考学问时问出个不妥来,他明日就去军营,还能如何?

    没时间教他们。

    花瑜璇不知他所想,轻轻嘀咕:“你这个兄长当得……”

    男子一记眼风扫来,花瑜璇软了声音:“我说实话,他们是你弟弟呀,你怎么不关心他们的学习?”

    说话时,她收好银针包。

    将新面料拿出来,开始测量打算剪裁,嘴里仍旧喃喃道:“算了,也无妨。我明后日去寻小师叔,他答应过我,说有不懂的可以问他,我到时候请他先考考他们。”

    一听到邱开,裴池澈沉了声:“不许去寻他。”

    被他的声音吓到,花瑜璇划在布料上的线登时一歪:“为何?”

    裴池澈也不解释,起身淡淡道:“罢了,我去看看那两货的学问如何。”

    花瑜璇望着他走远的背影,眨了眨眼,什么让他转变的?

    思来想去,她委实想不明白缘故。

    心里到底没什么底,在将衣裳剪裁好后,她去堂屋瞧了几眼。

    看裴池澈确实在教两个弟弟考试的技巧,还有关照他们近来特别要注意的考点后,她便回房缝衣裳。

    一整日,堂屋内几人忙着学问,直到晚膳时,一家子才有空闲聊个天。

    聊的还是本月的县试。

    姚绮柔道:“昨儿你们去镇上看考试日期,到底在哪几日?”

    “廿四这日考首场,一直考到月底,一共有五场考试。”花瑜璇作答。

    “连着五天吧?”

    次子先前在樊州城考过,姚绮柔还有些印象。

    花瑜璇颔了颔首:“告示栏上张贴所写便是五场。”转眸与裴星泽文兴道,“今日已是十六,你们没几日可以复习了。”

    两少年点点头,说不紧张那是假的。

    时间越近,越来越觉得自己学得少,然后心里就愈发没底。

    此刻也就点点头,什么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裴池澈淡声道:“虽说分为五场,但首场考试尤其重要,这几日你们侧重攻克首场考试。”

    两少年称是。

    裴明诚没考过,也压根不熟悉,顺口问: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首场考试决定了府试资格,后续四场按自己意愿是否参加。”裴池澈解释。

    “还有这样的好事?”裴明诚吃惊,与两个弟弟道,“那你们听老五的,这几日光复习第一场的内容就成。”

    “四哥所言差矣。”裴池澈淡声,视线转向花瑜璇,“这段时日你在帮他们复习,可对县试有所了解?”

    花瑜璇道:“确实了解过,县试首场确实是决定性考试,决定了府试资格,称为‘正场’。后续四场考试虽说不影响资格的认定,但因需要计算成绩,届时会影响县试总成绩的排名。”

    裴池澈颔首,又道:“依照成绩会发布长案,首名称之为县案首。”

    而后他便讲了讲成为县案首的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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