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公公莫急,父皇寻昭阳,所为何事啊?”赵治担忧地问道。
    “没时间说了,殿下快随奴才来吧!”卫风道。
    “这位不会是,不被允许上殿了吧?”
    郑余洋幸灾乐祸地说道。
    毕竟,他前段时间那么嚣张,几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。
    现在,也许终于到了,清算的时候。
    很显然,殿里大部分臣子,都是这么想的。
    毕竟,昭阳世子监国这么久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别说升职,连嘉奖,怎么都不见?
    想来,皇上对他的诸多行为,也是不满的!
    “郑侍郎,言多必失!”
    陈荣茂提醒了一句。
    这人不会还以为,自己还如以前一样吧?
    郑余洋想起自己的处境,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,冷哼一声,便再不敢开口。
    “阿弟莫要担忧,昭阳是小辈,父皇不会对他如何的!”
    荣王上前安慰道。
    赵治苦笑了一下,便低下了自己的脑袋。
    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    皇帝重临,众臣行礼。
    “都起来吧!”
    能从皇帝的语气中听出,他今日的心情,还是挺不错的!
    众人起身,一抬头,皆呆愣了一瞬。
    皇帝的旁边,何时增设了一个位置?
    那位置上坐着的人,为何这么眼熟啊?
    郑余洋揉了揉眼睛,使劲一看,心中一悸,连忙低下了脑袋。
    他心有余悸,他的视线,差一点儿,差一点儿就与那煞神,对上了!
    赵治看到上位上的人儿,眉头终于舒展,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,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    赵昭阳看见众人的表情,心中不由得有些暗爽,你们的噩梦,来喽~~
    皇帝给卫风使了个眼色,卫风手握圣旨,上前一步。
    “奉天承运,皇帝制曰:朕承天命,统御万民,夙兴夜寐,罔敢怠荒,然社稷之重,重于泰山,今朕身体日渐衰弱,日夜惶恐,恐怠于朝政,以伤先帝之明。”
    “兹有宁王之子,临危受命,安国抚邦,通晓治国之道,朕观其言行,察其志趣,知其可堪大任,特册赵昭阳为皇太孙,望其笃学不倦、亲贤远佞、以兴我大雍王朝,千秋万载,永世不朽……”
    声音传到每一个大臣的耳朵,众人跪伏在地上,心中卷起惊涛骇浪,久久不能平静。
    直到皇帝出声,“众卿还不见过皇太孙?”
    “参见太孙殿下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    甭管他们愿意不愿意,赵昭阳的心中,升起万千豪情。
    “众卿平身!”
    哎呦呦,这小感觉,简直比监国更销魂。
    赵昭阳整日恍恍惚惚,哪怕已经下了朝,脚步还是轻飘飘的。
    “体会到权力的好处了?”皇帝调侃道。
    “一直都知道权力的好处啊,只是骤然吃到好的了,一时缓不过神儿来!”
    谁都知道权力好,可没有拥有和拥有,又是不一样的感觉。
    怪不得,怪不得范进中举会疯,这快乐,真是难以言喻的快乐啊!
    “说了跟没说似的,真有这么快乐?”赵昭明好奇地问道。
    “你个土鳖,你懂个嘚儿!”
    赵昭阳翻了个白眼。
    “行,今天是个好日子,我不和你一般计较!”
    赵昭明怒了,然后又以贼快的速度,自己哄好了自己。
    “你也别得意忘形,日后有困难了,记得喊哥一声!”
    追根究底,他们是兄弟,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!
    “你放心,同甘可能还考虑一下,共苦,那才是应该的!”
    赵昭阳撇了撇嘴,理所应当地说道。
    “啧,你这嘴!”
    赵昭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但是一想到他自小就这样,又能释怀了!
    可除了这张淬了毒的嘴,他又好像真的变了。
    “赵檀奴,总感觉你不一样了!”
    “别煽情啊!”赵昭阳最受不了这一套。
    赵昭明眉头紧锁,作思考状,“更锐利了!”
    “见过血的!”
    不是赵昭阳自傲,他现在也算是,见过血的真男人了!
    赵昭明摇头,“不对,是更真实了!”
    他觉得词不达意,又道:“更鲜活了!”
    赵昭阳神情一滞,又立刻恢复了正常,“狗子,你在骂我?”
    “狗……狗子?”
    赵昭明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,“我骂没骂你暂且不论,但是,赵檀奴,你竟然不敬兄长!”
    狗子?
    赵昭明暴走,一把捏住赵昭阳的脸,报复性地使劲往外扯。
    “松手!”
    赵昭阳怒喝道。
    “不松!”他委屈,“你给我道歉!”
    “一……二……”
    “赵檀奴,你在外面学坏了!”赵昭明不顾威胁,死不松手。
    不松是吧!
    赵昭阳也不客气了,直接报复了回去。
    “哎呦……你……你给我松手!”赵昭明疼的想骂娘。
    “你先松!”
    “你先松!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们一起松手吧!”
    赵昭凌进来,听着两人你一句,我一句,跟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,哭笑不得。
    “他不松,我就不松!”
    “他不松,我也不松!”
    “哎呦呦,赵檀奴,你下死手!”赵昭明一声大喊,手也不自觉地下了力气。
    冷不丁来这么一下,赵昭阳也疼的发出了痛呼。
    “两个祖宗诶,再捏下去,这脸还要不要了?”
    看两个人呲牙咧嘴,却还要铆足了劲儿,在对方脸上,胡作非为,赵昭凌也破了大防。
    “你让他先松!”
    “我不松!”
    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。
    “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?”赵昭凌不解。
    “他骂我!”赵昭明不忿。
    赵昭凌更不解了,这不是很正常吗?
    赵昭明见此,不由得悲从中来,“他,赵檀奴骂我是狗!”
    “狗怎么了?狗多可爱啊,这是爱称懂不懂,换作别人,我还不乐意叫呢!诶诶诶……实在不行,我换个说法!”
    赵昭阳道。
    “你说!”
    赵昭明终于松了手中的力道。
    “犬,犬子总行了吧!”
    “呲——”
    原来是赵昭明,加重了手中的力气。
    赵昭阳这才反应过来,这个似乎更不恰当!
    听他说,这真的不怪他,他就是脑子分泌太多多巴胺了!
    你懂的,和恋爱一样的感脚!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