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眼中闪动着诧异之色。

    【卷七·江东烟云】

    "观其行军路线，孙仲谋当取道淮南，欲往寿春依附吕奉先。"

    堂前烛火忽明忽暗，映着秦牧眉间沟壑。羊皮地图上，朱砂画的箭头正咬住淮水南岸。

    "温侯据淮南日久，与我江东仅一江之隔。"案上茶汤腾起白雾，掩不住话音里的金戈之气，"此战已在弦上。"

    阶下有人轻笑："借吕布之势搅动风云，倒是陆伯言惯用的棋路。"青瓷盏底磕出脆响，惊飞窗外栖鸟。

    刘备突然攥紧腰间玉珏。那年海西城中饥嚎犹在耳畔，佩剑上暗红血斑正是下邳陷落时染的。

    "丧家之犬何足道哉？"秦牧玄色大氅扫过沙盘，淮南七十二城在他袖底化作齑粉，"眼下当安抚六郡民心，来日渡江..."

    北风撞开窗棂，卷起案头《吕氏春秋》残页。书简"啪"地砸在"飞将"二字上。

    "三姓家奴！"刘备指甲陷进掌纹。当年让出州牧府东厢房的善念，换来的是海西城外如蝗箭雨。如今淮南粮仓里堆着的，怕是袁公路的断头粮。

    秦牧忽然按住主公颤抖的手腕。襄阳旧部们都记得，将军上次这般神情，正是整顿铁甲欲雪新野之仇时。

    "传令三军休整。"刘备转身刹那，屏风上猛虎图恰被晨光镀亮獠牙，"待秋凉马肥——"

    话音凝在寿春方向的烽燧图上。十年前悬在背后的冷箭，如今该调转箭翎了。

    【江湖夜雨】

    建安四年桃月，吴会初定。

    朱雀航前桅樯如林，刘备的大纛拂过建业女墙时，满城尽摘白帢相迎——当年孙伯符强征的孝布，此刻都成了接风的绢帕。

    镇南将军府正将"暂驻"的朱漆木牌钉上门楣。渡口运来的襄阳案牍里，还夹着淮南暗探新呈的绢报：吕布最近在淝水畔练兵。

    ---

    孙策统治江东多年，从未施行仁政，只知以暴力 ** 。

    豪族门阀稍有违逆，便遭屠戮。

    百姓不堪重税劳役之负，亦被血腥 ** 。

    经年累月的杀戮，令江东大地血腥弥漫，民怨沸腾。

    无论士族豪强还是平民百姓，皆对孙策恨入骨髓。

    刘备铲除孙氏政权，正顺应天意民心，建业百姓无不欢欣鼓舞。

    当刘备平定吴会归来时，全城士庶自发迎接这位仁义新主。

    军师府内，黄氏正筹备家宴。

    因邹糜二位夫人尚在途中，府中诸事暂由黄氏料理。

    寄居秦府的大乔小乔欲帮忙筹备，以表谢意。

    "二位妹妹是贵客，岂能操持杂务。"

    "若让夫君知晓，该怪我怠慢贵客了。"

    黄氏执手拦阻，请二人入座。

    "我们蒙秦军师收留多日，总该做些事情报答。"

    大乔轻声解释，提及父亲乔玄因孙策强抢小妹赠与周瑜，郁愤而亡的往事。

    在她们心中，孙策乃杀父仇人。

    虽非秦牧亲手诛杀，但其辅佐刘备平定江东，间接促成孙策败亡。

    二乔对秦牧自怀感恩。

    "若真要报答..."

    黄氏眼含笑意，轻声道："不如嫁入府中可好？"

    此言一出，二乔红霞扑面，娇羞难抑。

    "姐姐休要取笑..."

    "这种事哪能随便玩笑,真不害臊~~"

    乔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,噘着嘴小声嘟囔。

    虽然嘴上这么说,眉眼间却藏着掩不住的笑意,显然是被黄月英说中了心事。

    "月英姐真是会开玩笑呢~~"

    乔大虽然没笑出声,但语气里的敷衍谁都能听出来。

    聪慧过人的黄月英一眼就看出,乔大心里也对秦牧有了好感。

    她握起姐妹俩的手,收起笑容正色道:"两位妹妹,我是认真的。"

    "夫君的为人这些日子你们都看在眼里。"

    "即便做妾室也不会委屈了你们。"

    "他一定会好好待你们的。"

    姐妹俩脸颊绯红,羞得说不出话,只顾低头摆弄衣角。

    "你们好好商量,我去准备接风宴。"

    黄月英识趣地找借口离开。

    等她走远,姐妹俩才长长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"月英姐真会逗人~~"

    乔大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。

    乔小却认真道:"姐姐,我觉得月英姐是认真的。"

    见姐姐露出诧异的神色,她继续道:"秦军师在玄德公麾下位极人臣。"

    "听说玄德公是光武帝转世,将来必能重振汉室。"

    "到那时,秦军师定会像他的先祖秦禹那样,成为开国功臣。"

    "咱们乔家虽是望族,如今却只剩咱们姐妹了。"

    小乔眼眸流转，巧笑倩兮："既得托付终身于秦军师这般英杰，妹妹倒觉得是前世修来的造化呢。"

    她掰着纤纤玉指细数："秦郎妙算如神，堪比留侯转世；待女子又温存体贴，这般文武双全的郎君......"

    大乔原本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，颊边红晕渐渐化作沉思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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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以妾室之礼相待也无妨呢。"小乔忽然凑近耳畔，呵气如兰："前日我见秦郎在回廊赏梅，那专注的侧颜......"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大乔突然攥住她的柔荑："且慢，你唤得这般亲热，莫非早已......"

    "姐姐多心了！"小乔耳尖霎时绯红，却忍不住露出梨涡："只是那 ** 教我品茶时，指尖不小心......"

    落梅簌簌飘过窗棂，覆在两人交握的柔荑上。大乔忽觉心头那点矜持，竟如春雪般悄然消融了。

    大乔再三追问下，小乔只得红着脸道出某日沐浴时被秦牧撞见的私密事。

    大乔这才恍然大悟：原来妹妹急着嫁人，不仅是因为倾心秦牧。

    "死丫头，原来你俩早就不清不楚了！"大乔促狭地眨着眼。

    "姐姐胡说什么！"小乔急得直跺脚，"就是不小心被看见...我们明明什么都没..."

    "好好好，你们清白得很~"大乔憋着笑摆手。

    五日后。

    军师府本要低调纳妾，不料风声走漏。

    刘备带着厚礼亲临，顿时全城轰动。鲁肃、太史慈等文武重臣接连登门，江东世家更是接踵而至。原本简单的纳妾礼，转眼变成盛况空前的婚宴。

    秦牧心知肚明：主公这是彰显恩宠，众人则是借机示好。他便顺水推舟，热热闹闹把姐妹俩迎进门。

    席间，秦牧呈上一份名录："微臣也有些心意请主过目。"

    “回礼？”

    刘姓老者疑惑地接过名册，翻开第一页，眼中骤然迸发出惊喜之色。

    顾雍、虞翻、吕范......

    这些或略有耳闻，或全然陌生的姓名依次映入刘备的眼帘。

    “册中所录，皆是江东俊杰。”

    “虽不及孔明士元这等经天纬地之才，但务实干练之臣倒有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昔日孙伯符主政时，这些人或不得重用，或主动归隐山林。”

    “主公可量才擢用，酌情征召。”

    秦牧道明众人来历。

    老者顿时喜形于色，捧着竹简如获至宝。

    当年取得荆州后，秦卿曾两度荐贤。

    所举之人虽多声名不显，后来却皆证明是治世能臣。

    正因这些人的勤勉治理，才能使荆州百业俱兴。

    也正是凭借这座繁荣的荆州城，才能为他进取江东提供源源不断的助力。

    今番秦牧再荐江东才俊，虽多数未曾耳闻，老者却对其才能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“先生所荐，必为良才。”

    “册中俊杰，备定当量才器使。”

    刘备毫不迟疑，悉数应允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，月已上梢头。

    微醺的新郎在黄氏搀扶下辞别宾客，步履蹒跚地走向新房。

    红烛高照的喜房里，

    乔家姐妹正襟危坐，静候良人。

    双重喜帕不仅遮住了娇颜，更让彼此感受到了对方指尖的轻颤。

    “阿姐，待会夫君来了，我们该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妹妹终是按捺不住。

    长姊同样未谙世事，只得轻声道：

    “你都不知，我又怎会知晓。”

    这段文字描写了秦牧与二乔姐妹的洞房花烛 ** 景，展现了姐妹俩对洞房的懵懂与好奇，以及三人初次独处时的紧张氛围。现以不同表达方式

    "我寻思着洞房花烛夜，大概就是同榻而眠这么回事吧。"

    小乔轻应一声，自言自语道："原来只是同睡一张床这般简单，倒也没什么可惧的。先前偶然听见嬷嬷们闲谈，说什么洞房夜可能会受伤，害我担心了好久呢。"

    大乔闻言忍俊不禁，打趣道："洞房又不是战场厮杀，怎会受伤？婉儿你定是听岔了。我倒听嬷嬷们说过，那滋味仿佛腾云驾雾，快活赛过神仙。"

    小乔也笑出声来，反唇相讥："姐姐还笑话我呢，我看你才是听错了。洞房又不是修仙问道，怎么还扯上腾云驾雾了，真是荒唐。"

    姐妹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揣测着。正说笑间，房门突然开启。秦牧在黄月英搀扶下步入新房，二乔立即安静下来，规规矩矩地端坐床沿。原本轻松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，两颗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。

    "相公，该揭盖头了。"

    黄月英将两根竹棍递给秦牧。虽然已是第三次成亲，但同娶两位夫人对秦牧来说仍是头一遭，更何况新娘是名满江东的孪生姐妹。他定了定神，同时挑起两面红盖头。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绝色容颜，含羞带怯的模样让秦牧心头一热。两位新娘更是紧张得垂下眼帘，不敢直视。待合卺酒等仪式完毕，黄月英便知趣地退出了洞房。

    新房内红烛高照，秦牧与两位绝色佳人相对而立。

    秦牧左顾右盼，目光渐渐恍惚："为夫有些眼花，你们谁是姐姐，谁是妹妹？"

    二乔相视一笑，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。

    "夫君，妾身是大乔。"

    "妾身是小乔。"

    两位佳人低眉浅笑，面泛红霞地欠身应答。

    秦牧仔细端详，却仍难辨姐妹。平日里一个偏爱白衣，一个常着蓝裙，尚可从衣着分辨。此刻身着同样的凤冠霞帔，纵使秦牧眼力过人，也难分彼此。

    "罢了，分不清就分不清。"秦牧洒然一笑，往二乔中间落座，双臂舒展。

    左手揽大乔，右手拥小乔，二女娇呼一声便落入他怀中。

    姐妹俩依偎着互换眼色，顿觉羞赧，急忙移开视线。夜风拂过，掀起红色帷帐。

    "春宵一刻值千金，夫人可知何为当务之急？"

    两姐妹眸光盈盈，异口同声："请夫君明示。"

    "洞房花烛，你们说呢？"

    待领会其中深意，姐妹俩霎时霞飞双颊，脑海里闪过些听来的闺房秘语。

    见这对倾国倾城的 ** 懵懂模样，秦牧不由心旌摇曳。

    朗笑声中，衣袖轻拂。

    烛影摇曳，红罗帐暖。

    （合肥城北，吕军驻地）

    # 怒斥诸将

    大帐内，吕布面色铁青，拍案怒喝：

    "连个老匹夫黄忠都收拾不了！一月有余，合肥城纹丝不动，你们这群废物！"

    淮南平定后，他亲率三万精兵南下，原以为素有雄心的刘备会亲自渡江应战。不料对方只遣一支偏师来阻，领兵的既非关张二将，竟是个籍籍无名的老将。

    这分明是对他的蔑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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