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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2章 做你最擅长的事
    烈阳王府的地牢,深埋于府邸西北角,乃是用青黑色的巨石垒砌而成。

    尹志平与赵志敬一前一后,踏着石阶缓步而下。靴底踩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轻响,在这死寂的地牢里,显得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赵志敬走在后面,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,脸上却没有半分寒意,反而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。

    他将腰间的长剑紧了紧,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,低声对尹志平道:“志平,这萨仁拔在演武场那般嚣张,今日落到我手里,定要让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
    尹志平脚步微顿,侧首看了他一眼,眉头微蹙:“师兄,切记王爷的嘱咐,不可伤他皮肉,更不能取他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放心!”赵志敬拍着胸脯,笑得越发狡黠,“我赵志敬别的不行,这‘不伤筋骨却能磨死人’的法子,可是独步天下。保管让他乖乖开口,还挑不出半点错处!”

    尹志平无奈地摇了摇头,不再多言。他知道赵志敬的性子,此人一肚子阴损招数,对付萨仁拔这种硬骨头,倒是再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想当年赵志敬教杨过武功,只拿些粗浅口诀糊弄,半点真招不传,还动辄斥骂羞辱,相较今日对付萨仁拔的狠戾,对杨过倒真是手下留情了。

    说话间,二人已行至地牢深处。

    只见一间丈许见方的囚室里,萨仁拔被拇指粗的铁链牢牢锁在中央的石柱上。铁链绕过他的脖颈、手腕、脚踝,深深嵌入皮肉之中,在火把的映照下,泛着冰冷的寒光。

    他依旧穿着那日演武场的锦袍,只是此刻锦袍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,沾满了尘土与血污。

    脸上的红肿尚未消退,嘴角还凝着一丝黑血,显得狼狈不堪。可即便如此,他那双眼睛里,依旧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戾气,看向走近的尹志平与赵志敬时,满是不屑与轻蔑。

    “哼,两个藏头露尾的鼠辈,也配来见我?”萨仁拔扯了扯铁链,发出“哐当”的脆响,冷笑道,“蒙哥不敢亲自来见我,倒是派了你们两个废物来!告诉你们,我乃国师亲传弟子,大汗亲封的百户长!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,我大哥定不会放过你们,国师也会为我报仇!”

    赵志敬闻言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哈哈大笑起来。他踱步走到囚室门前,双手抱胸,上上下下打量着萨仁拔,啧啧有声:“好威风,好煞气!不愧是格日勒的弟弟,这嘴硬的功夫,倒是比你那铁布衫还要厉害几分。”

    萨仁拔眼神一厉:“放肆!你算什么东西,也配提我的铁布衫?”

    “我不算什么东西。”赵志敬收敛笑容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我只是个来让你开口说话的人。”

    萨仁拔仰头狂笑,笑声在囚室里回荡,带着几分癫狂:“让我开口?除非你们杀了我!我告诉你们,别妄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!蒙哥不敢对我用刑,你们也不敢!”

    他说的是实话。他身份尊贵,若是真的在牢里受了刑伤,国师与格日勒定然会借题发挥,到时候蒙哥也脱不了干系。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底气。

    赵志敬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转头对着尹志平挤了挤眼睛,随后压低声音,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语气道:“这小子练的铁布衫已臻化境,寻常手段根本奈何不了他。而且这厮筋骨强悍,单凭这铁链,怕是困不住他。万一他运起内力挣脱铁链,麻烦可就大了。你得先出手,用七星针刺入他周身大穴,封住他的内力,让他变成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,我才能放心动手。”

    尹志平点了点头,心中早已了然。铁布衫这类横练功夫,虽能刀枪不入,却也有致命破绽。周身大穴,便是其软肋。只要封住穴位,任他有通天本领,也无从施展。

    他缓步走到囚室门前,目光沉静地落在萨仁拔身上。

    萨仁拔见尹志平一言不发,只是盯着自己,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,厉声喝道:“尹志平!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尹志平没有回答。他右手微微一翻,三枚银光闪闪的细针便出现在指间。细针约莫三寸长短,针尖锋利无比,在火把的映照下,闪烁着寒芒。正是全真教特制的七星针,专破各类横练硬功。

    “七星针!”萨仁拔瞳孔骤缩,脸色瞬间变了。他久在江湖,自然知道七星针的厉害。这针专刺穴位,一旦被刺入,内力便会被封,浑身酸软无力。

    “你敢!”萨仁拔厉声嘶吼,猛地运起铁布衫的功夫。只见他浑身肌肉暴涨,皮肤瞬间变得坚硬如铁,隐隐泛着一层古铜色的光泽。脖颈处的青筋暴起,如蚯蚓般蠕动,整个人看上去,宛如一尊铜浇铁铸的金刚。

    “嗖!嗖!嗖!”

    尹志平手腕轻抖,三道银光如流星赶月般,朝着萨仁拔胸前的膻中穴、腹部的丹田穴、肩头的肩井穴射去。这三处皆是人身大穴,一旦被封,内力便会彻底溃散。

    “叮叮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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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七星针精准地刺在萨仁拔的身上,却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。针尖撞在坚硬的皮肤上,竟被弹飞出去,掉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萨仁拔得意地狂笑起来:“哈哈哈!尹志平,你的七星针又如何?我的铁布衫,刀枪不入!你这点微末伎俩,休想伤我分毫!”

    尹志平眉头微蹙,却没有丝毫慌乱。他知道,铁布衫虽强,却也有一个致命的破绽——脖颈处的气门!那是所有横练功夫的死穴,一旦被制住,任你武功再高,也无法运起内力。

    他身形一晃,如鬼魅般欺身而上。

    萨仁拔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惊慌。他想躲闪,可铁链牢牢锁住了他的身体,根本动弹不得。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尹志平的手,朝着自己的脖颈抓来。

    “找死!”萨仁拔怒吼一声,猛地转头,试图用脑袋撞向尹志平。

    尹志平早有防备,手腕一翻,左手如铁钳般探出,精准地掐住了萨仁拔的脖颈。他的手指修长有力,恰好扣在萨仁拔脖颈处的气门之上。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萨仁拔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,脖颈处一阵剧痛,骨头仿佛都要被捏碎。那股力量仿佛带着一股奇异的劲道,循着经脉钻体而入,瞬间便阻断了他体内内力的流转。

    他浑身的肌肉猛地一僵,那层凭内功催发的古铜色光泽迅速褪去,坚硬如铁的皮肤,也恢复了原本粗糙的模样。

    要是在平时他身体能动,肯定会一把拍开尹志平的手,甚至反手将其重创,但此时他被铁链捆绑着,四肢百骸都使不出半分力气,根本无法躲,也无法将他的手打开。

    而且铁布衫再强,脖颈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之一,更何况比拼内力,所以即便他的内功在尹志平之上,也无法抵御这精准狠辣的一招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放开我!”萨仁拔的声音变得嘶哑,眼中满是惊恐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体内的内力如潮水般退去,浑身的力气,也在飞速流逝。

    尹志平冷冷一笑,右手再次一翻,数枚七星针出现在指间。这一次,没有了内力的阻挡,他手腕轻抖,七星针便如灵蛇般,精准地刺入了萨仁拔周身的大穴。

    “噗噗噗!”

    细针没入皮肉的轻响,在囚室里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萨仁拔只觉浑身一麻,四肢百骸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。别说运起内力,就连动弹一下手指,都变得异常困难。他瘫软在铁链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看向尹志平的眼神里,充满了恐惧与不甘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你们敢对我用刑?”萨仁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却依旧强撑着,“我告诉你们,我大哥格日勒手握大汗金令,国师更是权倾朝野!你们若是敢伤我,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!”

    赵志敬缓步走上前来,拍了拍萨仁拔的脸颊,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:“用刑?你可别冤枉我们。王爷有令,不能伤你皮肉,更不能取你性命。我们呀,只是想跟你好好‘聊聊’。”

    他转头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卫高声喝道:“来人!取一叠宣纸,一盆清水来!”

    侍卫不敢怠慢,连忙应声而去。片刻之后,便捧着一叠雪白的宣纸和一盆清水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萨仁拔看着那叠宣纸和清水,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。他死死地盯着赵志敬,厉声问道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赵志敬没有回答。他拿起一张宣纸,浸入清水中。待宣纸完全湿透,变得柔软服帖之后,他猛地抬手,将宣纸朝着萨仁拔的脸上敷去。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宣纸精准地覆盖住了萨仁拔的口鼻。冰冷的水渍渗进鼻腔,瞬间便阻断了他的呼吸。萨仁拔只觉胸口一阵憋闷,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“咳咳!放开我!咳咳!”萨仁拔拼命地摇晃着脑袋,想要将脸上的宣纸甩掉。可他的穴位被封,浑身无力,脑袋摇晃的幅度,小得可怜。那张湿透的宣纸,就像一张无形的网,死死地黏在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赵志敬见状,嘿嘿一笑,又拿起一张湿透的宣纸,叠在了第一张上面。

    一张,两张,三张……

    越来越多的宣纸敷在了萨仁拔的脸上。层层叠叠的宣纸,密不透风,将他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萨仁拔的脸色由白转青,再由青转紫。他的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像是濒死的野兽在哀嚎。胸口剧烈起伏着,却连一丝空气都吸不进去。

    窒息的痛苦,远比任何酷刑都要难熬。

    他毕竟是练家子,气息悠长,寻常人若是这般,早已窒息而亡。可他也撑不了多久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,眼前阵阵发黑,耳边嗡嗡作响,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盘旋。

    尹志平站在一旁,眉头微蹙。他看着萨仁拔痛苦的模样,心中虽有不忍,却也知道,这是让他开口的唯一办法。格日勒的阴谋,关乎无数百姓的性命,容不得半分仁慈。

    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去,赵志敬这才慢悠悠地伸出手,将他脸上的宣纸一把扯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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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呼哧!呼哧!”

    新鲜空气涌入鼻腔,萨仁拔猛地剧烈喘息起来。他的胸膛起伏得如同风箱,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。

    他瘫软在铁链上,浑身大汗淋漓,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狼狈不堪。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浓浓的恐惧。

    赵志敬蹲下身,拍了拍萨仁拔的脸颊,笑眯眯地说道:“怎么样?这滋味,不好受吧?现在,你愿意开口说话了吗?”

    萨仁拔喘着粗气,恶狠狠地瞪着赵志敬,眼中满是怨毒:“说……说什么?你倒是问啊!你连问都不问,就让我说,你算什么东西!”

    赵志敬闻言,不由得嗤笑一声。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萨仁拔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我当是什么硬骨头,原来连规矩都不懂。也罢,我就大发慈悲,给你一个机会。你只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,我就不再用这种法子折磨你。若是不肯……”

    赵志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却并没有停手。他手腕一翻,那张湿透的宣纸,又精准地敷在了萨仁拔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窒息的痛苦再次袭来。萨仁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眼中满是绝望。他拼命地摇晃着脑袋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哀求声。

    这一次,赵志敬足足折磨了他两炷香的功夫。

    当宣纸再次被扯下来时,萨仁拔已经彻底虚脱了。他的脸色惨白如纸,眼神涣散,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他才缓缓回过神来,看着赵志敬的眼神,充满了刻骨的恨意:“你……你这个狗贼……你就这点本事吗?有本事……就给我一个痛快!”

    赵志敬仰天大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不屑。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,脸上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:“这点本事?萨仁拔,你未免太小看我了。既然你嫌不过瘾,那我就再让你尝尝别的滋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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