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还害羞不成
这条孽龙从钟山诱拐她一次之后,就上瘾似的动不动就欺压过来,久央还推不开骂不得,真是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。谁让她惹了这么混蛋的主子?在钟山是为了疗伤,这次天阙绝对是故意欺负。久央嘴里都是苦得麻木的茶味,天阙却还是不肯放开,像要直接憋死她。这茶久央喝过,分明没这么苦,不用想都知道是天阙故意施法折磨她。久央死命掐着他的肩膀,一个劲地往后缩,却被天阙按着脑袋怎么都挣脱不了。这混蛋!久央在他怀里可劲扑腾,天阙更加刻意地咬了她一口,才放开她跟泥鳅一样不安分的身子。久央一下从他身上退开,怒骂,“你混蛋!”天阙一点都不心虚,“又不是第一次,仙子还害羞不成?”久央气得头顶冒烟,强迫人竟然还这么振振有词,真是不要脸。但是嘴里还是满满的苦味,久央没心思跟他计较,忙倒了一杯茶灌下去。跟被渡进的苦相比,这茶简直是淡而无味,久央连灌了三杯才觉得嘴里好受一些,“春天都过了龙君还发.春,要是公主们知道,肯定都蜂蝶扑花一样扑过来!”天阙盯着她被茶一浸更加红润的双唇,对她说了什么一点都不在意,“既然紫一知道了你的身份,仙子以后就还穿回仙女装吧,这身男装本君看着甚是碍眼。”这时候知道碍眼了?久央没好气道:“龙君不想让仙庭误会您喜好仙君了?”天阙起身往床边走去,同时脱掉身上的长袍扔到她怀里,“本君何曾喜好过仙君?”这条龙身上哪哪都凉,连衣服上都沾染着冷沁沁的凉气,久央随手就扔到了屏风上,“这么说龙君现在满天飞的好男风名声怪我了?”天阙自顾自地躺到床上,跟在净元殿一样自在,“过来睡觉,晚上带公主回仙庭。”过去?久央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,却听门外有脚步声靠近,同时还有云初的仙气飘来。不好!云初来了!要是被云初看到天阙在她床上躺着,她却没有过去告诉她找到了龙君,肯定要生气。久央忙把刚扔出去的天阙的长袍捞回怀里,冲到床边就要把天阙拉起来,“快出去!云初公主看到你就完了!”天阙却顺手把她揽到床上,按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,“你以为随时跟你一样蠢?”“什么?”久央忙着推他,不懂他的意思。天阙把她塞进被窝里,将两侧挂起的床帐吹落,在她耳边道:“别动。”几乎在同时,云初的叫门声在外面响起,“阿久?你起了么?”久央瞪着按着她的天阙,咬牙,“公主可会掀帐子,看到龙君这样,可别怪我。”天阙微微眯眸,“这么说她没少掀?”久央把目光转向门的方向,不理他。云初叫了一声之后,似乎在等回应,略微停了一会儿。久央清晰地感应到她还在门外,浑身都崩得紧紧的。云初不知道是心性简单而无意还是为了彰显和她亲密而故意,在仙帝宫的时候,几乎每天早晨都会闯进久央寝殿,把久央从被窝里扯出来。久央一开始会委婉劝告她仙君与仙女有别,但是云初从来都不放在心上,为了不被发现仙女之身,久央就只能每天在云初来找她之前爬起床。所以对于云初等不到回应就会闯进来掀床帐深信不疑。果然久央正紧张,房门就被直接推开。久央浑身一颤,连忙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天阙的头,为了掩盖,还特意侧转身子半趴在他身上,急声开口:“云初小姐?”云初的脚步声在半途停下,半责怪道:“阿久你醒了啊?我在外面叫了这么久,怎么都不应一声?”天阙搂着久央的腰,似乎故意要为难她。久央恨不得摸道他脖子上掐死他,嘴上应着,“小姐恕罪,杨久正在更衣,实在不便迎接,小姐可否先回房稍等,杨久马上就来。”“好。”听到更衣,云初估计也不好意思留下,应了一声脚步声就重新向门口走去。但是久央刚松了一口气,就听云初又突然停了下来,“咦?阿久,我怎么感受到了阙哥哥的气息?”久央下意识地把天阙捂得更紧,略带赧然道:“……小姐不知,杨久在钟山……伺候龙公子久了,难免沾染了些公子灵气;又加上得了公子指点修行,气息自然是有些相似的。”这话虽然说的含蓄,但久央说完自己的脸都红了,帐外云初也似乎有些尴尬,“嗯……那我就不耽搁你更衣了,你快些。”久央随即就听到了开门关门声,又屏息等她脚步声远了,紧张的身子才软下来。但还没缓过来,被她压在身下的天阙就一个翻身对调了上下,声音更多了丝喑哑,“在仙帝宫待了半月,胆子倒是见长。”久央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,用力想推开他,“谁让你不走的?快放开,我要去找公主了。”天阙按下她两只手,对着她的眸子,头俯得更低了些,几乎要与她鼻尖相触,“回去本君再跟你算账,这次不得再在凡间逗留。”时近人间黄昏,床帐之内更是昏暗一片。久央觉得上方黑漆漆的龙眸好似蒙了些雾气,这句话虽然语气低柔,但警告之意甚浓。“烟海城有多少天魔,龙君有伤在身,对付得了么?”天阙自负地冷哼一声,“你以为呢?”久央第一次这么不相信他,但又不敢当面质疑驰骋仙魔界的烛阴龙君,只能凑上去贴上他暗淡里更显魅惑的唇。天阙初始没有反应,一如以前久央主动凑近他一样,似乎下一刻就要吐出一句嫌恶的话来。但是久央等了一会儿,他都没有躲开,反而更扣紧了她的双手,重重压了下来。久央微眯起眼睛,悄悄把修了一千六百年的仙珠顺着纠缠渡进他口里。既然她能当他的解药,那仙珠应该能再替他恢复一大半伤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