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怕死吗？看似与陈凡的问话毫无沾边的地方，而且是在反问自己，但在陈凡看来，这里意思就很多了。

    陈凡想到的第一种意思就是，你得罪了我，还与我外孙的死有扯不开的关系，至少目前是这样的，现在我还让你看到了我的另外一面，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。

    这也是很有可能得，毕竟当初毓姬天是可以杀了自己的，因为有程莹莹的事让他没有继续对自己动手，再后来青老又出现了，不然真的有可能杀了陈凡的，这是真的有可能，毓姬天当时是真的愤怒了，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杀了陈凡。

    要不是程莹莹突然间要自杀，让毓姬天本来要对陈凡的动手不得不停下来，陈凡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了毓姬天的一击，愤怒之下必会不可控制自己的出手。

    毓姬天敢杀陈凡那是有理由的，陈凡本来就是光杆司令一个，就算杀了他，也不会有什么势力来找他毓姬天寻仇，顶多就是让鹰爪门对自己不爽，但哪有少不了什么，况且他盛天宗比鹰爪门强大很多。

    鹰爪门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与盛天宗为敌，到时损失的是他们鹰爪门，天心山其它三派肯定很乐意看到他们这样做的，所以就算毓姬天真的杀了陈凡，到时候顶多打一阵口水仗，最后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利益才是最实际的东西，只有看到其中利益才会选择做这件事，因此即便陈凡死了那也是白死。

    但程莹莹死了就不一样了，那他毓姬天肯定有脱不了的关系，是毓姬天的咄咄逼人，才会致使程莹莹无法忍受而自杀的，程莹莹可是鹰爪门的人，如果程莹莹就这样死了，鹰爪门能善罢甘休？

    毓姬天这么做完全就是不把鹰爪门放眼里不说，这可是会激起众怒的，到时候鹰爪门就不得不与毓姬天为敌了，必须要给自己门派的所有弟子个交代不说，还得让江湖中的其他人看到鹰爪门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。

    如果鹰爪门不处理好这件事，其它弟子就会对自己的门派寒心的，连我们的安全保护不了不说，就是死了还不能为我们讨回公道，到时候人心就散了，鹰爪门肯定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别想再有发展了，弄不好鹰爪门还会从此一蹶不振。

    江湖就是以实力说话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，如果鹰爪门在程莹莹这件事上选择了隐忍，那么其它门派或是自认为有实力的个人，到时候还不是谁想踩它就上去踩。

    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考虑，如果程莹莹因为毓姬天的相逼而死，那么到时候鹰爪肯定会与毓姬天为敌，而不是简单的打口水战，刀兵相见也不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因此他毓姬天不敢让程莹莹因为自己而死，不然后果就是鹰爪门与盛天宗为敌，虽然盛天宗不会惧怕鹰爪门，但蚊子再小叮到你了，你也难受，何况鹰爪门还有一个比他辈分还大，而且实力比他还高的青老，到时候青老要出手了，盛天宗也别想再有安宁日子过。

    但陈凡就不一样了，即便当时有青老的阻拦，如果毓姬天一定要杀了他，以毓姬天的实力，随便一个趁青老不备，就可以杀掉陈凡，毕竟俩人的实力不是差太多，而且陈凡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程莹莹身上，也毫无防备，想要杀了陈凡简直轻而易举，但毓姬天并没有这么做，而是选择了不动手。

    所以当毓姬天说出了你就不怕死吗，看似在威胁陈凡说我要杀了你，但陈凡经过自己的思考，推翻了他的这个想法，不可能是要杀自己。

    那就有另外一种可能了，毓姬天悄悄告诉陈凡的那句话，就可能是这个非常关键的原因。

    而且毓姬天在昨天完事后一定调查过陈凡，就凭陈凡敢那么跟自己说话，还丝毫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，毓姬天相信自己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声的，只要是有点实力的人肯定听说过自己。

    但他不知道的是陈凡在来鹰爪门之前还真没听说过他，还是林川告诉他，陈凡才知道有毓姬天这么一号人，不过也情有可原，陈凡自己也不混门派，打交道最多的还是世俗之人，所以没听过毓姬天也实属正常。

    以盛天宗的实力想要调查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，况且陈凡在世俗界做过太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了，名声很大啊，那想要调查陈凡就更容易了，只需稍稍打听，对于陈凡的许多事肯定会了解到的。

    而通过对陈凡所做过的事，就能了解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，所以毓姬天一定对陈凡其人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，无疑从陈凡过往所做过的事知道陈凡才智绝不低。

    当然这些都是陈凡自己的猜测，但这些都是根据刚才毓姬天跟自己说的那句话而推测出来的。

    毓姬天肯定是通过自己对宣华的事调查出了什么，这些事陈凡自己都经历了，而且都是陈凡来了后发生的，所以毓姬天认为这些事，都是针对陈凡所做的，才会问陈凡你怕死吗。

    因为毓姬天相信凭陈凡的聪明才智所有的事都经历了一遍，不可能没从其中发现什么，而毓姬天也想通过陈凡调查到的东西来找出杀宣华的真正杀手。

    对于宣华与程莹莹的关系，毓姬天也是很有了解的，俩人的关系就形同兄妹，甚至比亲兄妹还亲，这样的关系杀宣华的可能等性基本为零。

    当时找程莹莹，只是因为程莹莹一直耽误宣华，自己对她心存芥蒂，日久天长心中生出了怨恨，现在宣华又因为她死了，内心的愤怒同时迸发，所以才会去找程莹莹的麻烦。

    调查宣华死因才是毓姬天真正的目的，而为了找到那个杀手毓姬天不惜暴露自己的另一面，为的就是表现自己足够的合作诚意，可见宣华在毓姬天心里地位。

    而问陈凡不怕死吗，意思是陈凡你一定也知道有人想对你不利吧，你还不跑，不怕他们杀了你。..

    第381 考教

    看似一句简单的你不怕死吗，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，毓姬天说这句话，不无考教陈凡的意思，看陈凡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聪明，他得让自己对陈凡有个基本的判断。

    看陈凡到底有多聪明，陈凡能猜到自己话里意思的多少，决定了毓姬天与陈凡合作的程度。

    因为毓姬天只是通过自己的调查了解的陈凡，并没有真的与陈凡有过交集，而且在毓姬天看来陈凡并没有自己调查中的那么聪明。

    就比如说昨天，自己去质问程莹莹，那也是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的，而陈凡却偏偏选择了一种对自己最不利的，横冲直撞。

    当时那种情况，明明都知道他毓姬天内心一定很愤怒，陈凡却丝毫不做退让，跟毓姬天对峙到底，那不是自己找死吗，陈凡的态度无疑更进一步的激发了毓姬天的愤怒，宣华被人杀死，内心一直都是压抑着自己的愤怒，毓姬天要调查，陈凡在那时候出身阻拦。

    正好让毓姬天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，林川那老狐狸就聪明很多了，一句话都没说，因为他知道在哪个情况下就是他说话也不好使，毓姬天一定不会给他面子，而且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驳了林川的面子，到时候林川自己还下不来台，当时可是有很多鹰爪门的弟子在围观。

    如果他反驳毓姬天，到时候毓姬天的怒火很可能对准他发，这就是惹火烧身，其他长老肯定也很乐意看到林川吃憋的，面子丢了不说，还会让其他人笑话，到头来难受的还是林川自己，即便青老出来，也顶多是做个和事老，让俩人握手言和，不会拿毓姬天怎么样。

    道歉也是在只有俩人的地方，而且姿态肯定不会放低，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，毕竟毓姬天的身份在那摆着呢，要让毓姬天当众道歉那更不可能，所以他林川的面子是不用想挽回来了，当时候自己还不是成为了整个鹰爪门的笑话。

    如果毓姬天驳了他林川的面子，林川连个屁都不放，那围观的其它弟子们，肯定也会对林川产生很大的偏见的，堂堂鹰爪门的代掌门，别人对你毫不留情面，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，鹰爪门的脸都让你丢尽了，从侧面不就说明自己鹰爪门不行吗，虽然鹰爪门实力确实不如盛天宗，但在众人心中那就是当众打他们的脸。

    你林川连个屁都不敢放，传出去我们怎么做人，其他门派的人遇到鹰爪门的弟子，还不都说他们是怂包，谁还会在与他们鹰爪门的人相处，没有人会与一个怂包交朋友，而这一切都是林川自己造成的。

    所有的鹰爪门弟子，也不会再认可林川做代掌门的，那些对于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其它长老，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对他林川发难。

    到时候林川就是众矢之，鹰爪门的所有人都会对他林川的所做所为不耻，整个鹰爪门将不会再有他林川的容身之地。

    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考虑，林川都不会在那时候出声阻止毓姬天的，这不符合他的利益，何况陈凡与他林川的关系还没到了那个地步。

    而陈凡就没有林川那么聪明了，在毓姬天质问程莹莹的时候不做任何让步，倒不是说陈凡不聪明，而是陈凡的性格，再加上陈凡还年轻，认为自己如果在那时候怂了，不止无法面对程莹莹，就是自己良心上也会过不去，程莹莹可是他陈凡的女人，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。

    那陈凡努力提高实力还有什么意义，自己所奋斗的目标，不就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不在受人欺凌，但毓姬天在自己面前欺负程莹莹自己忍了，那还谈什么保护家人。

    所以陈凡对毓姬天毫不让步，可他忘了一点那就是毓姬天这么做的目的，毓姬天这么做只是为了从程莹莹口中得到当时的情况，顺便对程莹莹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，肯定不会把程莹莹怎么样，这才是主要的，但陈凡就是不能容忍毓姬天在自己面前质问程莹莹。

    所以当时如果陈凡再忍耐一下自己的脾气，等毓姬天发泄完心中的怨气，根本闹不到最后毓姬天愤怒，到动手，陈凡也因此受伤，而且还差点让陈凡死在毓姬天手上，这就是陈凡自己太年轻，认为自己的男人的尊严最重要，才会丝毫不按捺自己的情绪，怒怼毓姬天，惹的毓姬天对他动手，说到底还是怪陈凡自己太年轻。

    如果现在这些事落到林川这些老家伙们手上，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，就算当时再怎么不爽也会忍着，因为他们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，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深陷险境，到头来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不说，还会因此损失很多的东西，弄不好命都得丢。

    陈凡再怎么说还是太年轻，容易意气用事，即便他很聪明，有些事也不能改变，这就是年轻与老人家伙们得区别，所有东西都得经过岁月的打磨才会愈加厚重，人也一样只有在更加长久的岁月中不断磨砺，你才会成熟稳重，不在气盛，冲动，一点事就发脾气。

    林川这些老家伙们那可是相当于陈凡爷爷辈的人，走过的路比陈凡走过的桥都多，那经历过的事海了去了，很多事情一眼便会看透。

    而陈凡这种年轻人就不一样了，有时候即便他看透了一件事，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而让情绪掌控自己，从而造成很多不可挽回的后果。

    就像昨天晚上要不是因为自己受伤，怎么会让自己和程莹莹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，差点连命都丢了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凡为了维护所谓的尊严。

    在毓姬天这个老家伙看来陈凡这就是蠢，简直蠢的无可救药，但他也年轻过，认为陈凡这么做也是可以原谅的。

    对于自己现在考教他的东西，看他怎么回答，这个回答就决定自己怎么和陈凡合作。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