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意外，周可人没有拒绝方一凡的请求。
当方一凡带着王一笛到了周可人家的时候，四菜一汤已经热气腾腾摆在餐桌上。
“可人姐，这是王一笛，我同学，今年准备考燕影的表演专业。”
“王一笛，这是我师父，周可人，你跟着我叫可人姐就行。”
方一凡稍微给两人介绍了一番。
“可人姐好。”
王一笛有点拘束地打招呼问好。
她可没想到方一凡的钢琴老师会这么年轻漂亮还特别温柔。
讲道理，她起先是以为教授级的钢琴老师应该是个中老年男人。
她以前一直以为九五零温柔是一种性格。
直到见到周可人，才发现温柔原来是一种骨子里散发的气质。
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心生亲近的感觉。
越是这样，她反而越是放不大开。
王一笛心里也忽然明白，为什么路上方一凡不让她随便买点吃的。
感情已经有人给她做好晚饭了。
不过，央音教授级别的钢琴家还要兼职给方一凡做饭？
这方一凡给了人家多少钱才能有这个待遇？
“你也好，早就听一凡说起过你，比他说的还要漂亮。”
周可人眼中上闪过一丝意外，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方一凡，也浅笑着回应。
她原本以为方一凡是带着两个青梅竹马中的一位过来。
却没想到会是学猫叫的演唱搭档。
猫娘王一笛，她偶在家无聊的时候刷抖浪短视频的时候也见过。
真人比短视频里稍微圆润点，脸上的妆少了几分少女学生味道，更显成熟。
“真的吗？”
王一笛眼神一亮，惊喜之中下意识问。
话音落，她才反应过来，这问的有点太没礼貌没分寸。
更重要的是，还把对方一凡的小心思暴漏的一干二净。
王一笛顿时脸就燥红了起来，低着头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嗯，当然是真的。”
周可人抿着嘴承认，这个小姑娘真是太有意思了。
“先吃饭吧，你们彩排了一天，应该又累又饿的。”
周可人深深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方一凡，说道。
稍微有点感情阅历的都能从刚才王一笛的反应看出来，小姑娘是喜欢她这个学生的。
可从方一凡的反应看，似乎在装糊涂，并没有个明确的态度。
是因为艺考，高考将近，还是因为那两个青梅竹马？
“对对对，先吃饭，都快饿死了。”
方一凡一点也没客气，顺着话就坐了下来，准备开吃。
王一笛也在周可人的邀请下，坐到方一凡边上。
生平第一次非常淑女，细嚼慢咽第一口，味蕾炸裂，太好吃了！
她又不可置信地夹起其他菜，每一样都太好吃了，比她妈妈做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。
“这是教授级钢琴老师做的菜？”
“确实不是国宴特级厨师？”
王一笛有点茫然，这超出了她对钢琴艺术家的认知范围。
不是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吗？
王一笛想到这里，忍不住眼神瞄向对面的周可人。
可让她惊愕的是，这位周可人老师吃饭时的一举一动居然比说话时还更显气质。
如果还有什么大家闺秀，那也就是眼前老师的模样了。
相比之下，她故作淑女的模样，逊色太多。
“我就不该来！”
王一笛心里已经开始后悔，没对比就没差距。
她平时对自己颜值什么的还是挺自信的，可见了这位，自惭形秽0 ......
好在她路上听方一凡说过，这位周可人老师的年纪应该都能当方一凡妈妈了，不是情敌。
不然，这位仅仅站在面前，她都没信心去跟人家争方一凡。
但凡不瞎都知道选谁。
一顿饭，好不容易吃完，终于到了练琴的时间。
她静静地坐在角落，看着方一凡坐在钢琴前的琴凳上。
挺拔的身姿，认真专注的神色，白皙修长的手指跳跃在黑白琴键上。
在美妙的琴声之中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俊美的侧脸上，整个人都仿佛焕发着致命的光彩。
原来人真的是会发光的！
王一笛的目光根本无法移动，这是什么神仙一样的宝藏男孩？
她的脑海中却忽然想起誓师大会那天发生的演讲。
三尺讲台上，方一凡曾问过一个问题：
“你们看到的我，有光芒四射吗？”
那时候，王一笛还觉得方一凡是胆大包天不要命的胡作非为。
可半年过去，眼前 这个男孩，宛如褪去石皮的钻石，开始光芒四射，让人心折不已。
她又忍不住看向周可人。
或许只有这样的神仙老师，才能将方一凡打磨出如今神仙般耀眼的模样。
“我会转成艺考生，来次弯道超车。”
“希望一年后，我还能站在这里演讲。”
“不是站做主张，而是成为学生代表，光明正大被学校请上来。”
王一笛脑海里盘旋着方一凡那次演讲最后说的话。
她一直都觉得是少年人的白日梦，不止是她，绝大部分同学都是这么认为。
可现在看来，白日梦未必不会照进现实…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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