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如今听他话里话外,像是要纳我做妾。"
"既然如此,许给他倒也无妨。"
"能嫁给这般奇男子,就算是做妾,也不算委屈..."
小乔抿着嘴偷笑起来。
翌日破晓时分。
刘备大营中。
水陆两寨的营门同时大开。
甘宁率领八百艘战船,统御一万五千水军,浩浩荡荡驶出水寨。
战船在江面列阵排开,摆出进攻态势,直逼牛渚水寨。
陆路方面。
刘备亲率五万步骑大军,沿长江南岸向东进发,直取牛渚陆寨。
天色大亮之际。
水陆大军已同时逼近牛渚要塞。
远处牛渚要塞的轮廓渐渐清晰可见。
此时孙策大营内。
孙策亲自统领一万多步军,已在陆寨前沿严阵以待。
程普率领五千水兵,在江岸沿线设立防线。
不足两万江东将士严阵以待,摆出死守牛渚的决绝姿态。
"孙策,今日定要让你从神坛跌落..."
刘备眸光一沉,挥鞭喝道:
"传令甘宁率水师直取敌军水寨。"
"命太史慈为开路先锋,引万骑步卒攻伐牛渚陆营。"
"其余众将统领所部兵马,全线出击。"
"务必在时辰内攻克牛渚要塞!"
战旗猎猎,号角震天。
六万水陆大军如潮水般涌向牛渚要塞。
陆营之中。
孙策执枪而立,冷峻目光扫过黑压压的敌军。
当"太史"帅旗跃入眼帘时。
他额角青筋暴起,眼中燃起滔 ** 火。
"太史慈!"
这个曾在神岭与自己平分秋色的对手。
当初自己惜才,多次遣使招揽却遭拒。
亲征泾县亦久攻不下。
如今竟归顺刘备,还率部来攻?
"不知好歹的匹夫!"
孙策银枪一指,厉声喝道:
" ** 手准备——"
箭雨漫天,凄厉的哀嚎声中,数十名士卒应声倒地。
浪潮般的箭雨难以阻遏其锋芒。
铁骑洪流依旧势不可挡地席卷而至。
一马当先的太史慈振戟长啸:
" ** 队听令,全力压制敌阵!"
五千名劲弩手应声列阵,铺天盖地的箭矢织成死亡罗网,将江东军阵笼罩在金属风暴之中。凄厉的哀嚎声中,漫天血雾染红苍穹。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箭阵彻底压制了江东军的反击。
冲锋的号角响彻云霄,刘军如狂风般席卷至营寨外围。事先准备的土袋填平壕沟,沉重的鹿砦被纷纷挑翻。太史慈亲率精锐势如破竹,直抵寨墙之下。
"刘备军竟有如此战力?"孙策眼中闪过一丝骇然,握枪的手指微微发紧。他厉声喝道:"长枪队结阵!死守营垒!"
锋刃林立的枪阵仓促迎敌,却被刘军铁盾阵完美格挡。在盾墙掩护下,士卒们抱着巨木疯狂撞击营墙。令人牙酸的开裂声不绝于耳,每一声撞击都让孙策的脸色愈加阴沉。
"顶住!绝不能让敌军破墙!"孙策的嘶吼声中已带上几分颤抖。
与此同时,江面战局亦骤然爆发。甘宁统领的水师舰队擂动战鼓,数百艘战舰劈波斩浪,向着水寨发起猛攻。
江东兵士面容惨白,不住向后挪移,未交锋先露怯意。
程普望着节节后退的部属,胸中泛起悔恨涟漪。
他错将眼前这支东拼西凑的驻防郡兵,当作昔日那支百战精锐。这些未经大战洗礼的士卒,如何配得上虎狼之师的名号?
面对刘军排山倒海的攻势,这群乌合之众焉能抵挡?
"不该为故友意气与伯符同赴险境..."
老将军暗自嗟叹,却为时已晚。
敌舰已迫至五十步内,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
程普猛然抽刀长啸:
"身后便是建业!退后者立斩不赦!"
五百督战队寒刃出鞘,将退路封得严严实实。
在死亡威慑与老将余威下,军心稍定。
四十步距离,两岸箭雨骤然交织。
甘宁挥刀如轮,斩落漫天飞矢。楼船扯满风帆,破开箭网直捣水门。
木断桥折的爆响声中,巨舰轰然冲上江滩。
首艘战船靠岸,刘军登陆成功!
江东士兵们全都愣住了。
谁也没想到,敌军会用如此凶悍的打法,不惜让整艘战船搁浅,硬生生冲上江岸。
七八名躲避不及的士兵瞬间被船体碾压,当场殒命。
甘宁一把扯下残破的甲胄,赤膊挥刀,高声怒吼:
"锦帆军冲锋!目标牛渚!"
"胆敢阻拦者,杀无赦!"
话音未落,他已纵身跃下战船,如修罗般杀入惶惶后退的敌阵。
八百锦帆军紧随其后,如饿虎扑食般冲向敌军。
势不可挡。
江岸顿时血肉横飞。
江东士兵如割麦子般成片倒下。
程普精心布置的防线,转眼就被撕开缺口。
这只是开始。
后续战船接连抢滩登陆。
数千刘军士兵如出闸猛虎,疯狂扑向节节败退的江东守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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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排山倒海的攻势下,江东军彻底崩溃。
不到一刻钟,整条江岸防线土崩瓦解。
"一刻钟!"
"老夫竟连一刻钟都守不住!"
"有何面目去见伯符!"
程普怒不可遏,厉声咆哮:
"死守江岸!擅退者斩!"
但溃兵们充耳不闻,仍在逃窜。
暴怒的程普挥刀连斩数名逃兵。
五百督战队也举起屠刀,砍向同袍。
无济于事。
血腥 ** 仍无法挽回败局。
精神崩溃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溃逃,连督战队都被冲散。
最终,这支执法部队也随溃军一起,仓皇逃往旱寨。
兵败如山崩。
程普面露悲怆,望着溃散的军阵,胸中翻涌着不甘与绝望。
战阵 ** ,忽现一道凶影。
那悍将肩披羽翎,赤膊挥刀,所过之处血浪翻腾,直奔中军大纛而来。
"锦帆贼——"
程普瞳孔骤缩,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。
黄盖与韩当的仇,今日该清算了!
"老匹夫程普在此!"
"纳命来——"
战马嘶鸣声中,白发老将抡起长刀,挟着数年积怨劈开血雾。
甘宁舔去溅到唇边的血珠,刀锋划出新月寒芒。
"正好送你们三老鬼团聚!"
双刀相撞的刹那,气浪炸开满地烟尘。程普只觉双臂一麻,虎口迸裂的剧痛直窜心口。
"怎会......"
未及回神,漫天刀光已如暴雨倾泻。老将踉跄格挡,每接一刀都像被雷殛,终于单膝砸进焦土。
江东三位老将里,就数他资历最深名声最响,偏偏武艺垫底。
面对甘宁暴风骤雨般的猛攻,不到十个回合就被打得破绽大开。
程普悔不当初。
直到此刻他才明白,自己那两位老兄弟会折在甘宁刀下,绝非偶然。
这锦帆贼的身手,简直骇人听闻。
恐怕连孙策亲至,最多也就是打个平手。
"伯符只剩我这张底牌,怎能栽在这水寇手里..."
心念电转间,程普已萌生退意。
就在这分神的刹那。
甘宁抓住空当,刀锋如流星破空。
"嚓!"
程普半边臂膀应声而落。
这位孙家元老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,身躯重重栽倒。
"孙文台,我程普尽力了!"
"可惜保不住你儿子,守不住你孙家基业!"
"江东终究要落到大耳贼手里!"
"我不服!我不服——"
程普匍匐在地,发出凄厉的嘶吼。
甘宁提刀冷笑:
"江东本就是孙策抢来的地盘,什么时候成他孙家私产了?"
"孙策抢得别人,我主就抢不得他?"
"要怪就怪老天开眼,给我主送来秦军师这等奇才,注定要一统天下!"
"安心上路,找韩当黄盖作伴去吧!"
说罢再不废话,挥刀斩落。
"贼老天!你瞎了眼!"
"我家伯符将门虎子你不帮,偏帮那编草鞋的!"
"你瞎了眼!瞎了眼——"
程普的咒骂戛然而止。
血溅三尺。
孙氏三老将最后一员,就此殒命。
程普阵亡,江东军士气彻底崩溃。
大批士兵纷纷跪地求降,或抱头逃向旱寨方向。
"点燃烽火,向主公报捷!"甘宁横刀跃马,踩着程普的尸首继续杀向旱寨。
江滩上空,一道烽烟冲天而起。
旱寨外围,刘备望见水寨方向升起的狼烟,心知甘宁已成功攻破水寨。是时候给予孙策致命一击了。
"胡车儿何在?该你施展神威了!"刘备扬鞭高呼,"给我破开寨墙!"
得令后,胡车儿卷起衣袖冲向寨墙,这个力大无穷的猛士正是刘备的 ** 锏。
"都闪开!"胡车儿怒吼着扑向营垒。前方将士见状纷纷避让,军心大振。
转瞬间他已冲到墙下,两名守军挺枪刺来,却被胡车儿一把抓住枪杆,竟将两人直接挑上半空。
这骇人一幕让守军目瞪口呆,谁也没料到刘备军中藏着这般神力猛将。
趁敌军惊惶之际,胡车儿双臂抵住寨墙,爆发出震 ** 吼:"给我倒下!"
"轰隆!"本已摇摇欲坠的寨墙应声崩塌。
"主公麾下竟有这等神力战将?"太史慈面露惊诧。
战意沸腾,纵马持戟,他率先冲向倒塌的营墙缺口。
长戟横扫,迎面五名敌兵应声倒地。
刘军将士见状士气大振,蜂拥而入。
营墙如薄冰般脆弱,接连崩塌。
转眼间,七八处防御工事被突破。
数万刘军以绝对优势,如潮水般涌入牛渚大营。
防线全面崩溃!
凌操、徐盛等将领虽奋勇抵抗,却难挡敌军攻势。
眼见营墙失守,孙策怒吼连连,催促士兵死守。
然而败局已定。
失去防御工事的江东士卒节节败退,溃不成军。
"主公,大势已去,请速撤回建业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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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伤赶来的凌操苦劝道。
"意气用事"四个字彻底激怒了孙策。
"扰乱军心者,杀无赦!"
暴怒的孙策挺枪直刺。
银枪穿心而过。
"主公...你..."
凌操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地倒下。
四周将士骇然失色。
孙策抖落枪上鲜血,厉声道:
"再有畏战者,这就是榜样!给我死战到底!"
血浪翻涌,败兵如潮。
水寨残部丢盔弃甲,在旱寨方向狼奔豕突。
董袭滚鞍下马,战袍沾满血污:
"程老将军折在锦帆贼手里!水寨陷落了!"
"全军崩溃,敌军正向旱寨杀来!"
孙策掌中银枪倏然坠地,金属撞击声刺破战场喧嚣。
众将面如土色。
令他们震怖的不仅是程普战死、水寨失守。
更是那柄坠地的银枪。
——江东小霸王的兵器竟脱手而落!
那可是力能扛鼎的孙伯符!
昔年项羽穷途末路,犹能横剑刎颈。
而今孙策未战先怯,银枪坠地如凡夫。
战神形象,轰然崩塌。
溃逃如瘟疫蔓延。
建业方向扬起遮天烟尘。
"韩当、黄盖...现在连程普也..."
孙策喉结滚动,仿佛梦呓。
癫狂之态尽褪,眸中只余空洞。
倏尔气血逆冲。
"噗——"
血箭当空泼洒。
这位江东雄主栽 ** 背,锦袍浸透殷红。
血染江东·残阳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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