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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
    司马徽面如死灰,连指尖都凝着寒意,彻底乱了方寸。

    "莫非他根本未中毒?这是请君入瓮之计?"

    "可貂蝉分明带着剧毒,怎么可能..."

    "为何会如此?!"

    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,眼前局面已超出认知。

    城楼之下,吕玲绮脑中嗡嗡作响,万千疑问翻涌。

    她同样想不通——那个好色之徒面对姨娘,怎能忍得住?

    吕玲绮面色骤变,神情恍惚间乱了方寸。

    城墙之上,曹树冷笑再起:"吕玲绮,你当真以为,单凭貂蝉就能奈何得了我曹树?"

    话音未落,只见他抬手轻揽,一道倾国倾城的身影便依偎在他身旁——正是那位艳冠天下的貂蝉,吕玲绮的姨娘。

    目睹此景,吕玲绮脑中轰然作响。

    "竟是貂蝉!她暗中投靠曹树,出卖了我们!"

    怒焰瞬间吞噬理智,吕玲绮挥戟直指城头:" ** ** !竟敢叛投曹贼!"

    貂蝉非但不显愧色,反被这番斥骂激起积压已久的怒火:"你有何颜面指责我?身为晚辈却将我献给太子,你的廉耻又在何处!"

    这记反诘令吕玲绮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"你父吕布朝秦暮楚,败于大魏天子实属咎由自取!就凭你这丧家之犬,也妄图弑君谋逆?简直痴心妄想!"

    貂蝉彻底撕破脸皮,厉声呵斥:"我今生今世都是太子的人,定要助殿下铲除你这忘恩负义之徒!还不速速跪地求饶!"

    "貂蝉——"

    吕玲绮双目赤红,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。

    城头飘来曹树冰冷的话语:"大魏乃天命所归,尔等蝼蚁也妄想逆天?可笑至极!"

    血色军令划破长空!

    “全军压上,诛尽叛贼!”

    曹树刀锋般的喝令斩落城头。

    嗤——

    烽火骤然撕裂暮色,赤红烟柱直贯云霄。

    “呜——”

    凄厉的牛角声震碎浮云。

    城垛间寒光乍现,神臂营弓弦齐鸣。

    黑压压的箭雨倾泻而下,叛军阵中瞬间绽开大片血花。人仰马翻的惨嚎声里,吕玲绮猛地咬破嘴唇:“撤!快撤——”

    溃兵如决堤的蚁群仓皇奔逃。

    轰隆!

    临湘南门闸口突然洞开。

    铁甲洪流自城内奔涌而出,颜良的玄色大纛猎猎作响。几乎同一时刻,东西两翼地平线上冒出黑压压的枪戟丛林,三支魏军形成合围之势。

    屠戮开始了。

    丧失战意的叛军在铁蹄下化作肉泥,护城河转眼被染成猩红。吕玲绮纵马冲进水镜先生本阵:“貂蝉反水!快走!”

    司马徽手中羽扇骤然折断。

    “曹树...竟能收服那个妖女?”老者须发皆颤,忽听四面杀声迫近,猛地拽紧缰绳:“保着陛下退往桂阳!”

    残存的御林军簇拥着龙辇狂奔。

    辇中刘协十指抠进车板,嘶吼声带着哭腔:“再快些!朕宁可死也不要落在曹家手里!”

    铁骑如潮,碾碎黎明。

    车轮疯狂啃噬着官道,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 ** 。十余名御林卫抽断马鞭,却甩不开身后滚雷般的马蹄声。

    三里外,玄甲洪流漫过土丘。

    "废物!都给朕再快些!"刘协的指甲抠进窗棂,龙袍前襟浸满冷汗。忽然车身剧颤——驾车的侍卫竟割断缰绳,纵马窜入道旁密林。

    "逆臣!朕要诛你们九族!"

    失控的马车撞上界碑的瞬间,少年天子像破麻袋般摔进泥泞。待他吐出嘴里的草屑,寒光组成的铁幕已围成死亡牢笼。

    "就这点能耐?"颜良单手拎起挣扎的"黄袍",布料撕裂声里露出染血的里衣。临湘城楼上的曹树轻笑出声,指尖摩挲着尚带余温的箭垛。

    旭日初升时,城头悬起一只挣断冠冕的困兽。刘协的咆哮混着铁链哗响:"朕乃真龙——"

    "聒噪。"颜良往他嘴里塞了团马粪。

    “末将已生擒刘协,请殿下定夺!”

    颜良一把将刘协掼在曹树脚下,青砖发出沉闷撞击声。刘协肋骨折断数根,凄厉哀嚎撕破暮色。

    曹树把玩着腰间剑穗,俯视蜷缩如虾米的落难 ** :“从许昌到零陵,你逃了八百里。可惜啊,终究逃不出本太子的五指山。”

    沙哑笑声忽然凝滞。

    刘协浑身剧颤,在血泊中艰难抬头。曹树那双浸透寒霜的眼睛,正似狼瞳般锁住他的咽喉。

    “曹...曹树!”

    他听见自己牙齿相击的脆响。

    龙吟乍起,三尺青锋映出曹树森然眉目。剑尖拖过砖石,溅起连串火星。

    “留我一命!”刘协突然嘶吼,“杀前朝天子,你不怕天下士族离心?!”

    剑锋悬在晨光里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“汉室气数早尽。”曹树忽然轻笑,“我父受九锡时,你可听过半句反对?留你活到今日——”剑光陡然暴涨,“已是恩典!”

    “朕是皇帝啊!”刘协涕泪横流,“弑君是要遗臭万年的!”

    曹树突然纵声长笑,惊飞檐角铜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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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本太子偏要尝尝——”龙渊剑劈开腥风,“这千古骂名的滋味!”

    剑落如惊雷。

    一颗头颅滚到墙角,双目仍瞪若铜铃。

    众将肃立两侧,巍然不动。

    黄忠手抚长须,赵云目光如电,帐中诸将皆是屏息凝神。

    "传令三军。"

    曹树手中染血长剑直指南方:"纵使司马氏逃至九霄云外,也要将其连根拔起!"

    军令既下,众将战意更炽。

    庞统轻摇羽扇:"交州孙氏残部已率军北上桂阳,若与叛军会合,恐生变故。"

    "八万荆南逆贼尚且灰飞烟灭,何惧区区交州弱旅?"曹树冷笑。

    庞统正色道:"臣所虑者,乃其战败后遁入交州。彼处群山险阻,瘴疠横行,恐成心腹之患。"

    黄忠颔首:"交州地形险恶,若叛军据五岭顽抗,确非易与之敌。"

    "陆路征讨固然艰难,然海路..."

    曹树眼中寒芒乍现。

    "海路?"

    庞统与黄忠相视一怔。

    庞统猛然顿悟:"甘宁水军未随主力入湘水,莫非殿下早已令其出海直取交州?"

    众将闻言,皆露恍然之色。

    "孙氏倾巢而出,交州空虚。甘宁此番奇袭,必建奇功!"

    庞统羽扇轻摇:"莫非殿下攻克巴丘之时,便已料定孙氏动向,故有此部署?"

    曹树笑而不答,帐外战旗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庞统神色一震,恭敬抱拳:"殿下运筹帷幄,臣今日又开眼界,实在令人心服口服!"

    曹树朗声笑道:"今夜不醉不归,明日挥师南下,定要将江南逆贼一网打尽!"

    ...

    株城。

    残兵不足三千,仓皇退守城内。

    司马徽与吕玲绮苦等多时,始终不见刘协踪迹。

    正当忧心如焚之际,探马疾驰来报:"启禀先生,天子已遭曹树毒手,贼军正向我城杀来!"

    此言一出,满城哗然。

    司马徽面如死灰,吕玲绮怒极拍碎城砖:"费尽千辛万苦将天子救出许都,竟毁于一旦!可恨至极!"

    "曹贼竟敢弑君,当真旷古未闻!"她双目赤红,几欲喷火。

    司马徽喃喃道:"能让貂蝉倒戈,此子确有通天之能..."

    城头守军惊恐万状:"八万大军十不存一,如今连天子都......"

    "都怪那貂蝉背主求荣!"吕玲绮切齿怒骂。

    司马徽仰天长叹:"天意如此,非战之罪啊。"

    吕玲绮握紧双拳:"难道就此坐以待毙?"眼中尽是不甘之色。

    【战略转移】

    残阳如血,司马徽轻抚长须凝视南疆:“桂阳山险,唯有与赵范合兵方有一线生机。”

    【异域援军】

    岭南山雾中隐约现出交州旌旗,吕玲绮握紧画戟:“孙家军翻越五岭而来,天不亡我!”

    【孤城绝路】

    五千败卒溃至郴城时,城墙雉堞后突然竖起魏字黑旗。赵范玄甲裹身立于箭楼,声若寒冰:“伪汉气数已尽,本官已受大魏册封!”

    【背誓之刃】

    吕玲绮赤兔马人立而起,枪尖遥指城头:“当日血酒尚在喉间,尔竟敢......”话音未落,城头 ** 手已掀开遮箭布。

    【智者决断】

    司马徽突然按住少女颤抖的腕甲:“看东南烟尘。”但见地平线上狼烟骤起,隐约有黑龙旗翻卷。吕玲绮银牙咬碎,终是调转马头率残部没入苍莽群山。

    吕玲绮一时无言,满腔愤恨只能强压心底。

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吕玲绮与司马徽带领余下三千兵马,避开郴城,朝曲江城方向撤退。

    城墙之上。

    赵范望着吕玲绮部队绕城而过,总算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"大人,司马徽他们既已撤离,魏国太子很快便会追来,您真要开城投降?"

    副将陈应低声询问。

    "不然如何?司马徽这般谋士都败了,八万大军土崩瓦解,你觉得我们能挡住魏国太子吗?"

    赵范反诘道。

    陈应沉默不语,眼中却透着不甘。

    "你快些起草降书,派人连夜送往魏国太子处,表明我归顺的诚意。"

    赵范眼中闪过精光,继续道:"只要保住太守之位,待魏军离去,这桂阳天高路远,还是我赵家说了算!"

    陈应恍然大悟,又担忧道:"可若是魏国太子觉得大人只是迫于形势投降,不愿让您继续主政呢?"

    赵范闻言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"确实...该如何让曹树愿意留我继续治理桂阳呢?"

    赵范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深夜,太守府内。

    赵范仍在苦思良策,一筹莫展。

    忽然。

    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
    "叔父为何事烦忧?"

    一道女声响起。

    赵范回首,只见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步入厅堂。

    正是他的寡嫂樊柔。

    当年赵范兄长身患痨病,久治不愈。情急之下,赵范为兄长娶了樊柔冲喜,可惜最终未能挽回性命。

    稍等,正在为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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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婚之日,堂前红烛未冷,樊柔的夫君便撒手人寰。新嫁娘还未来得及褪下嫁衣,就成了赵家未亡人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赵范为全家族颜面,始终以礼相待这位年轻寡嫂。此刻见她到来,赵范强打精神作揖道:"嫂嫂想必已知,汉帝命丧魏太子之手,如今敌军正向郴城逼近。"

    "改朝换代已成定局,叔叔何不顺天应命?"樊柔轻抚云鬓劝解道。

    赵范眉头紧锁:"归降容易,只怕那魏太子不容我继续执掌桂阳。赵氏三代基业..."

    话音未落,他猛然瞥见寡嫂倾城的容颜。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心头——传闻曹树贪恋美色,若将这位荆南绝色献上...

    "嫂嫂可愿保全赵氏门楣?"他突然屏退左右,整衣下拜。樊柔指尖微颤,看着反常的小叔子,檀口轻启:"叔叔此言何意?"

    堂外秋风卷着落叶,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。

    樊柔面露困惑,轻声道:"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,能帮什么忙呢?叔叔说笑了。"

    "嫂嫂定能相助!"赵范神色肃然,"我已有保全桂阳太守之位的计策,只是需要嫂嫂相助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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