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狐公主惊疑的目光死死瞪着鸡腿。
    “你拿鸡腿干嘛?我没胃口。
    你不答应我的请求,我就绝食而死,自焚而死。”
    杨谦笑着摇头,一双饶有趣味的眸子俯瞰鸡腿。
    “公主,我不是请你吃鸡腿,而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,很好玩的。”
    白狐公主秋波中疑云更浓。
    “看什么?你要玩魔术吗?
    我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,我只想快点促成和谈。”
    杨谦大摇其头。
    “玩什么魔术?对,也算是个魔术,但我要借你的火把一用,可以吗?”
    白狐公主看不懂他的用意,愣了一下,不情不愿递出火把。
    她以为杨谦意在骗走火把,顺手将她拉下柴堆,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摔进杨谦怀里,成全他的英雄救美。
    军国大事她不太懂,勾心斗角非她所长,但对男人撒娇勉强可以学一学。
    杨谦接过火把,却没有英雄救美的意思,反而百无聊赖的将鸡腿放在火上烤。
    火光潋滟,很快就将鸡腿烧焦,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弥漫开来。
    白狐公主一头雾水,两眼茫然。
    这家伙在发什么神经?
    平白无故将熟透的鸡腿放在火上烧成焦炭?
    这不是浪费食物吗?有病吧?
    杨谦举起焦臭的鸡腿,缓步走向白狐公主,笑的有些诡异。
    “瞧,公主,你看这是什么?”
    白狐公主一只手捂住鼻子,一手厌恶的向外扇风。
    “走开,臭死了,我没瞎,当然看到这是一个烧焦的鸡腿。
    你是不是闲着无聊?”
    杨谦笑眯眯的在公主身上瞄来瞄去。
    “公主,你还没看明白?
    人体和鸡肉的成分大体相同,主要是水分蛋白质脂肪。
    鸡肉烧焦后是这模样,人烧焦后也是这模样。
    你若举火自焚,等下你那肤如凝脂的娇躯就会跟烧焦的鸡腿一样,奇丑无比,臭气熏天。
    当然,这是烤焦的情况下。
    在没烤焦前,你的身体还会向外散发香喷喷的肉味。
    啧啧啧,古人说绝色佳人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。
    不知堂堂西秦第一美人,那半生不熟的娇躯,发出的香味会不会飘遍雒京城,令满城百姓脾胃大开?”
    白狐公主不由倒吸凉气,妙目渐渐瞪圆,惊恐的怒视着杨谦。
    她很想张口骂人,奈何惊吓过度,硬是一句话都挤不出来。
    杨谦呵呵冷笑,故意使个促狭。
    “哎,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
    公主一心求死,我只好勉为其难成人之美,送公主一程,请公主安心上路,早死早超生。”
    手臂一挥,火把扔向柴堆。
    白狐公主好似被火燎到尾巴的猫咪,惊叫一声,一步跳下柴堆,白玉般的右手怒指杨谦。
    “你这混球,你真想烧死我呀?”
    火把掉在柴堆上,柴堆并未烧着,火焰反而有所减弱。
    片刻,柴堆上冒出丝丝缕缕的水蒸气。
    杨谦皱了皱眉,缓步走近柴堆,伸手摸了摸。
    呵!
    柴是湿的,刚泡过水。
    杨谦扭头看着白狐公主,似笑非笑。
    机关已被识破,白狐公主就像刚伸出手就被人逮住的小偷,假模假样娇哼一声,傲娇的别过头。
    哼!
    杨谦拿起一根湿透的柴,大摇大摆走到公主身旁。
    “公主,你挺会作秀呀,早在柴上浇了水。”
    白狐公主玉面酡红,为了逃避杨谦的诘责,重重跺了跺脚,捧着脸钻进房里。
    杨谦尾随而入。
    他们早已有了肌肤之亲,而且是大张旗鼓,轰动全城,便是合法夫妻的洞房夜都不曾这般轰轰烈烈,已没有什么好顾忌的。
    长廊后,灯火朦胧,雒京王府和鸿胪寺官兵的脑袋一颗颗伸的老长,兴致勃勃等着看好戏。
    西北院围墙的侧门外也有一排脑袋抻了出来。
    他们眼里没有兴奋,只有说不尽的不甘和屈辱。
    进屋后,白狐公主大声呼唤。
    “金翎,银弩,进来,伺候本公主更衣。”
    喊完,撇下刚进门口的杨谦,走进屏风后面,放下所有珠帘帷幕。
    珠帘后,昏黄的灯光将白狐公主前凸后翘的玲珑曲线投射在凤凰飞天屏风上,看的杨谦心荡神驰。
    鬼使神差之下,他反手掩上房门。
    金翎银弩刚走到门口,就吃了个闭门羹。
    二人急了,使劲拍打门棱,敲的木门咚咚作响。
    “喂,姓杨的,你干什么关门?让我们进去服侍公主。”
    杨谦隔着门嘿嘿坏笑。
    “公主正在宽衣,有我服侍就够了,你们在外面候着。”
    珠帘叮叮当当响起,披头散发的白狐公主掀开帘子,露出半截妩媚动人的脑袋。
    “你关门干嘛?让她们进来,你出去。”
    杨谦走向公主。
    “公主,有我服侍就够了。”
    白狐公主眸子转了几下,嗤的一笑,然后缩回脑袋,扯下一件藏青色的长绒袍子披在身上,拿根玉簪别住头发,掀帘而出。
    杨谦刚要掀帘偷窥她傲然的春光,公主恰恰钻出珠帘。
    二人当胸撞了个满怀。
    公主哎哟一声向后跌倒,杨谦伸手揽住她的腰肢。
    按他的预判正好可以将公主揽入怀中,送上一个大大的香吻。
    不想公主摔倒是假,偷袭为真。
    右手如灵蛇出洞,瞬间扣住杨谦右手脉门,以分筋错骨的手法将他右手扳到背后,左手拿住他的后颈。
    杨谦神色陡变,以为白狐公主用心险恶,准备潜运神功震断她的手。
    白狐公主武功虽妙,但内功修为不如杨谦,杨谦并不惧她。
    一念刚刚生出,白狐公主抬起右腿,结结实实踹在他的臀部,将他踹翻在地。
    然后一个纵身骑在他的身上,双手同时伸出,揪住他的两个耳朵,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全屋。
    “淫贼,终于教你落在本公主手里。”
    杨谦没感受到她的杀气,心情稍稍安定。
    公主不是想要他的小命,只是发泄内心的愤懑。
    杨谦右脸贴着地,微微转过头,眼角余光斜斜看着白狐公主。
    “公主,这姿势可不雅观,让人瞧见怕是会败坏公主的清誉。”
    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,公主火冒三丈,板着奶凶奶凶的俏脸,轻叱一声。
    “闭嘴,本公主被你这色鬼害惨了,成了雒京最大的笑柄,哪还有什么清誉可言?
    色鬼,我刚提的两个请求,你要是敢不答应,本公主现在跟你同归于尽。”
    杨谦伏在地上,大笑不止。
    “公主,你也太可爱了吧?
    两国和谈是何等大事,我一个人说了不算,你骑在我身上没用。”
    白狐公主手上劲道加大,将他耳朵向外拉扯。
    杨谦大声喊痛。
    “痛痛痛,轻点,轻点。”
    萧狂鸣独孤傲等守在外面看戏的观众听到屋里传出的杨谦呼痛声,不由面面相觑。
    怎么是世子喊痛呢?不是应该公主喊痛吗?
    这不是倒反天罡?
    白狐公主尤不解恨,臀部重重向下一压,坐的杨谦浑身骨头咔咔作响。
    “你少蒙我。本公主听说了,今早大魏皇帝封你父亲为雒京王,你为雒京王世子。
    你父亲称病不朝,并未受百官朝贺,而是将军政大权交到你的手里,如今你在魏国是一言九鼎。
    你说了不算,谁说了算?”
    杨谦故作钦佩的叹了口气。
    “哟,看不出来,你们消息很灵呀,这么快就知道了?”
    白狐公主哼了一声,右手松开他的耳朵,在他后脑勺重重拍了一下。
    “废话,这是何等大事?一个上午早就传遍雒京,连街上的贩夫走卒都知道了,本公主想不知道都难。
    别啰嗦,你现在大权独揽,是战是和在你一念之间。
    我是你的女人,你不该将我娶进府吗?你不该为我做点事情吗?”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