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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鎏金岁月:带娃渔猎长白山》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鄂伦春族的鞣制水平
    先去鄂伦春族再去一趟朝鲜,再弄几百个会缝纫的姑娘回来,鄂伦春族那边皮子衣制作手法不简单,而且他们最强的,却是鞣制皮子衣。

    鄂伦春族他已经有了主意,鄂伦春族熊是鄂伦春族的主要图腾,萨满信仰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,可这些对他而言,那可就太简单了,他们狩猎采集生活强化对自然和动物的依赖,形成万物有灵的观念,现在的张花城对他们而言,妥妥的信仰本尊!

    是时候去一趟鄂伦春族了,黑狼王,还有大棕熊他都准备带去。

    雪在凌晨停了,天边泛起青灰色的微光。张花城是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醒的。他披衣起身,开门见是小雪,怀里抱着一台胶片摄影机,脸颊冻得通红。

    “花城叔,我……我想拍点东西。”她声音轻却坚定,“天快亮了,晨雾还没散,光线正好。”

    他望着她眼中的光,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第一次拿起锄头开垦荒地的感觉??那种想要亲手留下点什么的冲动,从未变过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他点头,“别拍人名,别拍地图,其余你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小雪用力点头,转身跑向村口。她要拍的是清晨的第一缕炊烟,是孩子们背着书包踩着雪去上学的脚印,是老周推开档案室门时呵出的一团白气,是他从柜子里取出那本手抄《民法简编》时颤抖的手指。

    这本由村民集体编写、逐年修订的小册子,早已不是简单的规矩汇编。它记录着三百一十七户人家如何协商用水配额,如何轮值守夜,如何处理偷窃与争执,甚至包括“若夫妻离异,子女抚养权依孩子意愿决定”这样在外人看来近乎大逆不道的条款。每一页都盖有议事会公章,每一条都经公开辩论三天以上才通过。

    太阳升起时,美智子也来了。她这次没带助手,只拎着一只旧皮箱,里面装满了冲洗好的照片。她在晒谷场支起一块白布,开始放映。

    画面一张张闪过:韩飞教少年们匍匐前进;李振邦在雪地中画出战术阵型;林秀英带着妇女队编织防寒袜;陈大夫为一名癫痫患者针灸,全神贯注得额头冒汗;还有那个名叫“共生”的婴儿,在母亲怀中睁着黑亮的眼睛,第一次伸手抓向飘落的雪花。

    村民们围坐一圈,没人说话。他们看的不只是影像,而是自己的生命被别人看见、被认真对待的模样。有个老人哭了,喃喃道:“原来咱的日子,也能这么好看。”

    美智子放完最后一张,轻声说:“我在国外待了三十年,走过几十个国家,可没见过哪里的人活得像你们这样真实。你们不怕犯错,不怕慢,不怕穷,就怕对不起良心。”

    张花城站在人群后方,听着这些话,心里却涌起一丝不安。

    太美好了,反而像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    果然,两天后,北岭?望哨传来警讯:一支十二人的武装队伍正沿西沟逼近,携带有无线电设备,行进方式高度专业化,明显受过军事训练。

    张花城立即启动二级预案。民兵隐蔽待命,妇孺撤入“暗星”,对外通讯暂停,全村进入静默状态。他自己则换上猎装,带韩飞和赵铁柱潜伏至制高点观察。

    望远镜里,那支队伍动作迅捷,沿途不留痕迹,但在经过一处塌方岩壁时,其中一人下意识摸了摸左臂??那是旧式军用护肘的佩戴位置。

    “是正规军退役。”韩飞低声道,“而且不是散兵游勇,是成建制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更让人心惊的是,他们携带的一面旗帜虽未展开,但从包裹形状判断,极可能是某地方派系私设的徽标。

    “不是政府派来的。”张花城沉声说,“是嗅到风声的割据势力,想抢占地盘。”

    当晚,紧急会议在“暗星”主厅召开。灯火昏黄,三十多名骨干围坐一圈,空气凝重如铅。

    “打?”赵铁柱握紧拳头,“咱们有地形优势,埋几处陷阱,再来个夜袭,至少能击退他们!”

    “不能打。”李振邦摇头,“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支持,打了就是结仇。今天来十二个,明天就能来一百二十个。我们不是要当山大王,是要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谈?”老周迟疑,“可他们要是假意谈判,实则探底呢?”

    会议室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这时,一直坐在角落的小强开口了:“让我去见他们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震惊抬头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代表村里去投降。”他站起身,目光平静,“我是以‘青年开拓队’队长的身份,邀请他们进行资源交换谈判。就说我们发现了稀有矿脉,愿意合作开发,但必须遵守我们的规则。”

    张花城盯着他看了许久,忽然笑了:“你想当第一个‘民间外交官’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小强反问,“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躲着走吧?迟早要和外面打交道。既然如此,不如主动定下规矩??按我们的规矩。”

    众人恍然。

    这才是真正的抵抗:不是用枪炮,而是用制度。

    决议通过。次日清晨,小强独自一人,背着一个木箱,徒步前往两军交界处的废弃庙宇。他没有带武器,只在胸前挂了一枚铜哨??那是桃源村民兵联络信号。

    对方起初戒备森严,枪口对准他的眉心。但他不慌不忙打开箱子,取出三样东西:一包野生人参粉,一本《桃源村自治章程》复印件,还有一张手绘的地图,标注着已探明的铁矿与石墨矿点。

    “我们有资源,有组织,有防御能力。”他说,“我们可以交易,也可以共存。但任何进入本区域的人员,必须登记身份、接受安全检查、遵守本地法律。违反者,无论来头多大,一律驱逐。”

    对方头领冷笑:“你们算什么东西?也配立‘法’?”

    小强没回答,只是吹响铜哨。

    片刻后,山顶传来整齐的枪栓拉动声。数十个隐蔽火力点同时暴露位置,瞄准庙宇四周。与此同时,短波电台自动播放一段录音:“警告:非法武装正在接近桃源村边界,请立即撤离,否则将启动全面防卫机制。”

    那是用电子合成音模拟的“官方口吻”,配合精准的回声效果,听起来就像背后站着整支军队。

    对方脸色变了。

    三天后,他们派来两名代表,正式签署《临时共处协议》。内容包括:禁止携带武器进入村庄五公里范围内;允许每月一次物资交换;双方互不干涉内部事务;建立紧急联络热线。

    虽然只是脆弱的平衡,但毕竟开了先河。

    张花城在日记中写道:

    > “今日始知,和平不是求来的,是谈出来的。而谈判的底气,不在枪多,而在人心齐、规矩明、进退有据。我们不再是逃亡者,而是主人。”

    秋天到来时,“火种计划”传来第一份回音。

    一名伪装成游医的青年,在河北某山区成功联络到七个分散的自耕农家庭。他们因拒绝集体化而藏身深山,靠采药维生,已有三年未与外界联系。收到《实用教材》后,他们照着书里的图纸造出了简易水车,并派人送来一封血书:

    > “读君之书,如闻春雷。愿效仿贵村,自行立约,共守田园。若有余力,必助他人。”

    张花城将这封信用相框装好,挂在综合楼大厅中央。

    紧接着,西北方向又传来消息:另一位出发的青年混入地质考察队,成功在甘肃某戈壁边缘建立起秘密联络点。他利用随队电台,每隔七天发送一组编码信息,内容全是农业技术与心理疏导课程摘要。

    最令人动容的是西南线。那位化名为“阿木”的青年,在云南边境的傈僳族村寨住了八个月,教会当地人用竹管引山泉灌溉梯田。临走前,整个寨子为他举行火塘送别仪式,长老将一串祖传贝币挂在他颈上,说:“你带来的是雨,不是刀。”

    张花城听罢,久久无言。他知道,那些走出大山的孩子,已经不再只是桃源村的延伸,而成了独立发光的星火。

    冬天再次降临,“暗星”基地完成最后一次扩建。新增的育苗温室投入使用,利用地热维持恒温,成功培育出第一批越冬蔬菜秧苗。这意味着即便遭遇百年大雪封山,全村也能实现基本食物自给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广播站升级为“桃源之声”,采用多频段交替发射,覆盖半径扩展至三百公里。每天傍晚六点准时播出半小时节目,内容包括天气预报、健康常识、儿童故事、音乐欣赏,以及一段五分钟的“自由留言时间”??任何收听到广播的人,都可以通过指定频率留下语音或摩斯电码信息。

    起初回应寥寥。直到某夜,一段断续的声音传来:

    > “这里是内蒙古呼伦贝尔……我们是一个牧民小组……我们听了你们讲的合作养殖课……今年冬天试着用你们说的方法建了共享暖棚……羊群活下来了……谢谢你们……我们也好想说话啊……已经很久没人听我们说话了……”

    陈大夫当场哭了。她说:“原来孤独才是最大的瘟疫。”

    张花城下令,在每期节目中增加十分钟“听众来信朗读”。哪怕只收到一句话,也要一字不差地念出来。

    于是,在无数个寒冷的夜晚,遥远的地方有人蜷缩在收音机旁,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念出,听见自己的痛苦被承认,听见自己并不孤单。

    新年前三天,一场罕见的冰暴袭击长白山。树枝裹满晶莹的冰壳,风吹即折,道路尽毁。电力系统一度瘫痪,连“暗星”的水力发电机也被冻住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,没有人慌乱。

    妇女会组织孩子在室内做手工换取积分,积分可兑换额外口粮;医疗组巡诊各户,重点照看老人与新生儿;生产队连夜砍伐倒木,堆放在主要通道两侧供村民取用;民兵分成小队,用火烤法清理关键路段。

    最让人欣慰的是,连那些曾是特务的年轻人,也主动加入抢修队伍。他们中的一个笑着说:“以前我只知道怎么破坏设施,现在才知道,修起来比炸掉难多了。”

    第七天,冰层渐融。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满山剔透的冰枝上,宛如万千银灯齐燃。

    林秀英牵着女儿走在村道上,小女孩突然停下,指着一棵老松树尖叫:“爸爸!快看!”

    张花城奔过去,只见那棵饱经风霜的老松底部,竟钻出几株嫩绿的新芽??那是去年秋天他们随手埋下的苹果种子,今朝破冰而出。

    他蹲下身,小心翼翼用围巾盖住幼苗,仿佛护着一颗跳动的心脏。

    当晚团圆宴,他破例提前发言:“我知道大家都盼着我说点振奋的话。可今晚我不想谈未来,不想谈斗争,不想谈理想。我就想说一句实在的??

    **这些年,我们活下来了,还活得不像畜生。这就够了。**”

    全场寂静片刻,随即爆发出最热烈的掌声。

    五叔公颤巍巍站起来,举起酒碗:“花城啊,你说鎏金岁月。可我觉得,金子哪有这么亮?这是人心发出来的光。”

    宴会结束时,美智子悄悄递给张花城一卷胶片:“最后一段,我没给别人看。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放。”

    他回到家中,关上门,架起投影仪。

    画面是一年前的春天,小强带领开拓队归来那天。镜头跟着他们穿过风雪,拍下每一个细节:少年皲裂的手指,小强跪地痛哭的脸,屋角奄奄一息的流民母子,还有张花城冲进屋子时那一瞬间的眼神??震惊、狂喜、释然、悲悯,交织成一片模糊的泪光。

    然后镜头缓缓转向窗外,拍下了那一夜的星空。

    画外音响起,是美智子的声音,极轻,极柔:

    > “我问过很多人,什么是希望。有人说权力,有人说财富,有人说胜利。可在这里,我终于明白了??

    > 希望,就是一群普通人,在绝境中仍选择把最后一口粮分给别人。

    > 就是明知可能死,还要给孩子留一本书。

    > 就是在黑暗里,坚持点亮一盏灯,哪怕不知道谁会看见。”

    影片结束,屋里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张花城坐在椅中,良久未动。

    他知道,这段影像永远不会公之于众。但它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胜利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他带着全家来到“暗星”入口处。他在那株新生的苹果树旁立下一块石碑,上面刻着四个字:

    **心火不灭**

    没有落款,无需署名。

    风会告诉后来的人,是谁点燃了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