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导演初试的随意，钢琴初试无疑要郑重的多。
方一凡身上这套专用钢琴演奏的正装礼服，八件套，花了近十二万。
从里到外，上衣、西裤、马甲、衬衫、皮鞋、领节、腰带、袜子全部量身定制。
穿上以后，周可人还帮方一凡稍微补了点妆。
没上晚会那么精致，但遮住面部一些小缺陷，把眉毛鼻梁稍微处理得更好看一些。
事实证明，方一凡的准备并不夸张。
他的考场是在央音教学楼的1001演奏厅，按照准考证号依次过去演奏。
没到号的考生，都在候考场等候。
毕竟小提请之类乐器还能自己带，钢琴这大块头，只能用学校的。
方一凡的候考场是教学楼1104，与他一起等待的钢琴考生，从男到女，都是一水的礼服。
他甚至看到有个男生穿着阿玛尼高级定制的正装礼服。
方一凡其实对时尚不太了解，但元宵晚会的时候，看到一个一线明星穿过这套礼服上台献唱。
960可想而知，这套礼服价格之昂贵，绝不是普通富裕人家能承担得起的。
当然，倒也不是没有穿着日常服装过来考钢琴专业的学生，不过真的很少。
“专业之间的差距啊。”
方一凡百无聊带等在考场外的时候，稍微感叹了一句。
钢琴这个专业，尤其是想学到有信心来央音考钢琴系的程度，绝大部分都来自富裕家庭。
相比之下，考导演就随意多了。
他去燕影考导演初试的时候，大家其实都是套个羽绒服，都一样。
“不过，漂亮的小姐姐真多，身材和气质也贼好。”
方一凡目不斜视，用眼角余光就把教室里全部小姐姐打量了一边。
女生的礼服，虽然是冬天，虽然外面普遍套着羽绒服，临时保暖用。
但懂的都懂，只能说赏心悦目。
方一凡其实一点也不想目不斜视，很想大饱眼福。
奈何他眼角余光看别人的时候，很多小姐姐，还有男同学，目光也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。
“没关系，燕影漂亮的小姐姐也很多。”
方一凡心里安慰自己，作为一个预备役导演，眼福以后肯定是不缺的。
“ 号石香草、号赵东杰过来准备。”
教室外，考务老师吼了一嗓子，包括方一凡在内的五个考生连忙起身过去。
在老师安排下，在1001厅的外面，等着里面最后一个考生考完，就无缝进去参加初试表演。
等了好一会，才轮到方一凡参加考试。
讲道理，他曾经参观过央音，但去的都是最好看最华丽的。
1001演奏厅，看着编号绝对是第一，但踏入其中，只能说普普通通。
说是演奏厅，其实并不算很大，也不是阶梯类演奏厅，有点平平常常的意味。
正前方是二级台阶，十来平方的演奏台。
投影仪，专业表演级的黑色三角钢琴，还有音响、简易讲台等放在角落。
台下就是一排排电影院放映厅里差不多的椅子，还是平的。
第一排坐着八个老师，都是用审视的的眼光打量着步入演奏厅的他。
“这就是那个方一凡？”
“嗯，就是他。”
方一凡走到钢琴旁时，听着台 下老师的窃窃私语，眼皮直跳。
很显然，要么是他名气太大，要么是他的钢琴老师和编曲老师已经通过气。
无论哪一种，他已经在考官老师挂了名。
“各位老师好，我是方一凡。”
“这次准备考试的两首练习曲是肖邦作品op10-np1和李斯特超级练习曲op2-np1。”
“此外，巴赫十二平均律我准备的是4声部的前奏曲和赋格曲。”
方一凡简单明了地说完，微微鞠了一躬。
话音落，台下八名考官老师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会心的笑意。
这三首曲子，难度都相当高，一般的考生没有足够的自信和演奏技术，是不敢选的。
尤其是李斯特超级练习曲，基本上是钢琴练习曲里难度封顶的存在。
能够流畅精准的表演下来，别说过央音的过初，其他世界名校的初试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
“好的，你可以开始表演了。”
一位坐在正中央，约么四五十岁，气质儒雅的男考官老师说道。
方一凡坐到三角钢琴前的凳子前，手指在每个黑白琴键上全部试过一遍。
这本该是所有考生正常的试音，却让台下八名考官老师脸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。
所有八十八个琴键的试音，音色不同但音准绝对一致。
音准，差之毫厘就会谬之千里。
偶尔一两个琴键音准绝对一致，还能说运气和水平。
可八十八键全都一样，那就不是运气和水平的问题，需要名为绝对音感的罕见天赋。
一般的钢琴老师或许还听不太出来。
但台下八人，可是能代表国内顶尖钢琴演奏水平的老师。
他们都深深地明白最简单的，往往是最难的。
哪怕偌大的央音，上一个这样的音乐天才，还是离职的周可人教授。
“你们听出来了吗？”
“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觉得也是。”
八位考官老师已经忍不住开始互相交流，看向方一凡的眼神热烈得宛如看到了绝世宝物。
绝对音感的天才，简直天生就是为了乐器之王钢琴而生的绝世天才。
当然，还需要确认一下。
一旦是真的，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是：
要不要破格录取，提前把天才收入央音免得出意外…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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