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没有说呢，这一篇是我和小雨太太自创的一起合作的，古代同人作品，算是电视虐文篇不愿意看的，可以等到下一章合作的甜文哦。
第二章 荆棘之笼
地牢的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达达利亚踩着潮湿的石阶缓步而下，指尖把玩着一枚铜钥匙——这是他从魈的腰间顺来的。守卫们见到他都恭敬行礼，没人敢问这位钟离的心腹为何深夜造访。
"让我看看，能让主上破例的皇子长什么样..."达达利亚轻佻地吹了声口哨，钥匙插入锁孔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
牢门打开的瞬间，月光从高窗斜射而入，恰好笼住角落里蜷缩的人影。金色长发铺散在干草堆上，像一泓流动的月光。听到动静，空缓缓抬头，被镣铐磨破的腕间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。
达达利亚的呼吸滞了一瞬。
他早知道三皇子容貌出众。坊间传言这位殿下继承了他异族母亲的全部优点，美得雌雄莫辨。但亲眼所见还是超出了想象——那张脸上还带着泪痕，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如同融化的蜜糖，因为惊恐微微睁大时，竟有几分幼鹿般的纯真。
"你是...钟离的人？"空的声音轻颤，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。这个动作让锁链哗啦作响，衬得他愈发脆弱可怜。
达达利亚突然觉得喉咙发干。他蹲下身，伸手想擦掉对方脸上的污渍："别怕，我只是..."
指尖还未触及，空猛地偏头躲开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。达达利亚一怔，随即低笑起来："原来小猫咪会伸爪子啊？"
空垂下眼帘，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："大人是来...杀我的吗？"
"杀你？"达达利亚忍不住伸手勾起一缕金发把玩，"这么漂亮的小东西，杀了多可惜。"
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，但很快又软下来。他怯生生地拽住达达利亚的衣袖："我...我好冷...能抱抱我吗？"
达达利亚挑眉。他当然看出这拙劣的勾引，但美色当前，他乐得配合演戏。就当他要俯身时，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单薄的肩膀颤抖得像风中落叶。
"水...求您..."
美人含泪哀求的模样实在赏心悦目。达达利亚转身去拿墙角的陶壶，却没看见身后空眼中闪过的冷光。
"来，慢慢喝..."达达利亚刚递出水壶，突然手腕一麻。空不知何时解开了镣铐，指尖银光一闪而过。
"你！"达达利亚踉跄后退，发现整条右臂已经失去知觉。他震惊地看向空，后者正慢条斯理地擦掉眼泪，哪还有半分柔弱模样。
"多谢款待。"空微笑着将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，"放心，只是麻药，两个时辰后就能动了。"
达达利亚想喊人，却发现连舌头都开始发麻。他重重栽倒在干草堆上，眼睁睁看着空扒下自己的外袍换上，还顺手顺走了腰牌。
"达达利亚大人是吧？"空蹲在他面前，突然捏住他下巴凑近，"告诉你家主上——"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，"这场游戏，才刚开始。"
皇宫的偏门在夜色中悄然开启。侍卫看清腰牌后立刻放行，甚至没敢抬头多看这位"达达利亚大人"一眼。空压低斗篷帽檐，快步穿过曲折的回廊。
皇帝的寝殿灯火通明。空在殿外深吸一口气，刚要通报，里面就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
"废物！连个人都看不住！"
空推门而入时，正看见皇帝一脚踹翻跪在地上的暗卫。殿内狼藉一片，奏折散落满地，熏香炉翻倒在一旁，昂贵的龙涎香灰洒了一地。
"皇兄。"
皇帝猛地转身，狰狞的表情在看清来人后瞬间化为惊喜："空儿！"他大步上前，一把将空搂进怀里，"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！"
浓重的酒气混合着脂粉味扑面而来。空强忍着恶心没有挣脱，任由对方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。皇帝的手掌顺着脊柱一路上滑，最后捏住他的后颈，力道大得生疼。
"钟离那个杂种认出你了？"皇帝贴着空的耳畔低语，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衣襟，"他碰你哪里了？这里？还是...这里？"
空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发出痛呼。当那只手越来越往下时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："皇兄...荧儿她..."
"放心，朕说话算话。"皇帝终于松开钳制，却转而掐住他的下巴，"只要你帮朕除掉钟离，朕立刻放你们兄妹离京。"拇指暧昧地摩挲着空的唇瓣，"不过现在...先让皇兄检查检查，那杂种有没有弄脏朕的东西..."
空闭上眼睛，任由对方将自己压倒在龙纹软榻上。锦缎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，他盯着梁上盘绕的金龙雕塑，思绪却飘回地牢里钟离为他披衣时的温度。
那个人的手，从来没有这么让人作呕过。
"走神？"皇帝突然狠狠掐住他大腿内侧的软肉，满意地听到一声痛呼，"看来是朕不够卖力啊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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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剧痛袭来时，空将脸埋进锦被，无声地哭了。泪水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，像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，钟离接到了空出逃的消息。他正在批阅军报，闻言笔尖一顿，朱砂在宣纸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。
"达达利亚呢？"
魈单膝跪地："在地牢被发现，中的是北境特制的'寒鸦眠'。"
钟离放下毛笔，指节敲打着桌面。寒鸦眠——这种麻药只有皇族暗卫才会配备。看来小皇子比他想象的更有手段。
"主上，要追吗？"魈抬头问道，却见钟离唇角竟浮起一丝笑意。
"不必。"钟离展开新的奏折，"他会自己回来。"
魈不明所以，但还是领命退下。他刚走到回廊，就被斜里伸出的一只手拽到假山后。
"你看见没？主上刚才笑了！"达达利亚揉着仍然发麻的手臂，眼睛却亮得惊人，"为了那个小皇子！"
魈皱眉："你活该。"
"嘿，别这么冷淡嘛。"达达利亚搭上他肩膀，"不过那小美人确实有意思，下手又快又狠，还知道用美人计..."他突然压低声音，"你说主上是不是早就..."
"慎言。"魈冷冷打断，"别忘了你的身份。"
达达利亚不以为然地耸肩，目光却飘向皇宫方向。他想起空临走时那个挑衅的眼神，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——这场游戏，确实越来越有趣了。
空在偏殿浴池里泡了整整一个时辰，皮肤搓得通红还是觉得脏。侍女们战战兢兢地捧着干净衣物跪在一旁，谁都不敢抬头看殿下身上的淤青。
"荧公主...怎么样了？"空哑着嗓子问。
为首的侍女头垂得更低："回殿下，今早太医去诊过脉，说是...说是风寒未愈..."
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什么风寒，分明是虐待！他猛地从水中站起，水花溅湿了周围的地毯："备轿，去冷宫。"
"这..."侍女们面面相觑，"陛下有令，没有他的手谕..."
空冷笑一声，径直扯过外袍披上："那就让他来冷宫找我。"
冷宫位于皇宫最偏僻的西北角，轿子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。空一下轿就闻到一股霉味，院墙上的朱漆剥落大半，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。
守卫见到腰牌不敢阻拦，空快步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，在最里间的厢房前停下。门上挂着碗口粗的铁链，窗户都被木板钉死，只留下几条缝隙透气。
"荧儿？"空轻轻叩门，"是哥哥。"
里面传来虚弱的咳嗽声，接着是铁链拖动的刺耳声响。空从窗缝望进去，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角，脚踝上拴着沉重的镣铐。
"哥...哥？"荧的声音细如蚊蚋，"你...你没事吧？那个摄政王..."
空再也忍不住，一脚踹向门板："开门！立刻开门！"
守卫慌忙找来钥匙。门开的瞬间，空冲进去抱住妹妹，这才发现她轻得吓人，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更触目惊心的是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鞭痕，有些已经结痂，有些还渗着血。
"那个畜生..."空颤抖着解开自己的外袍裹住妹妹，"再忍忍，哥哥很快就能带你走了..."
荧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："不要...不要相信皇兄..."她咳出一口血沫，"我听见...他和国师说...事成之后要...要..."
"要什么？"空急切地追问。
荧的嘴唇蠕动几下，突然瞳孔骤缩，死死盯着空身后。空猛地回头，只见皇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，逆光中的笑脸阴森可怖。
"兄妹情深啊。"皇帝缓步走近，靴子踩在枯叶上发出碎裂的声响，"空儿怎么不告诉妹妹好消息？只要再办成一件事，你们就能团聚了。"
荧在空怀中剧烈发抖，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。空强作镇定地抬头："皇兄答应过，今日让我见荧儿一面就..."
"朕改主意了。"皇帝俯身，手指缠绕着空的一缕金发，"钟离今早上奏，说要亲自审理一桩贪腐案。"他猛地拽紧头发，逼空仰头，"你说巧不巧，涉案的正好是管理冷宫用度的太监。"
空的心沉到谷底。钟离这是在...逼他回去？
"看来我们的摄政王很中意你啊。"皇帝松开手，转而抚摸空苍白的脸颊，"既然如此，今晚宫宴，你知道该怎么做。"
空抱紧妹妹，在皇帝看不见的角度将一枚银针塞进荧的袖中："...臣弟明白。"
"乖。"皇帝满意地直起身，"来人，送三殿下回宫更衣。至于四公主..."他瞥了眼瑟瑟发抖的荧，"好好养病，别让你哥哥担心。"
回宫的路上，空望着轿外飘落的枯叶，想起荧最后在他手心写下的字——"毒"。皇兄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，事成之后，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杯鸩酒。
轿子经过御花园时，空突然喊停。他走到那架秋千前，发现木板已经腐朽，绳索也快断了。就像这个王朝，表面金玉其外，内里早已溃烂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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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千旁的桂树还剩最后几朵花，在秋风中摇摇欲坠。空伸手接住一朵飘落的桂花，忽然想起那天钟离站在这里，掌心也躺着这样一朵小小的金桂。
"殿下好雅兴。"
空浑身一僵，缓缓转身。钟离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转角，朝服未换，显然刚下早朝。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，衬得那双眼眸愈发深邃如渊。
"摄政王...也是。"空下意识后退半步，后背抵上桂树粗糙的树干。
钟离步步逼近，最后停在一步之遥："昨夜睡得可好？"
这分明是讽刺他逃跑的事。空攥紧拳头，桂花在掌心碾碎，汁液染黄了指尖："托王爷的福，好得很。"
"是吗？"钟离突然伸手，指尖擦过他颈侧一处淤青，"那这是什么？"
空猛地拍开他的手："与你无关！"
钟离不怒反笑，变魔术般从袖中抽出一卷竹简："看看这个，再决定是否与本王无关。"
空狐疑地展开，随即脸色大变。这是冷宫近半年的膳食记录，上面清楚记载着每日送去的都是馊饭剩菜，有时甚至混有泥沙。更可怕的是最后几页——太医开的药方被人篡改，治风寒的草药换成了慢性毒药！
"荧儿她..."
"暂时死不了。"钟离抽回竹简，"但若再服用半月，华佗再世也难救。"
空双腿一软，险些跪倒在地。钟离适时扶住他，手臂稳稳托住他的腰身："现在，愿意和本王谈谈条件了吗？"
桂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，空恍惚想起那个秋千上的午后。如果当时知道这随手赠予的桂花会引出如此孽缘，他还会笑着对那个人说"会有好运"吗？
可惜，世上没有如果。
（第二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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