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叔按沈清辞的吩咐,将那名宗门弟子拖拽到木屋角落,反手卸下他的胳膊关节,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男子的惨叫响起,打破了屋内的沉寂。青禾下意识地别过脸,指尖微微蜷缩,却没有多言——她清楚此刻心慈手软只会埋下隐患。
“说!吴长老接下来的部署是什么?他与朝中奸佞的联络点在哪里?”沈清辞上前一步,长剑直指男子咽喉,眼神冰冷如霜。方才在浅滩的死战仍历历在目,他深知眼前这人手中的信息,或许能决定他们后续行程的生死。
那名弟子疼得浑身冷汗直流,却仍咬牙硬撑,脸上满是桀骜:“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个字!你们这些叛徒,迟早会被宗门清算!”
徐墨缓缓站起身,肩头的伤口被牵扯得隐隐作痛,他却毫不在意,走到男子面前,语气平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:“你以为吴长老真的会保你?他连黑水玄鳖都能随意舍弃,更何况是你这样的棋子。若你乖乖招供,我们尚可留你一命;若执意顽抗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说罢,徐墨屈指一弹,一道微弱的青色内力射入男子的经脉。男子瞬间如遭雷击,浑身抽搐起来,经脉中传来的灼痛感让他眼前发黑,方才的硬气瞬间消散大半。
云昭在一旁补充道:“我们没时间跟你耗。再不说,我便用风刃一点点割开你的皮肉,让你尝尝被钝刀凌迟的滋味。”他指尖凝聚起细小的风刃,寒光闪烁,看得那名弟子瞳孔骤缩。
求生的本能终究压过了所谓的忠诚,男子颤抖着开口:“我说……我说!吴长老已经联络了朝中的李丞相,打算三日后在望江楼交接密函的副本,以此换取粮草和兵力支援。他还派了三路人马在密林外围布防,一旦发现我们的踪迹,就会立刻合围!”
沈清辞眼神一凛:“密函副本?这么说,吴长老手中还有备份?”
“是……”男子不敢隐瞒,连忙点头,“当初密函拟定之时,便抄录了三份,一份由宗门保管,一份被你们盗取,还有一份在吴长老手中。他本想借着交接副本的机会,引你们现身,将你们一网打尽。”
林叔闻言,怒拍桌案:“好一个阴险狡诈的吴长老!若不是擒住你,我们恐怕真的会落入他的圈套!”
徐墨沉吟道:“三日后的望江楼交接,或许是我们的机会。只要能截获副本,阻止吴长老与李丞相勾结,便能暂时打乱他们的计划,为我们前往京城争取时间。”
沈清辞却面露迟疑:“可我们如今人手不足,徐兄又身受重伤,正面抗衡恐怕难以取胜。而且这说不定是吴长老的又一个陷阱。”
就在众人商议之际,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负责警戒的骑士冲了进来,神色慌张:“林叔!沈公子!不好了!大批墨羽卫朝着木屋的方向赶来,距离此处不足三里了!”
“什么?”林叔脸色一变,“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?”
角落里的宗门弟子突然狂笑起来:“哈哈哈!你们以为擒住我就万事大吉了?我出发前早已在身上藏了追踪信号弹,只要我超过半个时辰未归,信号便会自动触发!吴长老的人很快就会到这里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!”
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抬手一剑刺穿了男子的心脏。“多说无益。”他收回长剑,沉声道,“事不宜迟,我们立刻撤离!林叔,你带一部分人手从正门突围,吸引追兵注意力;我和徐兄、云昭带着青禾从后门走密道离开,在百草谷汇合!”
“公子保重!”林叔抱拳应下,立刻召集骑士们准备突围。
青禾迅速收拾好药囊和干粮,云昭则拆下木屋的木板,露出了底下隐藏的密道入口。徐墨强撑着伤势,跟在沈清辞身后钻进密道。
刚进入密道,身后便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和喊杀声。沈清辞回头望了一眼,咬牙道:“走!不能辜负林叔的牺牲!”
密道内阴暗潮湿,只能借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照明。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,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远去,可每个人都清楚,这场与吴长老的周旋,才刚刚进入最凶险的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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