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饿虎的压力下,姜浑办事效率可谓火箭一般,只是手写了一个同意书,连合同都没起草,就将钥匙给了刘无住。
刘无住间接领略到权势的好处,即便是在这大涅槃之后,秩序处于崩坏和重建的边缘,权利这东西还是没消失。
不仅没消失,还在增长的路上。
房子租下来之后,刘无住按照自己心中所想,简单的做个草图,都没找装修团队。
按照刘无住所说,一切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,从简,复古。
卢顽曾经在建筑工地干过,对简单的装修不再话下,于是就让卢顽简单的粉刷一下,等到几天石粉味道消散的差不多时,就开始置办简单的桌柜。
这些可以放置药材的桌柜都是从二手市场讨来的。
除此之外,还从二手市场弄来了几派椅子,还特地搞了一个硬板床放在后面,权当是值班室。
刘无住则专门从药材铺子里低价购置一个古色古香的招牌,上书“玄医馆”三个大字。
一切就绪后,刘无住特地买来大盘鸡和一提啤酒,几个人大吃一顿,刘无住端着酒杯对大家伙说道,“兄弟们,跟着我干,好日子要来了,今后大家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。”
章鸿基眼睛发直,“可以大口吃肉?”
肉,在这个世界很难得,因为很多动物在异变,很多原本可以吃的肉,现在已经不能吃。
能大口吃肉,这不只是富裕,还代表着一定的身份地位,如同某些全席只适合某人吃一样。
刘无住道,“就等着吧。”
开业的这一天,刘无住通知了村里的寡妇桑丽,小学时期的偷瞄对象。
这天桑丽穿着碎花连衣裙,如同一只蝴蝶飘来,惹的卢顽和章鸿基两眼珠子恨不能蹦出来。
刘无住没有请母亲来,只是在亲爹的坟地上洒酒通知了一下。
妹妹刘玲玲当天请假也来参加哥哥的开业典礼。
虽然只是一个小店,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,图个吉利。
鞭炮噼里叭啦之后,忽见街头另一侧有十几辆拉风的摩托开过来,这十几辆摩托居然簇拥着一辆豪车驶来。
豪车停住,从车里走下一人,冲着刘无住微微一笑,“贤弟,开业也不及时通知下愚兄,真是不够意思啊……”
来人正是信陵县城的县丞王灵。
刘无住嘿嘿一笑,“开店繁杂的手续已经麻烦了大哥,只是开个店,怎么好意思再打扰。”
其实不是刘无住不愿通知,只是他想低调一点,在没有立足之前,他不愿太高调。
刘无住想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在县城扎根,不太想和官府上的人走的太近。
毕竟和大夫抢饭吃,将来毕竟会得罪很多人,这小小的县丞未必能罩得住他。
不过在看热闹的人眼里这情况就大不一样。
“怪不得这小子敢和县第一医院抢生意,敢情这小子有官面上的后台。”
开业第一天很热闹,不管是局内人还是局外人,都喜欢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,毕竟混个脸熟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。
在热闹的尾声,刘无住总是若无若无的看向门口,似乎在等待什么,眼眸里最终略过一丝失落。
第二天才是真正的营业,和摆个摊卖水果不同,算是有了一个固定的地方,不用担心被“游徼”赶来赶去。
游徼,顾名思义是游走巡视的一个职位,和大涅槃前的城管很像,但比城管职权略大。
刘无住和章鸿基、卢顽三个人一脸兴奋的坐在店里等生意,左等右等,居然没有一个人上门。
从早上七点半到下午三点都没一个人,刘无住再也忍不住了,走出玄医馆,到大街上寻找潜在的客户。
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,走进县第一卫生院的不少,可愿意走进玄医馆的人却没有。
卢顽一脸的垂头丧气,“无住哥,感觉情况不太对,一说咱们玄医馆能看病,大家伙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。”
刘无住对卢顽道,“你回店里,和章鸿基好好看店,我去想想办法。”
走在大街上,刘无住有意识的扫视,忽然一家卖菜的小老板映入眼帘,这老板正搬着小马扎在摊边悠闲的抽着烟。
刘无住走上前,给人家递上一根烟。
“小伙子,不怎么抽烟吧。”这小老板见刘无住拿烟的姿势不太对。
刘无住反应很快,立刻意识到手不应该拿着烟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