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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怀表之约:深夜的试探与进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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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26章:怀表之约:深夜的试探与进逼

    (阮糯视角 - 酒店房间)

    夜深了。

    香港的不夜城不管什么时候都灯光明亮。

    可这明亮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黑暗。

    大脑的兴奋与身体的疲惫异常的矛盾,

    仿佛灵魂的火焰在灼烧这具本不属于我的躯壳,

    带来一种从内而外的、无法缓解的枯竭感。

    身体已经在抵抗着这种疲劳,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,

    可大脑却像一根绷紧的弦,固执地不肯松懈。

    我强迫自己躺下,闭上眼。

    可黑暗中,画面却更清晰了。

    仓库里冰冷的枪管,银杏树下他短暂宁静的侧脸,LOFT里他带着笑意的残忍,还有……

    那个男人在走廊尽头倒下时,身后拖出的长长血痕……

    (阮糯 OS:看,阮糯。

    不管怎样,你依然还是那个你。)

    (阮糯 OS:那个会被回忆困住,会因为害怕而发抖,

    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不断自我拷问的,没用的你。)

    一种深切的悲哀和自我厌恶感几乎将我淹没。

    我猛地睁开眼,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,胸口堵得发慌。

    (阮糯 OS:不行……不能再想这些了。)

    (阮糯 OS:有一个东西,我必须拿回来!)

    那不仅仅是穿越的工具,那或许是我厘清这一切混乱、真正直面他的唯一钥匙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像黑暗中划过的火柴,带来了一丝微弱却坚定的方向感。

    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,再次拿起了那个加密通讯器。

    疲惫让警惕心变得迟钝,或者说,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驱使着我。

    我直接按下了语音输入,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点沙哑,

   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却又异常清晰:

    “关祖。”

    短暂的停顿,仿佛在积蓄勇气。

    “我的怀表。

    还在你那里吗?”

    信息发送。

    我的心跳在寂静中擂鼓。

    (关祖视角 - LOFT 控制室)

    控制室里只剩下服务器运行的低沉嗡鸣。

    关祖支着额头,屏幕的蓝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他并没有睡。

    他在构思,在推演,如何将那个“舞台”搭建得完美无瑕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专属的提示音轻柔地响起。

    他撩起眼皮,看到发信人,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点开,是她直接发送的语音。

    “关祖。”

    他听到她声音里的那一点点哑,和努力压制的微颤。

    “我的怀表。还在你那里吗?”

    (关祖 OS:怀表?)

    那个古老、精致,似乎对她意义非凡的物件。

    他当然还留着。

    它属于她,

    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,

    都理所应当在他这里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回复文字,而是也按下了语音键,将通讯器凑到唇边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,比平时更低哑一些,褪去了刻意的表演,

    带着一丝深夜的、私密的质感,和不容错辨的占有欲: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短暂的气音,像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“你的东西,自然在我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,现在想要回去?”

    他的尾音微微上扬,像钩子。

    (关祖 OS:终于……想起它了?

    还是说,它对你接下来的计划,至关重要?)

    他放下通讯器,身体向后靠进椅背,指尖在扶手上轻轻点着。

    (关祖 OS:看来,我们的轮盘赌,

    还可以多加一点……有趣的彩头。)

    他等着她的回应。

    这场深夜的对话,似乎让即将到来的风暴,染上了一层更微妙、更亲昵的危险气息。

    (阮糯视角 - 酒店房间)

    他的语音信息像带着温度的蛛丝,缠绕上来。

    (阮糯 OS:他在等我回答。

    是在等我向他请求,为他增加更多的筹码。

    他总会让自己站在高处。)

    那种熟悉的、被他掌控节奏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疲惫让我的抵抗变得有些艰难,但我不能就此退让。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更平稳,

    甚至带上一点试图讲理的、刻意的冷静:

    “你要怎么样才能把它还给我?”

    发送出去后,觉得语气似乎还不够,又补了一句,

    带着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、试图削弱那怀表重要性的急切:

    “你留着它……

    也没什么用,不是吗?”

    (关祖视角 - LOFT 控制室)

    关祖听着她接连两条信息。

    第一条,是试图谈判。

    第二条,那小心翼翼的、想要轻描淡写的补充,却恰恰暴露了那怀表对她的重要性。

    (关祖 OS:没用?)

    他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强装镇定,却又忍不住泄露真实情绪的模样。

    (关祖 OS:你的一切,对我都有用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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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再次按下语音键,声音里的玩味和掌控感更加清晰,

    如同在黑暗中精准地抚摸猎物的软肋:

    “有没有用,由我来判断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怎么还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故意拉长了语调,享受着这隔空的拿捏。

    “这取决于你,准备用什么样的‘诚意’来换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……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抛出那个他们心知肚明的选项,

    “在轮盘赌开始之前,先来见我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当面……谈。”

    (关祖 OS:来吧,阮糯。

    走出你暂时的壳,

    主动走到我的面前来。)

    (关祖 OS:让我看看,

    为了它,

    你愿意提前支付多少勇气。)

    (阮糯视角 - 酒店房间)

    他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陷阱,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(阮糯 OS:见面?他总是这样。)

    (阮糯 OS:主动?我不是一直在主动吗?

    从老家的阁楼里拿到怀表的那天起,

    从与那个少年的意识共鸣的那一刻起,

    我就主动走进了你的世界。)

    (阮糯 OS:可这证明,这就是个错误。

    一个没脑子的圣母心发作。

    你关祖,根本就不需要人救。)

    一股混杂着自嘲、疲惫和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涌上来。

    跟他周旋太累了,每一句话都要斟酌,每一个反应都要计算。

    我不想再顺着他的节奏走了。

    几乎是带着点赌气的意味,我按住语音键,

    声音比刚才生硬了些,甚至掺入了一丝刻意的、不耐烦的虚弱:

    “腿疼,走不了。”

    停顿了一下,像是懒得再纠缠,

    又补了三个字,带着点硬邦邦的倔强:

    “不给拉倒。”

    信息发送。

    我看着那个界面,心里清楚这根本不是结束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能“拉倒”。

    (关祖视角 - LOFT 控制室)

    关祖听着这条语音,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(关祖 OS:腿疼?)

    他立刻调出酒店走廊和之前的监控记录快进浏览。

    画面里的她走进酒店时,步伐稳定,没有丝毫异样。

    (关祖 OS:撒谎。)

    而且,这语气……这带着点小脾气、试图用拒绝来反向拿捏的姿态……

    他非但没有被冒犯,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、被取悦的神色。

    比起之前或恐惧或悲悯或强装冷静的她,

    这个会对他使小性子的阮糯,显得格外……生动。

    他再次按下语音键,这一次,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

    只有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平静,和隐藏在平静下的、不容置疑的安排:

    “腿疼,不是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安排车。”

    “原地等着。”

    “或者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锋微妙地一转,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、危险的亲昵,

    “你更希望我亲自去‘请’你?”

    他没有再追问怀表,也没有理会她那句“不给拉倒”。

    他用行动告诉她——游戏规则,依然由他定。

    见或不见,如何见,选择权看似给了她,实则,他早已铺好了唯一的路。

    (阮糯视角 - 酒店房间)

    “亲自来?”三个字像冰锥扎进心里。

    (阮糯 OS:不行!万一……万一碰到舅舅……)

    (阮糯 OS:太危险了。不能把他引到这里来!)

    恐慌瞬间压过了那点赌气的情绪。

    我几乎是立刻按住了语音键,声音里带着来不及掩饰的急促和抗拒:

    “不要。

    还是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,深吸一口气,

    试图用疲惫将刚才的失态掩盖过去,声音也刻意放轻、拉长,带着浓重的倦意:

    “我困了。要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,你也睡吧。”

    发送。

    我紧紧攥着通讯器,手心渗出冷汗。

    (阮糯 OS:结束吧,就到这里,别再继续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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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(关祖视角 - LOFT 控制室)

    她第一时间的那声“不要”,又急又脆,像受惊的鸟雀。

    (关祖 OS:怕我亲自去?)

    (关祖 OS:在怕什么?

    怕见到我……

    还是,怕被我见到别的什么?)

    随即,她那生硬转折的、刻意拖长的倦怠语调,更是欲盖弥彰。

    (关祖 OS:困了?)

    (关祖 OS:我的阮糯,

    也学会用这种小把戏来逃避了。)

    他没有再发语音。

    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,只回了两个字,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、不容置疑的温柔胁迫:

    【明晚。】

    没有商量的余地,只是一个通知。

    然后,他切断了通讯。

    (关祖 OS:睡吧。)

    (关祖 OS:好好休息,我的舞伴。

    明天……我们还有很长的夜要熬。)

    他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嘴角的弧度冰冷而笃定。

    逃跑的提议,他收到了。

    但批准与否,从来不在她的权限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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