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一凡，稍等一下，我有个问题想了解一下。”
“你有绝对音感的天赋，对吗？”
气质儒雅的男考官明显没了最初的淡定，打断方一凡正要进行的表演，问道。
“是的，我老师也~说我有绝对音感。”
方一凡起身面对考官，点点头，老老实实回答，也没-什么好瞒的。
话音落，好几个了解内情的考官老师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怪不得周可人教授会收方一凡为徒，原来是同一类天才。
不过，但凡他们提前知道，也会这么做。
“……”
居然真的是绝对音感！
儒雅考官眼神更加热烈，仿佛要吃了方一凡一般。
能收一个拥有绝对音感的绝世天才当学生，后半辈子睡觉估计都能笑醒。
旋即，他眼神一窒，怦然跳动的心凉了些许。
能辨别绝对音感的老师，想来水平也不低，可应该比不上他这个央音钢琴系主任。
“你老师是？”
儒雅考官忍不住问道。
有几个考官老师看向儒雅考官的目光多了些古怪。
很明显，这位钢琴系主任消息有点滞后。
“是周可人老师。”
方一凡很自然地回答道。
“……”
儒雅考官热络的心顿时凉了半截。
周可人，不提家世，这位央音曾经最年轻的教授，交响乐团的首席钢琴家，与他也不遑多让。
只能说，不愧是她，连收徒弟的运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离职隐退这么多年，乍一出现……
嗯？离职？
儒雅考官冷下来的目光瞬间又亮了起来。
是周可人收的学生又如何？
还不要送来央音，走如今正统的钢琴演奏家的路子？
到了央音，还不一样是他的门下的学生？
身处央音那么大的平台，作为钢琴系主任，他能提供的资源是隐退的周可人能比的？
“肖邦练习曲和巴赫十二平均律就算了。”
“直接李斯特超级练习曲吧。”
儒雅考官心里已经差不多有了主意，开口说道。
“好的。”
方一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重新坐回凳子。
这绝对有违初试的考试规则，很容易被人拿来非议。
艺考可以这么任性吗？
方一凡看了看其他几位考官老师的神色，居然没有一个提出异议，仿佛理所当然一样。
很显然，这个儒雅考官身份不一般，而他绝对音感的天赋在考官心里也不一般。
他深深吸了口气，调整最好的状态，手指已经悬停在黑白键智商。
钢琴练习曲，本是作曲家为学生练习某种演奏技巧而专门创作的曲子，技术高而艺术弱。
可李斯特超级练习曲不同。
它不仅是练习曲中技能难度的天花板，其非凡的想象力也不是其他练习曲能比拟的。
八位考官老师目光也紧紧地盯着方一凡。
想见识一下，拥有绝对音感，又经过周可人教授的天才学生到底能给予什么样的听觉盛宴。
事实上，方一凡也没让他们失望。
当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，大胆狂放的感情与异乎寻常的表现力简直铺面而来。
快速的音阶、琶音、双音、八度音、装饰音和长时间的颤音、震音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了一个绚丽多彩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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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在方一凡手中，钢琴变成一件万能乐器，能与管弦乐队的表现力想媲美。
眼前的方一凡，已经将技巧练习曲融为一首小诗，一副风景画之中。
“高雅，卓越，天赋奇才！”
一曲结束，一众考官眼中，已经看不到听不到除方一凡以外的东西。
相比方一凡，其他考生那点天赋和才艺，简直不值一提。
这种天才，尤其还是根正苗红由央音教授教出来的天才，必须留在央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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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心里还有数，燕京都不止一个央音，学生也不会只报考一个学校。
若是让其他艺校给抢了去，以后但凡方一凡拿到任何奖项，他们央音都得被人嘲讽到爆。
“谢谢老师，我的表演结束了。”
方一凡站起身，面对台下八位考官老师，又微微鞠躬，礼貌地说道。
“我觉得差不多就这样吧，后面没必要了。”
“你们觉得呢？”
儒雅考官率先开口对其他老师说道，丝毫没有避讳方一凡的意思。
天才，自然没必要像普通学生那样一次次考过来，也没必要还给其他学校机会。
在他看来，方一凡天然就该是央音人。
“附议。”
“我觉得没问题。”
“就这样吧，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其他考官老师陆陆续续表态，一致通过。
一首李斯特超级练习曲，已经足够他们了解方一凡现在的钢琴水平。
其他后面的考试，说白了，在绝对音感天赋下，无关紧要……六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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