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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0章 慈父?你说是哪个慈父?伊桑:是时候让霍格沃茨站起来了
    伊桑离开校长办公室时,夜已深得如同墨池。他沿着螺旋阶梯缓步而下,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裂缝上,回音被古老的石墙吞噬,又在耳畔低语般重现。手中的启明灯不再只是光源,它成了某种象征??一道行走于黑暗中的宣言。

    走廊空无一人,画像里的巫师们假装沉睡,可伊桑知道他们在看。他们都在看。

    他没有走正门,而是穿过一条隐秘的通道,那是弗雷德和乔治曾在地图上标注过的“逃课捷径”。墙壁潮湿,苔藓在魔力余波中微微发光,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。当他终于抵达城堡外沿的小门时,卢娜正倚在门边,赤脚踩着露水浸润的石头,发梢沾着夜雾。

    “你跟麦格说了什么?”她问,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月光。

    “说了真相。”伊桑将灯递给她,“也说了谎言。”

    卢娜接过灯,指尖触碰到他掌心残留的温度,忽然笑了:“你说你要见一个‘本该死去’的人……可邓布利多还没醒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去见邓布利多。”伊桑望向禁林深处,“我是去见那个从没真正死过的人。”

    卢娜的笑容凝固了一瞬。

    风停了。

    连树叶也不再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伊桑迈步前行,脚步坚定得不像十七岁的少年。他的绘卡本在袖中发热,仿佛感应到了某种遥远的共鸣。那不是魔力波动,而是**命运的牵引**。

    禁林比以往更黑。不是因为缺乏光线,而是因为有东西正在排斥光。树木扭曲成诡异的姿态,枝干如枯手伸向天空,根系在地下蠕动,像是活物在呼吸。这里曾是海格带学生们认识神奇动物的地方,如今却成了禁忌之地??自从摄魂怪开始在林缘游荡,就连马人也退入了更深的密境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来这儿吗?”卢娜忽然开口,跟在他身后半步,“那天你说要画一张能让八眼巨蛛跳舞的卡,结果画出来的是会唱歌的南瓜精。”

    伊桑嘴角微扬:“那次差点被阿拉戈克全家围攻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们最后还是听了歌。”卢娜眨眨眼,“有时候,最可怕的东西,也只是想听个故事罢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前方地面突然塌陷,泥土翻涌,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裂隙。冷风自地底吹出,带着铁锈与腐玫瑰的气息??正是死亡圣器共鸣的味道。

    伊桑停下脚步,取出绘卡本,笔尖轻点空气,勾勒出一道隐形阶梯的轮廓。银光一闪,阶梯成形,通向未知深渊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要下去?”卢娜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我必须去。”他说,“那个人……他知道‘灯’是谁。”

    不等回应,他便踏下第一级台阶。

    阶梯在脚下延伸,仿佛永无止境。四周墙壁逐渐由泥土变为石砌,上面刻满了古老符文??那些不是现代魔法文字,而是更为原始的佩弗利尔族语。伊桑看不懂全部,但有几个词他认得:

    > “**dreamer**”

    > “**CloakNothingness**”

    > “**He who draws fate shall wear deatha shadow.**”

    绘卡本再次发烫,几乎灼伤他的手腕。他明白,这不仅是通道,更是一道**试炼之径**。只有被选中者才能抵达终点。

    终于,阶梯尽头出现一扇门。

    青铜铸造,表面覆盖着藤蔓般的铭文,中央镶嵌着一枚凹槽??形状正是三圣器交汇的图腾。

    伊桑沉默片刻,抬起左手,将指尖划破,滴下一滴血。

    血珠落入凹槽,瞬间被吸收。

    门缓缓开启,无声无息。

    里面是一座圆形墓室,中央摆放着一口石棺,材质非金非石,通体漆黑,宛如凝固的夜。棺盖上浮现出一行字:

    > “Sleepthe brothereams are its children.”

    墓室内没有尸体气息,也没有魔法结界,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**存在感**,仿佛空间本身就在屏息等待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来了。”一个声音响起,并非来自某处,而是充斥整个空间,“我一直等着你,绘梦者。”

    石棺震动,棺盖滑开。

    里面没有人。

    只有一件斗篷静静躺着,银灰色的织物泛着微光,边缘似有星尘流动。它不像普通隐形衣,更像是由虚无编织而成,目光触及之处便会自然滑开,仿佛拒绝被注视。

    但这还不是最惊人的。

    真正让伊桑呼吸停滞的,是站在斗篷旁的那个“人”。

    他穿着破旧长袍,面容模糊,五官如同被水洗过的油画,无法辨认。唯有双眼清晰??左眼是深邃的黑,右眼却是银白,与伊桑的【绘梦之瞳】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伊桑握紧魔杖。

    “我是上一个执笔者。”对方轻声道,“也是第一个失败者。”

    空气骤然凝固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《万象绘卷》是从哪来的?”那人缓缓坐下,仿佛早已在此守候千年,“它曾是我的绘卡本。我用它试图描绘一个没有死亡的世界,结果……死神找到了我。”

    伊桑瞳孔收缩:“你……死了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那人摇头,“我被放逐了。我的名字被抹去,记忆被撕碎,存在被折叠进这张斗篷里,成为它的‘养料’。每一个新的执笔者出现,我就会苏醒一次,提醒他同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**不要相信死亡许诺的永恒。**”

    伊桑后退半步:“所以你是警告我?让我放弃?”

    “我是告诉你真相。”那人抬手指向斗篷,“这件隐形衣,从来就不是用来躲藏的。它是‘第三圣器’,是因为它能让人**脱离生死循环**。但它付出的代价,是使用者必须成为‘梦境的容器’??承载所有未完成之人的执念、遗憾、渴望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来:“而当你集齐三圣器,统御死亡之力时,真正的考验才开始。你会听见他们的声音??所有曾想活下去的人,在你脑中哀嚎;所有不该死去的人,在你心里哭泣。你会梦见他们的人生,经历他们的痛苦。到最后,你不再是自己,而是千万亡魂的集合体。”

    伊桑的手指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他想起了那些夜晚??自从觉醒绘梦之瞳后,他总做同一个梦:一片雪原,一个小女孩蹲在坟前烧纸钱,嘴里念着陌生的语言。每次醒来,枕头上都有湿痕,仿佛哭过。

    原来那不是梦。

    那是别人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儿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没能完成最后一幅画。”那人苦笑,“我本想画一张卡,名为《安眠》,能让所有人平静地接受死亡。可我失败了。画到一半时,恐惧击垮了我。我逃了。于是,我成了这斗篷的一部分,永远困在这里,重复讲述这个故事,直到下一个傻瓜到来。”

    墓室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良久,伊桑走上前,伸手触碰那件斗篷。

    刹那间,万千画面涌入脑海:

    ??一位老巫师握着接骨木魔杖,站在战场中央,周围尸横遍野,他却笑得像个孩子:“我赢了!我战胜了死亡!”

    ??一名女子戴着复活石戒指,在月下呼唤爱人之名,可归来者毫无生气,眼神空洞如傀儡。

    ??一个年轻人披着隐形衣行走世间,目睹亲友老去、离世,而他自己永不衰老,最终孤独坐于废墟之上,喃喃自语:“我忘了我是谁……”

    还有更多……

    更多不属于他的记忆,如潮水般冲击灵魂。

    他猛地抽手,踉跄后退,冷汗浸透后背。

    “现在你明白了。”那人静静看着他,“死亡圣器不是力量,是诅咒。它们寻找的不是主人,而是**祭品**。而你,伊桑?文森特,是千年来最完美的容器??因为你不仅能使用它们,还能用画笔重构它们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伊桑喘息着,强迫自己冷静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接受呢?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转身离开。”那人说,“把斗篷留在这里,回去做个普通人。或许几年后,会有另一个执笔者出现,重蹈我的覆辙。”

    “或者?”

    “或者你拿起它,尝试改写规则。”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“但记住,一旦你开始画那张最终的卡,你就再也无法回头。你会成为传说,也会成为禁忌。你会被崇拜,也会被追杀。而最重要的是??”

    他直视伊桑的眼睛:

    “**你可能会彻底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会笑的人。**”

    风自墓穴深处吹来,吹动伊桑的衣角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向绘卡本。

    封面已被幽蓝火焰烙下三圣器印记。

    他知道,选择早已做出。

    从他在翻倒巷画出《死亡协奏曲》那一刻起,命运之轮就开始转动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画《安眠》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却坚定,“我要画一张新的卡。”

    “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伊桑翻开空白页,蘸取指尖血液为墨,笔尖落下:

    > “**梦葬**。”

    两个字成形的瞬间,整座墓室剧烈震颤。石棺自动闭合,符文亮起红光,仿佛在示警。地下传来低吼,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!”前任执笔者惊呼。

    “我在定义死亡。”伊桑继续书写,“不是让它温柔降临,也不是抗拒它。我要让它**有意义**。”

    他快速勾勒图案: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钟楼,指针逆向旋转;周围环绕着无数人脸,皆在微笑闭目;最上方,一支断裂的魔杖坠入星河,化作流星雨洒落人间。

    【概念构建中……】

    【融合要素:死亡接纳 / 记忆传承 / 命运终结】

    【代价确认:一段深刻记忆(待指定)】

    系统提示浮现眼前。

    伊桑闭上眼,回想自己最珍贵的记忆。

    是穿越初醒时,在麻瓜世界母亲做的那碗阳春面;

    是第一次画出魔法卡时,罗恩拍着他肩膀大笑的模样;

    是卢娜踮脚替他别好衣领,说“你今天看起来像个英雄”;

    还是……邓布利多临终前那一句未说完的“我相信你”?

    他睁开眼,写下代价:

    > “关于‘家’的所有记忆。”

    【确认执行】

    【新卡生成:梦葬(dream Burial)】

    【效果:令目标自愿接受死亡,并将其生命精华转化为‘集体记忆之种’,供后人继承意志与情感】

    【限制:仅对心怀遗憾者生效;使用者每次发动将永久遗忘一段亲情相关记忆】

    光芒炸裂,整个墓室被洁白的光笼罩。

    前任执笔者望着他,久久无言。

    “你疯了。”他最终说道,“你居然真的敢重新定义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疯。”伊桑收起绘卡本,斗篷已自动披上肩头,隐去身形,“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像你一样,被困在回忆里出不来。”

    那人忽然笑了,笑容释然而悲凉。

    “那么,祝你好运,绘梦者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他的身影开始消散,如同晨雾遇阳,渐渐透明。

    “对了……”他在彻底消失前留下最后一句话,“如果你见到那个小女孩……告诉她,爸爸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伊桑怔住。

    雪原上的梦。

    烧纸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原来那是……他的记忆?

    来不及细想,地面再度震动,裂隙迅速闭合。他转身疾奔,踏上阶梯,一路冲出地底。

    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禁林边缘时,伊桑跪倒在草地上,大口喘息。斗篷静静覆盖全身,仿佛与他融为一体。而他的脑海中,某些温暖的画面正在褪色??母亲的脸变得模糊,厨房的香气再也闻不到,甚至连“家”这个词,都开始显得陌生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后悔。

    因为他知道,有些牺牲,是为了让更多人不必牺牲。

    卢娜蹲下身,轻轻抱住他。

    “你拿到它了。”她说,不是疑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靠在她肩上,声音疲惫却坚定,“而且我画出了新的卡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会来找你的。”她低声说,“那些戴青铜面具的人,还有‘灯’。”

    “让他们来。”伊桑抬起头,望向霍格沃茨塔尖,“这一次,我不再是被选中的孩子。我是规则的改写者。”

    就在此刻,远在伦敦市中心,一座废弃剧院内。

    舞台中央,站着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男人。他背对观众席,手中握着一根接骨木魔杖,顶端悬浮着一枚镶嵌黑石的戒指。

    台下,数十名戴青铜面具的身影单膝跪地,齐声吟唱:

    > “*The dreamerCloakthe Luminous Path.*”

    男人缓缓转身,脸上没有五官,唯有一团流动的光。

    他开口,声音如万众齐鸣:

    > “**启明之路,即刻开启。**”

    > “**猎杀绘梦者,现在开始。**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