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曹树真有这么厉害?"孙翊仍是不信。
吕玲绮冷声道:"若曹树不足为惧,孙将军的两位兄长怎会命丧他手?你孙氏在江东的根基又怎会被曹家夺去?"
这话戳中了孙氏兄弟的痛处。
几人眼中顿时腾起恨意。
"三哥!咱们还等什么?现在就带兵杀往郴城,取曹树首级为大哥二哥 ** !"孙匡怒道。
孙朗也拍案而起:"曹树自己送上门来,此时不杀更待何时!"
"日日盼的不就是这天?三哥,下令吧!"孙韶咬牙说道。
孙翊被怒火冲昏头脑,猛地起身:"曹树害死我两位兄长,此仇必报!传令全军即刻北上,直捣郴城!我要将他首级悬于城头,祭奠伯符仲谋两位兄长!"
孙氏兄弟群情激愤。
"且慢!"司马徽突然抬手阻拦,"赵范已降曹树,郴城粮草兵马尽归其手,敌军以逸待劳。孙将军虽勇,但贸然强攻实非上策。"
这番话让众人稍稍冷静。
孙翊皱眉:"依先生之见,难道要坐等曹树来攻?"
司马徽眼中闪过一丝莫测:"不必急,我料赵范不久必会反叛曹树,主动来寻我们联手。"
孙翊面露疑惑。
吕玲绮眼中同样闪过疑惑,低声道:"赵范既然已经归顺曹树,怎会突然倒戈相向?"
恰在此时。
厅外侍卫匆匆禀报,说是桂阳郡守赵范的亲信前来,有紧急军情求见水镜先生。
在场众人闻言都露出惊讶神色。
司马徽唇边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,挥手示意传唤使者入内。
不多时。
信使恭敬呈上赵范亲笔书信,司马徽接过仔细查看。
信中赵范透露,曹树近来沉湎酒色,对防务松懈。
他建议司马徽联合江东孙氏,即刻调遣精锐部队走隐秘路线疾驰郴县。
约定时日,内外夹击共破曹军。
"回去禀报赵太守,我军必按期抵达,让他做好接应准备。"
司马徽从容允诺。
信使面露喜色,躬身告退。
"先生,赵范在信中说了什么?"
吕玲绮忍不住询问。
司马徽将书信递给众人传阅。
看完密信内容,孙氏兄弟与吕玲绮都露出钦佩神色,纷纷望向这位算无遗策的谋士。
"先生怎会预见到赵范会再度反叛?"
吕玲绮难掩好奇。
"赵氏世代盘踞桂阳,苦心经营数十载,在当地根基深厚。"
"赵范投降不过是为保全家族利益,想继续掌控桂阳郡。"
"但曹树虽性情暴戾,却深谙御下之道,岂会容许地方豪强坐大?调离赵范是迟早的事。"
"赵范心知肚明,为守住祖业,自然要另谋出路。"
司马徽轻抚长须,从容道破其中玄机。
众人闻言茅塞顿开。
吕玲绮抱拳赞叹:"先生谋略当真举世无双,这番见解令人叹服。"
司马徽摆手笑道:"区区拙见,不足挂齿。"
孙翊喜出望外,朗声笑道:"先生竟有如此妙计,真乃上苍庇佑!"
孙翊当即传令,率领四万交州将士轻装疾行,昼伏夜出,直逼郴城。
郴城西侧,魏军大营灯火通明。
军帐内觥筹交错,笙歌不绝。曹树手持夜光杯,貂蝉与樊柔两位佳人随侍左右。
帘幕忽起,魏延快步进帐,呈上锦衣卫密函。
待侍女退下,曹树展开密函,唇边浮现讥诮笑意。
"果然不出所料,赵范这厮已派人南下曲江,意图勾结叛军。"
魏延由衷赞叹:"殿下神机妙算。"
忽闻燕云卫来报,庞统求见。
庞统入帐后面带忧色,曹树问道:"士元深夜前来,必有要事?"
"臣确有所虑。"庞统正色道,"听闻殿下拟调赵范入京任职?"
曹树挑眉反问:"难道任其在桂阳继续作威作福?"
**
“主公将他调离桂阳,实乃明智之举。”
庞统先是点头,转而沉吟:“只是赵氏盘踞桂阳多年,根基深厚,向来将此地视为私产。如今调动他离开,只怕会铤而走险。”
曹树略一颔首,目露赞许。
庞统果然深知桂阳内情,对赵氏底细了如指掌。
“且看这份密报。”
曹树将那枚蜡丸递了过去。
庞统接过拆开,细览之下,先前的疑虑顷刻化作惊喜。
“主公竟早已料到赵范会反叛,还预先安排了锦衣卫监视?”
曹树轻抿酒水,笑而不语。
庞统面露困惑。
“庞军师有所不知,”魏延出言解释,“主公此举,正是要引赵范联络孙氏余党。”
“先前假装沉迷樊氏,也是为了让赵范掉以轻心。”
“只待孙氏率军北上,与城内叛军里应外合之时——”
“便是将他们一网打尽之机!”
魏延将谋划尽数道明。
“原来主公对樊氏亲近,也是计策!”
庞统恍然大悟,望向曹树的目光满是叹服。
曹树淡然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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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范狼子野心,他岂会毫无防备?
虽表面放任赵范活动,暗中却早已密布锦衣卫。
郴城内外,举目皆是他布下的眼线。
这番安排,唯有魏延早知端倪。
待到 ** 揭开,庞统自然惊叹不已。
平定心绪后,庞统说道:"照此情形,赵范定是勾结了孙氏的交州兵马,企图里应外合夹击我军。想必此刻孙氏的交州部队已在北上途中。"
曹树霍然起身,大步走出营帐,目光如刀般刺向郴城方向,森然道:"既然赵范自寻死路,本将就送他与孙氏残党一并上路!"凛冽的杀意令庞统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三天后,郴城西门出现一支三千人的队伍。赵范身着铁甲纵马当先,身后都是农夫装扮的士卒,押送着百余辆满载粮秣酒肉的辎重车。这样伪装成犒劳军队的队伍,近日已多次堂而皇之地接近魏军大营。
就在出发前,赵范特意派人通报曹树,声称又筹集到百余车粮草犒赏三军。曹树照旧盛赞其忠心,准许他们将物资送入大营。
队伍行至魏军哨卡时,赵范亲自上前拱手道:"末将赵范奉命劳军,已得太子殿下恩准,还望诸位行个方便。"
值守校尉感叹道:"赵太守又来犒军啊!可惜咱们兄弟今晚要当值,没这口福了。"
"诸位辛苦,岂能少了这份心意。"赵范当即命人留下一车酒肉犒赏哨卡守军。
校尉受礼后笑眯眯地挥手放行:"赵太守实在太客气了!您快请进,别让大营里的弟兄们等急了。"
待赵范率部通过后,校尉立即收敛笑容:"速去禀报殿下!"一骑快马当即绝尘而去。
顺利通过哨卡的赵范心中稍安,催促队伍加快速度。望着越来越近的魏军大营,他眼中闪烁着压抑不住的亢奋——种种迹象表明,曹树对他仍无半点戒心。
赵范策马直逼魏军大营。若能顺利潜入,麾下三千精兵便可趁其不备突袭得手。
交州孙氏大军亦将于南面策应进攻。两相夹击之下,必能击溃魏军。
魏军营寨转眼已在眼前。守门士卒照例放行,赵范率众入内。营中寂静无声,唯有零星卫兵值守,不见主力踪迹。
"曹树果然中计!"赵范眼中凶光骤现。
数名魏卒笑脸上前,正要查看辎重车上的酒肉。"动手!"赵范骤然拔剑,寒光闪过,当先一名士卒应声倒地。余众惊骇僵立。
"发信号!全军突击!"赵范挥刀大喝。狼烟腾空而起,向孙家军发出进攻讯号。三千甲士掀开粮草伪装,执刃冲向大营深处。
赵范一马当先,直扑中军大帐。未及二十步,忽闻金鼓齐鸣。原本寂静的营盘瞬间伏兵四起,魏军如潮水般涌出。
"有埋伏?!"赵范面如死灰,嚣张气焰尽消。三千桂阳兵慌乱挤作一团。
阵前白马银枪的赵云徐徐而出,枪尖直指赵范:"殿下早知尔勾结孙氏残党,妄想偷袭大营。此等拙劣伎俩,岂能瞒过太子法眼?"
赵范浑身剧颤,险些坠马。
《计败惊魂》
火光映红天际,赵范五指深深掐入掌心,不可置信地喃喃:“樊氏媚骨天成,曹树怎会未中**之计?”
铁甲铮鸣骤起!赵云银枪划破硝烟,雷霆暴喝震彻沙场:“魏国儿郎听令——诛尽桂阳叛党!”
血色瞬息吞没三千精兵。混乱中,白马如电穿透战阵,枪尖直锁赵范咽喉。“撤!撤回郴城!”声带扯出血沫的嘶吼声中,太守险些坠马,残部如丧家之犬溃逃。
残月照见郴城轮廓时,仅剩四百余骑。赵范仰头厉呼:“陈应!速开城门——”
冰冷的坠物声炸响在马蹄前。陈应双目圆睁的首级仍在渗血,城垛忽然竖起密密麻麻的魏字黑旗。
金甲青年搂着樊柔自阴影中踏出,腰间玉珏轻磕城砖。“太...太子?!”赵范佩刀当啷坠地,眼前浮现出白昼那幕——曹树抚弄着樊柔发间金钗轻笑:“ ** 计?赵太守下次不妨换个新鲜花样。”
城头火把忽地大亮,照得赵范浑身发颤。原来那日帐中意 ** 迷的曹树,不过是钓他出城的傀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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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雨破空声骤然响起。
"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?此时不降更待何时!"
樊柔的厉喝刺破晨雾。
赵范瞳孔骤缩,握缰绳的手猛地收紧。
"她竟......彻底成了曹树的人?"
青白交错的指节暴露出他内心的惊涛骇浪。城垛后的弓弦绷紧声密密响起时,这位桂阳太守终于滚鞍下马。
"臣罪该万死!求陛下开恩!"
额头重重叩在染血的夯土上。
曹树垂眼睨着脚下战栗的身影,玄色披风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"既要性命又要权势,贪心不足。"
挥落的手臂带起一片箭啸。
三轮齐射后,血泊中的躯体已看不出原本模样。樊柔下意识攥住身旁的铠甲,指甲在精铁上刮出细响。
"夷三族。"
这三个字让她的脊背渗出冷汗。忽然庆幸自己此刻站在胜利者身侧,而非那具插满箭矢的 ** 旁。
"孙策..."
曹树磨拭着剑柄望向东南方,樊柔在他眼中看见了未熄的杀意。
新写:
南边,曹树眼中寒光闪烁。
郴城南五里。
夕阳西沉。
树林中涌出三万余孙家军,列阵向魏营挺进。孙家四兄弟执银枪而立。
"大哥二哥,请在天之灵庇佑我等诛杀曹树!"四人向天默祷。
突然!
魏营方向一道狼烟冲天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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