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竟陵出发,走汉水,往夏口走,再从夏口乘坐舟船往西进。
竟陵到夏口是顺流而下,半个时辰左右,刘范等人便抵达了夏口,由于当地还没有收到蔡瑁的消息,只以为这些人是益州的商人,所以就顺利放行了。
大江宽阔,船只从夏口一路扬帆,往西急行。等到达江陵的时候,襄阳方面的消息刚刚传到江陵。
江陵城内
蔡中这几日是格外的开心,从益州那批商人的货物中,获得了极大利润的他,这次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。
此次,他不仅能够在蔡家众人中替自己挣回份面子,而且以后,他久驻在江陵,必然也会负责蔡家对接益州贸易的事情。
如此一来,原本被派到江陵来制约张允的蔡中,不但没有被张允打压,反而因为手握大量财富,让张允都对他礼敬三分。
府宅中,蔡中悠闲的温着酒水,不时吃些点心,听着伶人唱着小曲,蔡中心情极度愉悦。
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忽然有扈从急匆匆的跑进来。蔡中盯着来人,眉头微皱,“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?”
那人不是旁人,正是蔡中的贰将,一直帮助蔡中管理军中事务。
从竟陵出发,走汉水,往夏口走,再从夏口乘坐舟船往西进。竟陵到夏口是顺流而下,半个时辰左右,刘范等人便抵达了夏口,由于当地还没有收到蔡瑁的消息,只以为这些人是益州的商人,所以就顺利放行了。
大江宽阔,船只从夏口一路扬帆,往西急行。等到达江陵的时候,襄阳方面的消息刚刚传到江陵。
江陵城内
蔡中这几日是格外的开心,从益州那批商人的货物中,获得了极大利润的他,这次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。
此次,他不仅能够在蔡家众人中替自己挣回份面子,而且以后,他久驻在江陵,必然也会负责蔡家对接益州贸易的事情。
如此一来,原本被派到江陵来制约张允的蔡中,不但没有被张允打压,反而因为手握大量财富,让张允都对他礼敬三分。
府宅中,蔡中悠闲的温着酒水,不时吃些点心,听着伶人唱着小曲,蔡中心情极度愉悦。
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忽然有扈从急匆匆的跑进来。蔡中盯着来人,眉头微皱,“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?”
那人不是旁人,正是蔡中的贰将,一直帮助蔡中管理军中事务。有时候也帮助他接触些类似益州货物贸易的事情。
“校尉,大事不好了!张都督要管控江陵城内所有益州的船只!”贰将急匆匆的禀报道。
噌的一下从软榻上坐起来,蔡中直勾勾的盯着贰将,“他张允这是要断我的生路吗?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!”
蔡中心下有些气愤,当初从益州商人手中获取利润的时候,他也给了张允一份不菲的抽成,没成想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始利用职务之便,来变相要挟他。
眼眸微眯,蔡中在忖度,是再给张允些好处,还是直接利用蔡家的势力,将他调离。
是的,如今蔡瑁虽然被调往襄阳做军师将军,但在荆州派系中,他还是极其宽广的人脉的,这也是蔡瑁为何会引起刘表忌惮的原因。
不仅蔡家掌握了大量的财力、物力,还有从刘表没进入荆州之前就积攒下来的人脉,而在刘表进入荆州倚仗蔡家那段时间时,蔡家更是安插了大量的门生故吏进入荆州军政系统。
导致现在在荆州,刘表只能拥有大义,却并不是真正的说一不二的存在。很多事情他想决断,还要与蔡瑁、蒯越这些人商量着来。毕竟他们一个掌控大半军方系统,一个牵扯大半州郡政务。
所以,此次蔡瑁的军令一到江陵,张允也不敢耽搁,迅速就执行起来。虽然没有刘表的文书授权,但并不涉及军队大规模作战的事情,军方还是都听蔡瑁的。
大量江陵兵卒开始出动,向码头涌去,码头开始戒严,水军船只缓缓驶出船坞,岸上也有戍卒盘查来往商人的符传。
蔡中府上
听完贰将的禀报,蔡中的面色也极其凝重,从种种信息来看,益州可能要与荆州爆发战争了!这样肯定会影响到他与益州的货物贸易的。
“襄阳那边现在有消息传过来了吗?”眉宇凝结,蔡中有些摸不准襄阳的意思。按理说,军事行动基本上都会附一份报备他这里的,但这次却没有。
“少主,不好了!”当下门外一个青衣小厮焦急的跑进来,来到蔡中面前便一股脑说道:“襄阳来的主家人说,这次的商人是别有目的来的。似乎还掳走了镇南将军的座上宾,荀攸!”
“什么!”瞬间瞪大眼眸,蔡中感觉到大祸临头了。
如果这次真的是益州牧府的人,那他帮他们收集马匹,岂不是资敌的行为,这若是被镇南将军知晓,还不得对蔡家实行最残酷的打压!难怪蔡瑁没有通知他!
“不会是已经放弃我了吧!”低声呢喃,蔡中突然有些忐忑起来,倘若他被蔡瑁放弃,作为蔡家消弭刘表怒火的替罪羊,那他就彻底完了。
“不行!我不能束手就擒!”稍倾,蔡中咬了咬牙,坚定道,“迅速调集所有人手前往码头,另外征集大量战船向封锁江面,不得让任何一艘船通过江陵进入益州!”
“校尉,我等没有军令,如此做会不会触犯规矩?”贰将有些犹豫道。
“这个时候,还管它什么规矩,拦住荀攸,所有的事情都好摆平。拦不住,大家都得完蛋!”真正危急到生命的时候,蔡中还是极其果决的。
从蔡瑁的反应来看,这件事的影响绝对不低。
他必须要全力解决此事,否则将来问罪的时候,推出去顶罪的十有八九就是他。不再多言,蔡中迅速穿戴上甲胄,向码头疾驰而去。
江面上,刘范默默矗立在甲板前方,身侧是李虎与严颜。
二人尽皆手握利剑,昂首矗立目视前方,此刻战船上有水卒五百,皆是刘范当初从鱼复挑选出来的精锐好手。而这次他们乘坐返回益州的船只也不是普通船只,而是在江州打造数月的新式战船。
是的,刘范在拿下江州后,就立即控制了江州船坞,并召集了当地有名的船匠在蒲风、蒲元的协助下,建造起新式战船。
按照刘范的构想,他是想用螺旋桨取代船桨和风帆,但就在江州的严颜还是建议顺江而下的时候,利用风帆会更快捷些。于是便保留了桅杆。
但刘范还是让他们制造了一艘含有螺桨、桅杆、石锤、床弩、铁头犁、铁壁的覆甲战船。当然这样的战船不能大量生产,不过一艘还是可以打造出来的。
甲板上戍卒已经开始降下船帆,将巨型石锤缓缓升到顶点。石锤拍杆这项战船对战工具是唐朝才开发出来的,用木杆头捆绑重物,木杆倒落砸击敌军战船。
如果砸的好的话,可以直接将敌军的战船砸毁。这在以前的水战中是从来没有的,借助外部器械作战,即便是目前攻城战中也很少有。
现在的战斗,还是主要以兵卒厮杀为主,强兵军团作战,溃败的一方就是战败了。战败就得认输,要么死亡,要么接受统治。而他们还并不是为了胜利而胜。
随着器械的不断发展,战争开始引入辅助,人不再是战争的核心,从骑兵到火炮,战争渐渐演变成以结局为主导,没有人管过程的公正与否,只看谁能挺到最后。
或许,这也是集权统治下,因欲望而衍生的战斗。
战船不断向江陵靠近,严颜面色有些凝重,“主公,看来我们还是没有躲过江陵的封锁。”
鬓发迎风飘动,刘范负手看着前方,半晌,幽幽轻笑:“本来也没有打算真的完全规避这场与荆州水军的较量。都说荆州水军,天下无双,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强到什么程度?”
此时,江东还并未统一,所以也并没有集中精力去培训水军、研发战船,因此使得拥有荆襄水系的荆州水军则成为了这条水域上的霸主。
至少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任何一番胆敢公然挑衅这股力量。
不过,今天他们遇到了。
江陵码头的江面上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船只,原本应该停在船坞的水军战船全部驶出了船坞,原本应该在江面上飘荡的商贸船只,尽数被驱逐停靠进了船坞。
码头上人声鼎沸,大量的商人在那里叫嚣着,声称要向荆州牧讨要一个说法。无缘无故,没有战争的情况下封锁江面,这是一种触犯王法的行为。
码头上也有许多兵卒在尽力维持着局面,尽力安抚住一些豪商,他们也不敢随便动武,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豪商中,有没有哪家与哪个大家族挂钩的。
倘若万一得罪一个背后有大家族撑腰的豪商,那这些戍卒的这辈子也就完了。
不过好在这群戍卒没有为难多久,就有解决这件事情的人过来了。身后带着大量军卒,蔡中策马直奔码头,沿途商贩尽皆避让,原本还想张口骂上几句,但一看是蔡家人,就连忙闭上了嘴。
在荆州,很多人宁愿得罪镇南将军也不愿得罪蔡家。毕竟镇南将军作为朝廷大员,还是将就名声和声望的,只要你占些道理,身为名士的镇南将军还真不一定会对你下死手。
不过,蔡家就不一样了,作为荆州本地的大族,他们要维护家族的颜面的。一旦发现有人意图冲撞他们家族的势力,他们必然会不遗余力的除掉对方。
不管他背后是谁。如果是某个家族,那就看谁手腕强硬,若是小个体,那最后连骨头都不会剩。
所以蔡中就这样一路横冲直闯的来到码头,喧闹的码头也因为他的到来变得安静下来。
远处高台上,张允也看到蔡中亲自上场了,嘴角微扬,接到蔡瑁的命令的时候,张允就知道这次蔡中与益州船队的交易出现了问题。而且可能还涉及到一些牧府的事情,否则蔡瑁不会不管蔡中,直接下令江陵水军出动的。
张允虽然是刘表派来控制江陵的,但蔡瑁在这里扎根多年,关系极其深厚,即便他张允不下令,没多久底下的军吏也会行动起来的。
所以张允就下令动兵,但他本人并不插手。
此刻,蔡中来了。面对一众豪商,蔡中大声的呵斥一番后,直接让所有的益州船商来见他。可惜找了大半圈,却并没有找到与他做生意的益州商船。
当下,蔡中也开始焦急起来,如果不能拦截益州商船,他真的要背负罪责的。
而就在蔡中焦头烂额,有些慌张的时候,忽然身边有一扈从指着江面,喊道:“校尉,那艘船好像是益州的!”
循着方向看去,江面上果然有一艘益州制式的战船,而且那艘船似乎并没有靠岸的意思。
当下,蔡中眸光一凛,仿佛看到了希望,旋即大喝道:“登船!将他拦截下来!”
话落,一众军卒纷纷登船,直奔江心而去。岸上的所有人也将目光投向了江面,张允眼睑也是不由跳动了数下,其内心也不知道是期待对方是益州商船还是不期待。
由于江面上的战船都是奉命隔断河道,所以都是一字排开,在没有上级命令前,都没有轻举妄动。所以此时江面上,只有蔡中率领的数艘战船向江心方向驶去。
看着江面依旧保持一条直线的荆州船队,唯独数艘战船向这边靠拢的情况,船头甲板处刘范兀自笑了起来。
原以为在这里会遭受江陵战船的全面拦截,可没想到对方托大,以为几艘战船就能将他的一艘战舰给拦截下来。
面对荆州军的这种低估,刘范只能在心里悄悄感慨一句,“怕是要满载而归了!”
当下,刘范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严颜,严颜会意点点头,当即下令,战船突然加速,冲向对面荆州水军的封锁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