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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都大学有普，研究生22232人，留学生2946人。
加在一起，接近四万人。
也就是说，平均每八个学生中，就有一个人选修了陈轩的课。
而且还是书法这么冷门的课。
众人基本都是奔着陈轩这个名字来的，至于上课，那是顺便。
这些陈轩都清楚，但尽管如此，他也得认真对待。
他可不想变成一个只靠名气的网红老师。
第二天，上午八点半，几个老人从外面走进来，远远就听见了抱怨的声音。
“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，医生都说了要住院观察两天，你也不听？”
“还有你，陶源！”
“俞谦和不懂事，你也不懂事？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，还在这里任性？这种事情能任性吗？”
提起这件事情，钱艳红就一阵气愤。
陶源和俞谦和两人在一旁堆着笑脸，连连应是，不敢反驳什么。
昨晚临时出院，俩人以为天衣无缝，谁料医院联系了钱艳红。
大半夜的，钱艳红找到陶源家里，陶源妻子也是一脸懵逼。
知道情况后，和钱艳红一起教育他们。
俩人被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，好在钱艳红知道情况后，也没提让他回去住院的事情。
“小钱，待会你也一起上课？”陶源转移话题。
“我就不去了，书法课我看不懂。”钱艳红道：“我在外面等你们。”
到了双子楼的时候，钱艳红没进去，而是去了办公室，一边为下次的课程备课，一边等候着。
陶源两人走进教室的时候，看着满屋子的脑袋，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“这么多人？”
“咱俩好像来晚了。”陶源苦笑，他倒是把这一茬给忘记了。
就陈轩目前这火爆程度，基本上只要开课，那必然是座无缺席的。
“找个地方吧。”
好在他俩要求也不高，有地方待着就行，坐凳子上和坐地上对他俩来说区别不大。
“老师傅，来这坐。”
两人刚走没几步，坐在第一排的学生就起身，给他们让位。
“不用，你们坐。”
“没事。”学生直接起开走到一旁，将位置腾出来，两人这是不坐都不行。
“谢谢了同学。”二人道谢，坐了下来，将手里的东西小心放在一旁。
“现在的大学生素质真是高。”
两人低声交谈着，同时也看向四周，观察了一会儿，俞谦和道：“大多都是来看陈轩的，听课的倒是不多。”
陶源道：“书法还是太小众了，现在社会浮躁，生活节奏又快又紧的。除非是家底子厚实，再不然就是你我这个年纪，要不然有几个人能腾出时间来喜欢书法？”
……
九点二十五分，陈轩已经到了楼下。
来到走廊的时候，他看见窗户外面有不少人拿着自拍杆或者直接拿着手机，对着教室里拍摄。
“陈老师！”
有人发现了他，连忙喊道。
其他人也忙转身，喊着陈轩。
陈轩对他们微笑，走到了门口，一步跨进去，果然如他所料，座无缺席。
一千人的大教室，走道和两旁都是满满的，加起来至少两千人。
陈轩一进来，教室顿时就安静了，所有人都看着他。
陈轩走到讲台前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，看向众人：“同学们上午好。”
“陈老师好！”
两千多学生异口同声，形成的声浪简直就要把天花板给掀开了。
“我擦，人真是多。”
“不愧是陈哥，这么多人过来听课。”
“话说，陈哥今天是要在教室写书法吗？”
“说实话，我是个俗人，我真的一点也理解不了所谓的书法，尤其是一些丑书，真特么丑，那玩意儿也能叫书法？”
“丑书是鸡毛书法，那玩意儿就是哗众取宠，真正的书法就没有丑书！”
“陈哥还没写，能等等在骂么？”
……
与此同时，京城，皇城根下一座四合院中。
一个头发半白，穿着长袖马褂的老人，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。
“噔噔噔。”
脚步声从前院传来，一个穿着时尚，戴着墨镜的年轻人，手里捧着一个iPad跑了过来：“爷爷，开课了。”
老爷子眼皮子搭了一下：“开什么课？”
年轻人将iPad放他跟前的桌子上：“陈轩陈老师的书法课啊，不是您让我提醒着您吗？”
“哟，差点忘了。”
老爷子坐直了，茶杯放下，调整了一下iPad的角度，看清楚了屏幕上的陈轩。
“小伙子真俊啊。”
“有你孙子俊么？”
“那能比吗，也不是一个级数的。”
“就是。”孙子一脸得意。
老爷子又来一句：“瞧瞧这俊的，我活了这大半辈子，也没见过五官这么正的，你瞎凑热个啥？”
孙子：“？？？”
……
……
简单问了一声好，陈轩随手抓起一根粉笔，在黑板上写下“书法”两个大字。
“今天这堂课，主要是讲书法。”
“书法是一个很大的命题，从种类上区分，大致能够分为正、草、隶、篆、行。”
“正书：又叫“楷书”、“真书”。特点是形体方正，笔画平直。书法名家欧阳询的“欧体”、柳公权的“柳体”、颜真卿的“颜体”等都是楷书……”
陈轩一边说，一边抓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相关的字体。
当一个个不同书体的字出现在黑板上，陶源和俞谦和，顿时啧啧称奇，目露精光。
“好漂亮的字！”
“用粉笔都能写出锋骨如此惊奇的字，若是用毛笔，只怕要更好啊。”
两人都是行家里手，一眼就能瞧的出高低。
尤其是陈轩书写时，十分自然流畅，没有刻意去为了字形的美而故作停顿，一切都是自然而然，行云流水，落笔如云烟。
四合院的老爷子也是啧啧出声：“好字，好字啊々」。”
接着，陈轩开始给这群学生讲解书法的一些基础。
他用的都是一些通俗易懂的大白话，没有故作高深。
讲课最重要的一点，就是要让听课的人能够听得懂。
如果学生听不懂，不管你是大学教授，还是某个领域的专家，那都没用，这堂课都注定是失败的。
“书法讲究形、意，但更重要的，其实是我！”
陈轩语气认真而严肃，学生们也从最开始抱着过来听听的想法，变成了现在的认真听讲。
因为他们发现，本来完全不了解的书法，在陈轩的一通讲解下，一下子就通透了。
“什么是我？”
陈轩反问一句，继续道：“古代有一位书法家说过一句话，他说“无意于佳乃佳”，这句话的意思是，在写字的时候，作者其实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观众怎么看它的，甚至不会去考虑这是不是书法。但也并不是说，书法就不求“佳”，而是不要因为世俗主观的“佳”，去限制人性自然的抒发。”
“书法，其实最核心的是表达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，在内容上它可以表达美好或是丑恶。所以准确的说，书法创造的美不是服务于大众，也不是服务于小众，而是服务于书写者自己一个人，也就是我刚刚所说的——“我”。”
说完这一段，陈轩拿起水喝了一口。
众人则是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“啪啪！”
俞谦和二人不由自主的鼓着掌：“说的好。”
他二人，钻研书法多年。
经常会有人问他们，书法是什么。
但是，他们自己有时候也解释不清楚。
今天听陈轩这么一说，他们顿时有一种了然之感。
是啊，书法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
与其说是写给他人看，不如说是取悦自己。
陈轩将水放下，随手抓起塑料袋，说道：“老话说的好，光说不练假把式，我今天也带来了文房四宝，就现场给大家写几个字，也让大家心里有一个更直观的感受。”
“来了来了，陈哥要写了！”
“我特么期待了一整天啊！”
“昨天看陈哥写那首诗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期待了，今天特地请了一个上午的假，就为看这个了！”
“我也是我也是，看见陈哥买文房四宝，我就果断请假了，陈哥果然没让我失望！”
俞谦和两人以及许多没来学校，抱着手机看的人，也都在期待的等着。
“咔哒。”
陈轩将粉笔盒摞在一起，清理桌面上的东西。
清理完毕后发现，讲台不够大，一张宣纸根本铺不开。
而且还有砚台和墨，以及镇纸。
一张讲台，根本施展不开。
“陈老师，用我这个桌子。”
俞谦和两人连忙站起来，拍着面前的长桌。
陈轩这才注意到，自己这教室竟然还有两位年龄这么大的学生。
“谢谢。”陈轩点了下头，拎着文房四宝走过来。
“陈老师，用这个吧。”
陶源两人将随身携带的袋子打开，陈轩惊讶的看着他们，从塑料袋里取出一卷宣纸，平铺在桌子上。
随后又从塑料袋里取出镇纸将宣纸两端压住，再拿出一方石砚，取一块墨锭放在砚台中，接着拿出笔洗与笔架……
周围的同学已经看傻了。
陈轩也傻了。
这二位，干啥的这是？
这特么动作专业的一批啊！
“靠，这两位老爷子还带了文房四宝？”
“这架势，比陈哥还要专业啊。”
“看陈哥的表情，笑死我了。”
四合院里，老爷子看见陶源二人，眼眉一挑，轻咦一声：“这不是老陶吗？”
年轻人凑过来看了眼：“陶爷爷也在啊？他这咋还跑去现场听课了呢？”
“边儿去，别在这挡着。”老爷子将他拨开，定睛再看，一双眼睛顿时瞪大了，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他盯着屏幕上的笔墨纸砚几样东西，忍不住骂道：“陶源这混球，我当初找你借这方砚，说是封存不用了，今天竟然拿出来给别人用，气死我了，气死我了！”
“爷爷，你这是咋了？”年轻人吓了一跳，连忙拍着老爷子后心，生怕气的背过气去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，好奇道：“就一块破砚台，至于吗？”
“破砚台？”老爷子哼了一声，没好奇道：“你知道什么？这砚台够买你那一辆车了！”
“卧槽！”年轻人瞪大了眼睛：“这破砚台要四百万？”
“哼哼。”老爷子抱着膀子不说话，显然是被陶源这操作给气到了。
……
……
“老先生，我来就行了。”陈轩给他们俩弄的挺不好意思的。
自己的课，竟然让俩老先生给自己又是研墨，又是镇纸的。
陶源笑着道：“陈老师，没事，我们呐，有事没事就喜欢写两笔，也算是对书法有那么一点的了解。这文房四宝也伺候了好些年，要想写的好，笔墨纸砚那是不能差了。”
“你坐会儿，待我们忙活好了，你再上手写。”
“哎，那麻烦二位了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
两人才不觉得麻烦，这活计干了有半辈子了，熟练无比。
而且这么一把年纪，他们也就这点爱好，好不容易碰见个在书法上很有可能自成一家的年轻人，他们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见识。
好字必须配上好的文房四宝，这是对书法的尊重。
“咦，这砚台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？”直播间里忽然飘过一条弹幕。
：我要是没走眼的话，这应该是一方是教子砚台。
“我靠，还真是教子砚台！”
“什么是教子砚台？别打哑谜啊！”
：砚台拍卖成交榜第二名的一方砚台，这是清代的东西，全名天地盖苍龙教子砚台，成交价我要是没记错的话，应该是接近五十万美金。
“？？？”
“这一块破石头，要踏马五十万美金？”
“草，疯了吧！”
“五十万美金……就是三百万软妹币！”
“你算错了，这砚台成交的时接近四百万。”
“给大佬跪了！”
“求问这老爷子是什么人？”
“随随便便一方砚台都四百万，这位老爷子的身家怕不是得几个亿？”
“那几支毛笔，看上去也不是便宜货的样子。”
“特么的，我现在看什么都不便宜，不过这毛笔……日，这是毛笔？”
笔架上一共悬着五支笔，每一支都如同艺术品一般。
笔杆子上有雕刻，且一看这材质就不是一般的木头。
：左边第一支是明万历的紫檀镂雕龙凤毛笔，价格应该在40万左右，这支毛笔是以紫檀木通体透雕镂雕龙凤纹饰，首尾镶着象牙，笔杆上有“大明万历年制”几个楷字。第二支是……这五支毛笔加起来，总价大约在320万。
“我跪了……”
“珍宝阁是哪位大佬？这特么都懂？”?“好像是京城的典藏店。”
“哭了，一支毛笔四十万，一块石头四百万，这是多豪的大佬才能用得起的啊？”
“我开始害怕了，万一陈哥待会儿不小心弄坏了，这俩老师傅会不会杀了陈哥？”
“珍宝阁大佬，还有没有？没有的话我松口气了啊。”
“没了，可以松口气了，剩下的东西再贵也就是那宣纸了，撑死几千块钱不得了了。”
：未必……
“日！”
“未必是啥意思？”
“大佬快说吧！”
：看见砚台里的墨锭了吗？
“这玩意儿很贵？”
“我有一股不好的预感。”
：古语有云，黄金易得，李墨难求。”李墨”指的就是南唐李廷珪的墨。
“这是李廷珪的墨？”
“我靠，这特么哪里是墨，这是古董啊！”
：？？？我只是比喻一下，让你们知道墨锭很贵。李廷珪那是宋代人，墨再好也不可能传承到今天。这墨锭是曹素功的墨锭。
“曹素功是啥？”
：清代徽墨四大名家之首，有350年历史的中华老字号曹素功，他们家其出品的老墨锭，久负盛名，是藏墨佳选。而且曹素功墨锭制作技艺，也已经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
“牛批，做个墨锭都能入选非遗……”
“这就叫360行，行行出状元啊！”
“我不想知道这些，我只想知道，这墨锭多少钱！给个价格，让我绝望！”
：这一套看模，是黄海山图紫玉光墨，我店里恰好也有两套，当初的售价是30万一套，后来拍卖会的价格成交过。现在再想买的话，没有 万拿不下来。
…”
“这两位，到底是什么来头？”
“陈哥如果知道桌子上这一片东西这么贵，他还能下的去手吗？”
“沃日，那孩子胆子真大，他竟然敢靠的那么近！”
“右边那学生胆子更大，他竟然敢摸砚台！”
短短的几分钟，这几千万网友，体验了一回久违的过山车的体验。
本以为砚台和毛笔已经是不可逾越的高峰，谁想得到，又出现墨锭这么一记王炸！
而珍宝阁的这一通解释，也是迅速被人转发到了网络上。
#一块砚台400万，一锭墨 万，一根毛笔40万！#
#陈哥直播间惊现两位高龄土豪#
#穿最普通的衣服，用最贵的文房四宝#
这件事情，实在是太过于惊爆，刚刚发出去，眨眼间就已经窜上热搜。
“我靠，真的假的，这么贵？”
“是真的，珍宝阁亲自介绍的。”
“给跪了，书法果然是有钱人才配有的爱好。”
“求问，这两位老爷子到底是谁？”
“呃……左边这位好像是魔都市书法协会的会长陶源，右边这边貌似是书法协会的会员，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了，我只知道他的夫人是魔都大学的老师，好像是叫钱艳红。”
“我去，书法协会的会长这么赚钱？”
“陶会长的儿子有十几家公司了解一下。”
“羡慕哭了，眼睛都哭瞎了，哪位好心人给我一根毛笔，点亮我的双眼？”
“我要是有钱，我也能做书法协会的会长。”
“呵呵，你在做什么梦？人家陶会长担任会长的位置三十多年了，他儿子还没创业之前，他的一幅书法就有人花上百万求购，你真以为他是靠儿子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？人家是真正的丹青大家！”
微博的爆火，也是让许多网友，疯狂的朝着直播间涌来。
节目组，王涛等人则是一脸蒙圈。
这特么发生了什么？
不是要言传身教，准备写几个字吗？
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两个身家过亿的大土豪？
“这位……好像真的是魔都书法协会的会长。”李朗查了一下手机，又对比了一下这位正在研墨的陶源，还真是同一个人。
林妃眨着眼道：“书法协会的会长，给陈轩研墨？”
节目组一下子陷入了沉默。
他们突然发觉，相比这两位大佬不菲的身家，他们特地来这里，给陈轩又是研墨，又是准备纸笔，才更让人感到惊讶。
刨除他们雄厚的身家不谈，就他们在书法界的成就，却来这里给陈轩打下手……就足以让人感到不可思议。
而陈轩，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两位的身份。
教室里的学生，也不知道。
(王王赵)挨得近的学生，只是觉得砚台很漂亮，毛笔很精致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。
而且看见有人把玩毛笔，用手指摸摸砚台，陶源二人也没有喝止，只是微笑看着。
而在屏幕前，经过微博那一轮发酵，全国各地的书法协会会长与成员，也都是好奇的找到直播间。
当看见陶源二人拿出来的砚台、毛笔与墨锭时，这些在书法界都赫赫有名的人物，一个个眼睛都是红了。
这么好的文房四宝，却放在这样一张桌子上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！
再看陈轩，他们更是不解。
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看见了陈轩昨天所写的那些字。
尤其他们年纪还都不小，接受新信息的渠道有限。
此时看着，这两位老友给一个年纪如此轻的小子又是镇纸又是研墨又是洗笔，他们忍不住一声轻哼，觉得陈轩有些德不配位。
但是以他们对两位老友的了解，这年轻人若是没点本事，也不可能得到这般对待。
如此想法下，他们心中对陈轩，愈发的有了期待，想要看看，这年轻人手底下到底有几成功夫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陶源放下墨锭，笑着说道：“今天怕耽误陈老师的时间，时间就短了点。平常我都是用半柱香的功夫研墨，平心静气，默稿已在腹，下笔如有神。”
“谢谢两位老师傅。”陈轩看着研墨的极细腻的墨，说道：“于我而言，笔墨纸砚不过一载体。书法，看中的还是这股精气神，还是要看形意是否具备。只要将心中所想，透过笔墨抒写而出，那么，就是一幅完美的书法。”
陶源二人点头，若有所思：“陈老师说的是，我二人的确是过度追求这些物质了。”
陈轩微微一笑，走到桌子前，随手持笔，狼毫在砚台中蘸着墨汁，待笔酣墨饱之时，他手中一定。
旋即，闭上了双眼。
见状，陶源二人立刻凝气静声，一言不发。
教室内的学生们，也都屏息不出声。
陶源知道，陈轩这是在酝酿情绪。
就如陈轩所说，书法，重要的是将心中所想，以及那股精神通过纸墨笔砚传递出来，投现在宣纸之上。
情绪越是饱满，呈现而出时，给人的感官就越是强烈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。
陡然之间，陈轩双眼蓦地睁了开。
一抹精光自眼中闪烁而过，只见陈轩提笔悬腕，笔下龙蛇腾跃，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、绝尘而去，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。
霎那之间所绽放的那股气势，让陶源二人，精神都是为之一振，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，双眼紧紧地盯着宣纸，一眨不眨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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