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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纯粹、浓烈、酸中带甜的奶香瞬间在口中化开,凉爽滑腻。
    贺瑾和他们去了泉眼边上。

    智智说,泉眼是生活饮用水,在泉眼下方,有个大水塘,这是给家里的牲口和种植菜吃的,洗澡用水。

    老天爷啊!!!

    人,来到这里是看到人最多的一次。

    轮到他们了,马车上固定着一个巨大的铁皮水罐。王智正用木桶从泉眼下的水塘里打水,一桶一桶地倒进水罐顶部的开口。

    “这大家伙,能装多少水?”贺瑾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八百斤!”王智喘着气,拍了拍水罐,“加上你,正好够这两匹老伙计受的!路上可不能跑太快,不然水晃得厉害,马吃力。”

    贺瑾看着他们弯腰打水,十天轮到一次用马来打水,毕竟家属院太多人,都排着队用马车。

    贺瑾看他们要打好一车水,慧慧和智智居然要把两辆马车的水全部打好,再一起回去,无语了。

    “慧慧,你先把水带回去,智智留下来打水,你先回去把水装进水缸,再来的时候,正好智智打完水,这样节约时间又打多水。”

    王智和王慧听了,都愣了一下,停下手中的活儿,他脑子里过了一遍,眼睛慢慢瞪大了。

    王慧最先反应过来:“对呀!金娃娃说得对!咱们以前咋这么死心眼儿呢?光想着一起走一起回,这一来一回得磨蹭多半天!”

    王智也琢磨过味儿来了,冲贺瑾咧咧嘴:“行啊,小瑾!你这脑袋瓜子是咋长的?”

    说干就干。

    王慧利索地把水罐的盖子拧紧,跳上马车辕,轻轻一抖缰绳:“驾!老伙计,咱们先回!路上稳当着点!”

    王慧,驾着马,慢悠悠,却稳稳地朝着家属院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只剩下贺瑾和王智,以及另一辆空马车。

    王智打水的动作更快了,木桶撞击水面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他一边干一边忍不住对贺瑾说:“你这法子好!这么一来,咱今天能多拉回去一罐水,省出来的工夫,还能去摘点沙棘果子!”

    贺瑾看着王智忙碌的背影,一桶一桶一到马车铁皮桶里,太慢了,心里盘算着,等下回去,他做一个龙骨水车,手摇摇就可以把水装到马车上的铁桶里,时间上就要提的十分之一。

    本来要四个小时才把水装满,现在只要三个小时。

    王慧和王智兴奋地拉着王小小和贺瑾,要去附近生产队牧民办的集市看看,推着板车去。

    王小小:“慧慧你这么兴奋,集市多久摆一次?”

    王慧满脸笑意:“老大,七**月份才有集市,要等牧民的交完指标才有多余的。”

    贺瑾不解的问:“到了七月份,牧民就知道能不能完成生产队的指标了”

    王慧:“这个他们心中有数,4月份去赶羊吃草,到了七月份就知道今年的收成了。”

    王智插嘴道:“老大,我们这里也有三样不能买,主食不能买,肉类不能买(骨头能买),还有茶砖不能买。其它都可以买?这次我要买上多多的骨头,熬骨油,这样一个冬天就可以过了。”

    王小小不解“为什么茶砖不能买?”

    “他们习惯喝茶,做奶茶,那是算是他们主食之一,只有藏民可以供应,不可以改变他的文化和饮食。”

    集市设在背风背阳光的山口。

    王小小和贺瑾穿着藏服,一股混合着牲口、奶制品。

    王小小还看到有人在巡查。

    王慧在王小小耳边小声:“这些都是藏族干部在巡查,就怕藏民私自把茶砖拿出来卖,第一年他们卖了茶砖,后来没茶吃,一个月后居然没有精神,一个二个像是生病,最后连军医去检查,他们才说他们把茶砖卖掉了,没有茶吃难受~,最后在大雪封山的时候,我爹亲自带兵下山去了县里拉回来一批茶叶,才好起来。”

    贺瑾:“大雪不下山,那补给怎么办?”

    王智:“补给从九、十月份会把五个月的补给全力给补齐。”

    王小小已经自己逛了。

    每一样她都想要,她有钱呀!二科学员的津贴她也有钱拿,她爹后妈的津贴都是她管家。

    王小小走到摊前,看到了汉字的名称和价格表。

    王小小第一次看到没有讨价还价的集市。

    第一,价格公道;第二,语言不通。

    王小小来到一个摊上,蹲了下来,这家最干净,他们家的垫着奶疙瘩的布,是最白的。

    她拈起一块淡黄色、硬得像小石头一样的奶疙瘩,用手指敲了敲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她满意地点点头,对卖东西的老阿妈说:“阿妈,就要这种最干的,给我装十斤。”拿出一个布袋和十斤的钱交给老阿妈。

    老阿妈仔细数完钱,放进挎包里。

    老阿妈看了她一眼的布袋摇摇头,从挎包拿出一个雪白的布袋她。

    老阿妈肯定是嫌弃她的布袋脏,王小小看到了,哼!本来看到她给的布袋,王小小要给老阿妈五颗大白兔奶糖,现在她改变主意了,给她便宜的,五颗水果糖。

    这一边王小小斤斤计较买这东西。

    另一边的小败家子,贺瑾会藏文语言天赋超高,一会儿下来,就会几句。

    贺瑾蹲在一个酥油和酸奶摊位前,这一家是最香的。

    他用刚学会的、还带着几分生涩的藏语词汇,笨拙地拼凑着问:“阿呃……好吃?多少钱?”

    藏民大叔看到贺瑾脸蛋白白净净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好奇和真诚,知道是汉人的娃娃。

    大叔用粗糙的手拿起一个小木片,从旁边盛放新鲜酸奶的木桶里,剜了满满厚厚奶皮的酸奶,直接递到贺瑾面前。

    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:“娃娃,不要钱!尝!好吃的!”

    贺瑾愣了一下,他没想到大叔直接请他吃。

    他接过木片,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。

    一股纯粹、浓烈、酸中带甜的奶香瞬间在口中化开,凉爽滑腻。

    他眼睛一下子亮得像星星,用刚学的藏语大声说:“呀咕都!(好吃)”

    大叔被他逗得哈哈大笑,心情极好。

    吃完酸奶,刚要买,想起姐姐的话,买东西要姐同意。

    他转身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,掏出了五颗水果糖,郑重地放在大叔摊位的白布上。

    “谢谢!酸奶,好吃!”他用汉语笑着说着,然后才转身跑开去找王小小。

    这水果糖,他家娃娃肯定喜欢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贺瑾跑到王小小身边,“姐,那家大叔的酸奶好好吃,买。”

    王小小稍微思考一下,不要票,买就买吧!回到北方二科,那就吃不到。

    王小小拿着双层铝饭盒装满买了下来。

    贺瑾问藏族大叔:“大叔,酥油可以放多久?”

    大叔用汉语结结巴巴说:“这月初时候做的,放心吃,放到明年雪山下草绿了,它也还是香的!”他又给贺瑾一大块。

    王小小一听,指了指羊皮袋:“大叔,羊皮袋一起卖给我,给我装满。”

    最后,她买了10斤的酥油。

    贺瑾小吃货,的确说得对,这家的酥油和酸奶的确是最好的,他家的酥油是高纯度油脂,细菌和霉菌需要水分和蛋白质才能生长,而酥油中这两样含量极低。

    王小小知道,酥油是所有乳制品中保存时间最长的之一,可以轻松保存数月、甚至一年以上,堪称“不会坏的黄油”。

    王小小她小说对贺瑾说:“你去把集市的晒干的黄蘑菇、羊肚菌买一些下来。还有看中啥,只要内陆没有,你都可以买下来。”

    没有人能拒绝自由购物,王小小买疯了,羊毛线,三张耗牛牛皮是个好东西。

    王小小买了薄,中,厚的羊毛毡,这个要给大佬做残肢套,适合大佬春夏秋冬用。

    王慧走到她身边:“老大,别买了,回家。”

    老大已经是大包小包了。

    王小小点点头,“走,去找藏族的干部同志开证明。”

    王慧眨眨眼,还要开证明?

    她跟着王小小身后。

    王小小走到干部面前,拿出自己的证明:“同志,您好,我是内陆北方军区XXX第一军的家属王小小,来这里是来我五伯家探亲的。”

    藏族干部,一头雾水看着她,“小同志,什么事?”

    王小小解释道:“麻烦您给我买的东西开个证明,不然,我回到我们自己军家属院,就进不去了,火车检查我拿不出证明,一个投机倒把我就完蛋。”

    藏族干部听完王小小的解释后,也没有为难,他们这里集市是组织同意的,合法合规,也大方把证明开好,盖上公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