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香雅苑。
王一笛妈妈秦清发现有点不对劲。
女儿被方一凡送回来之后，就一直坐在镜子前发呆，魂不守舍。
“笛笛，想什么呢？”
秦清端了一杯水放在女儿面前，顺势坐到旁边问。
“妈，我是不是一点气质也没有啊？”
王一笛摸着自己脸，不太自信地问道。
“……”
秦清微微一怔。
这还是女儿第一次对自己外形不自信。
她本来以为是方一凡那小子对女儿说了什么，或者做了什么。
现在看来应该是遇到特别有气质的女孩受到打击。
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秦清觉得这不是小问题，先了解清楚再开导。
王一笛也没多想，就将方一凡带着他去周可人家，自己的感受说了一遍。
“你觉得你爸有气质吗？”
秦06清大致明白，没有直接回答，反问道。
“有，特威武霸气，气场贼强，生气的时候贼吓人。”
王一笛连连点头，哪怕作为亲生女儿，哪怕爸爸对她非常好，可打心底，她是怕爸爸的。
就是书本上写的不怒自威的典型代表。
“你爸年轻时候可没什么气质。”
“我跟你说过，他就是大山里出来的野猪，在城里横冲直撞闯出一片天地。”
“他有现在的地位和财富，你才觉着是威武霸气。”
“有段时间因为他为人处世的方式，公司还差点倒闭，光环褪去，背后的议论很难听。”
“都觉得他是个不懂别人感受，做事也不知变通的二愣子。”
“好在，我们熬过那段艰难的时间。”
“到如今，他一直没变过，但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。”
“你问我是不是没有气质，得先问问自己想成为拥有什么气质的人。”
“气质就像衣服，可以买，可以定制，也可以换。”
“像猥琐、恶毒之类的气质，不需要你付出什么，堕落就能触手可得。”
“可让人一见美好，心生向往的气质，需要你付出很多才能拥有。”
秦清摸摸女儿脑袋，颇为感慨地说道。
“妈，气质应该是有天生的吧？”
王一笛似懂非懂问。
她觉得方一凡应该就是妈妈说的后天培养出的，半年前可不是现在的模样。
可想到周可人，她又觉得，是有一小撮人，丽质天生。
“你觉得刘天仙气质好吗？”
秦清依旧没有直接回答，笑笑，问。
“嗯嗯嗯……”
王一笛头点得小鸡吃米一般。
整个影视行业，几十年来，刘天仙宛如神仙姐姐的气质也是独一份。
她的古典美，真公认百年难得一遇的。
“她如果生得不好。”
“三五岁就要在农地里帮着父母干活，面朝黄土背朝天。”
“十几年穷苦困顿，受风吹热晒，雨打霜冻。”
“没时间精力学习知识提高内在素养，没有钱美容养颜保持天生的丽质。”
“身边又都是污言碎语，撒泼打滚，无理搅三分的刁民。”
“耳濡目染之下，刘天仙还能有几分不惹尘埃的神仙气质？”
秦清语气淡淡地说着最残酷的现实。
女人的美貌，身材，谈吐，气质就是这么现实，全都是用钱堆出来的。
“……”
王一笛沉默，她觉得妈妈说的对。
可听着太让人难受了。
“……”
秦清见状，也没多说什么，拿出手机，直接在千度上输入关键词。
“央音，教授，周可人。”
千度百科直接将周可人的公共信息全部列了出来。
她稍微浏览了一下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却也恍然大悟，怪的女儿会不自信。
绝大部分女人面对周可人，恐怕没几个能自信的。
“前朝祖上官至二品大员，官宦世家。”
“爷爷在战乱年代弃官远度海外，成为小有名气的艺术品收藏家。”
“父亲师从大师，是享誉国内外的钢琴艺术家，国内钢琴演奏的奠基人之一，桃李满天下。”
“周可人本身也是绝对的天才，八岁就在全国少儿钢琴比赛斩获最高奖。”
“之后各大赛事获奖无数，十五岁央音破格提前招入钢琴表演专业。”
“十七岁提前两年毕业，前往柯蒂斯音乐学院深造。”
“四年就拿到博士学位，留校任教一年，成为柯蒂斯青年交响乐团首席钢琴家。
“五年间拿了不少国外钢琴表演大奖。”
“之后被央音邀请回国任教，成为央音交响乐团首席钢琴家。”
“一年后，成为央音最年轻的副教授！”
“笛笛，这样的人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，和你爸一样卓越。”
“所以才会有经过时间与成功打磨得无可 挑剔的气质。”
“钱是可以继承的。”
“你不能十八岁就想着拥有媲美国内最顶级艺术家的气质。”
“它是个人专属的成就，需要你自己去努力。”
“你相信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，并且坚定得去践行，知行合一。”
“妈妈相信，你很快就有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气质。”
“方一凡不就是这么做到的？”
秦清手指在手机上滑动，将周可人的情况一字一句念给女儿听。
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，有些人就是天生有气质一点。
就像有些人天生爸妈有钱有权一样。
可她不能这么说给女儿听，“天定”这样的现实太残酷，会打消人的意志。
幸运的是，气质是能后天培养的。
“对，妈，方一凡能做到，我也能。”
王一笛脑海中闪过方一凡弹钢琴时浑身仿佛散发着光芒的样子，眼神坚定道。
方一凡仅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完成了蜕变。
她哪怕天赋不如方一凡，一年，两年，一步一个脚印，最终必然成为光芒四射的人…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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