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，我们也走吧……”
那边的人还在热烈讨论中，郡主她们就已经离开了。
她们确实不想被人这样围观，所以她们先是慢慢地拉开了与齐楚的距离，装作是路过齐楚的身旁，随后快步往楼上走去。
而齐楚知道身后发生的事，只是他没有任何心思。
他目前确实没有大钱怎么了，他确实觉得便宜区会有好货出品怎么了。
世上谁规定好货不能出于垃圾堆啊，那些鉴定师是有透视眼还是有其他特异功能啊。
凭什么就断定他齐楚不能在便宜堆里选好货？这又不是那种网购，看得见摸不着，才会担心便宜没好货。
而且吧，就算没开出好玉石，也不算亏啊。
大钱没有，小钱嘛，他齐楚还是有点的。
“你也嫌丢人？”齐楚问。
“没有……”
齐宋弱弱地语气里透露出他确实有这么个意思，但他打死也不能明说。
“放心，哥不会坑你的。我保证，我选的这几块都有好玉出品，等会解石时你就知道了。。”
齐楚拍拍齐宋的肩膀，以示安慰。
齐楚说完之后，自己都愣了下。
他自从进来这个玉坊后，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敢如此说话。
他其实对这些不熟悉的，也只是凭着心中强烈的直觉行事而已。
但，愣神的时间只是那么几秒而已，齐楚随即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弃掉。
反正钱不是他的，靠直觉就靠直觉吧。
“你好像很有信心？”
齐宋也惊奇了，他可很清楚的，他二哥来的时候连玉坊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。
而他却来过几次了，虽然他每次都没开出过玉来。
按道理来说，他怎么着都比齐楚有经验啊。
“没有。”齐楚回答得非常果断。
“……”
“二位，你们买还是不买，解还是不解？”
店铺的守位人，自然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看在眼中。
他本来也不抱希望齐楚他们会买会开出什么好货，毕竟他自己知道他被派来守的这个摊位是有多不争气。
他守这个摊位两年半了，来买毛料的人少之又少。
而后在他这里把毛料解开的人更少，不超过十个。
有来解石的人也从来没有解出过好货，甚至没玉石。
这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严格的要求，就像他老张，虽然被派来守这个廉价的摊位，但是其他摊位的客人也可以找他解石。
他的收入，除了基础收入，就是守摊位得来的和帮人解石了。
鉴于他三个月都没有开张过了，因此，他听见齐楚说要解石时，心里那个激动啊。
“买，解石是你解，还是去规定的地方？”
齐楚听见摊主的问话，他就顺势回答了。
“你可以去其他摊位找师傅解石。”摊主回答后，小心翼翼地又补了一句，“客官，你也可以选择我来解石。”
“这有什么讲究么？不然你为什么会先说其他人那里也可以。”齐楚马上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。
“他以前解石运气不错，每开三块石头至少有一块是中的。后来有一次嘛，据说他帮人解石前喝了点酒，手抖。然后把客人那几万两的毛料全都开错了。从那之后，就从楼上调下来守这里了，也没有什么人找他解石了。”
齐宋不等摊主回答，他自己就先说了一堆。
“看样子，你很熟悉这里的业务。”齐楚微微一笑。
齐宋摸了摸他自己的额头，眼睛也四处乱飘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回:“没有，不是很熟，就来过几次罢了。”
而一旁的摊主在齐宋说的时候，脸色就变了。
他原先鼓起问齐楚买不买毛料的勇气已经消失不见，脸上一副讪讪的神色。
“先付钱还是解石完在付钱？”
齐楚到底没有深究齐宋为什么会有钱来这里消费，他转回头继续问摊主。
“啊？你……你确定要在我这里买和解石？”摊主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。
“是啊。”齐楚肯定道。
“先解石再付钱，不过，除了要付买毛料的钱，还要付我解石的手工钱。”
此刻，摊主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真诚的笑容，与之前那种小心翼翼的硬挤出来的笑容很是不同。
在齐宋说他过往经历时，他以为他又没有机会了。
这些年，他经历过很多次眼看他人就要找他解石却临时又走了的情景。
也就手上确实没什么钱的人才会找他。
他当年，确实喝了酒，确实没从客人的毛料里解出玉来。
他认，但没想到，今天，眼前的客人居然还会选他。
虽然，他从刚才的事情里推测齐楚他们没有多少钱，但也不至于没有余钱另找他人。
“是客官您自己规划怎么解石还是由我一手操作？”摊主又问。
“还是师傅你来吧。”
在这个问题上，齐楚没有丝毫犹豫。
他毕竟不懂这方面，要是里面真有玉石，他瞎指挥切开，万一切坏了就不值了。
“叫我老张就行。”
老张乍然听见“师傅”二字，又马上想起往事，赶忙说道。
“二哥，你来真的？”
齐宋悄悄地说，他以为齐楚就算要买，在听见他的话时，也该换个人解石啊。
“当然。”
齐楚觉得赌石这种东西，除了鉴别重要，还有运气也很重要。
齐宋说的话他不是没听见，但要说是老张喝酒把玉切坏那还情有可原。
可，按照他们说的，是没有切出玉石来。那很大程度上是那些玉石就没选对。
“不用担心，放心切。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，稳住。”
齐楚突然发现老张拿着刀的手在发抖，还有越抖越厉害的趋势。
这可要不得，万一手抖真把玉切坏了就亏了。
他虽然不在乎这点钱，但也不嫌钱多啊。
“要不还是换个人？”齐宋自然也瞧见了老张的状态，开口劝道。
因为一旦要切石，是要通知玉坊里的人来记账的，这是防止有人私吞毛料和钱。
哪怕没有生意，每个区域也都有另外的人在守着。
所以，毛料已经算买了，只能换人不能退毛料。
“客官，我……请相信，我能行。”
老张紧张到满头冒汗，说话都开始有点不顺畅了。
“小场面，稳住，别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